“哪有這麼快見效的。”程俊哭笑不得,同時對著馮令史說道:“馮令史,再帶一個過來。”
“喏。”馮令史應了一聲,快步而去。
就在此時,劉祥道開口道:“要不要偽造一份認罪狀,嚇唬嚇唬對方?”
溫彥博心頭一動,覺得是個辦法,對著程俊問道,“你怎麼說?”
程俊聳了聳肩,“那就試試看,不行了再說。”
溫彥博嗯了一聲,轉頭看向劉祥道,“你來寫。”
劉祥道立即拿來紙筆,奮筆疾書。
寫完之後,劉祥道將認罪狀紙遞給了程俊,指著最後說道:“程禦史,你來按個手印。”
“......”程俊盯著他,感覺他的心思都快從他嗓子眼蹦出來了,咧嘴一笑,然後將認罪狀紙放在了溫彥博麵前,認真說道:“咱禦史台,溫大夫最大,溫伯父,您請。”
“......”
溫彥博眼角一跳,將認罪狀紙推到了劉祥道麵前,“你提出來的,你按。”
劉祥道扯了扯嘴角,拿來印泥,用手指在上麵按了一下,隨即將指紋印在了認罪狀紙上麵。
程俊饒有興味的看著劉祥道畫押的模樣,說道:“溫伯父,你說,這東西,往上一交,陛下也看不出來,咱們是不是就能交差了?”
溫彥博嚇了一跳,“那不是欺君嗎?”
“不要腦袋了?”
程俊指了指劉祥道,“讓劉中丞來,咱們裝作什麼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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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祥道猛地抬頭,瞪著他道:“憑什麼?”
程俊肅然道:“我倆穿紫袍,就你一個穿紅袍,肯定是你上啊。”
劉祥道漲了張口,想罵他一句,溫彥博忽然道:“彆鬨了,人來了。”
三人立即正襟危坐,看著走進來的老頭,劉祥道再次拍了一下驚堂木,大喝道:“堂下何人?”
下方老頭低著頭道:“盧士賢。”
“多大年紀?”
“今年五十一。”
劉祥道問道:“知道犯了什麼罪嗎?”
盧士賢搖頭道:“不知。”
劉祥道冷哼了一聲,“那我就告訴你。”
“你們七人,所犯的是亂政疑眾之罪。”
“李糧豐已經認罪,承認與你們合謀,散播謠言,破壞‘大唐錢莊’施行,對抗朝廷!”
說完,他揮了揮手手中的認罪狀紙,大喝道:“你還有什麼話說?”
盧士賢猛地抬頭,大聲道:“冤枉!”
劉祥道猛地將手中的認罪狀紙拍在案幾上,嗬斥道:“李糧豐畫押的罪狀已經在這,你還有臉喊冤?”
盧士賢叫道:“清者自清,濁者自濁,沒乾過的事情,讓我認罪,我認不了一點。”
“如果三位想要取我項上人頭,隻管拿去,不必費此心機。”
聽到這話,溫彥博不耐煩揮手道:“帶走帶走。”
等到盧士賢被馮令史帶了下去,溫彥博看著程俊,不滿道:“這招也不靈啊。”
“依老夫看,也不用再審其他人了,沒用。”
“咱們還得想彆的辦法。”
劉祥道卻在此時皺了皺眉,“不應該啊......我琢磨過,程禦史想出來的這個法子,應該有用才對。”
程俊沉吟道:“當一個人,麵臨選擇的兩難境地之時,通常會先考慮自己,而不是自我犧牲,成就集體。”
“比如兩個人行凶殺害了一個人,被捉拿歸案,將他們分彆關押,告訴他們誰先招供,就將得到無罪釋放,另一人則被判斬首,如果都不招供,都將被絞死,這個時候,為了活命,他們一定會爭先招供。”
“所以,我才想到了這個辦法,不過,就目前來看,這七個老頭不一樣,首先他們知道,他們犯的是什麼罪,招供,隻有死路一條。”
“他們拒不招供,是因為他們心存僥幸,咱們手裡沒有證據,時間久了,五姓七望在朝中的人幫他們一把,迫於壓力,咱們會把他們放了。”
程俊望著院廳之外,接著說道:“至於剛才這個叫盧士賢的,在咱們手裡有‘認罪狀紙’的情況下,他還拒不招供,一來,是他相信李糧豐的為人,絕不會招供,二來,是他不信咱們手裡的認罪狀紙是真的。”
溫彥博問道:“那現在怎麼辦?”
程俊耐心道:“隻要把這份‘認罪狀紙’偽造成真的,就可以了。”
劉祥道盯著他道:“你要不要聽聽你在說什麼?”
溫彥博也皺了皺眉,說道:“偽造就是偽造,真的就是真的,什麼叫偽造成真的。”
程俊一笑,轉頭望向馮令史,說道:“馮令史,勞煩你去萬年縣衙,請萬年令韋遙光來禦史台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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