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元爽大吼道:“家父武士彠!”
楊纂聞言皺了皺眉,隨即板著臉道:“你爹就是天王老子,也不能讓本官越司侵職啊!”
武元慶此時被抽的眼睛都清澈了,叫道:“那勞駕,你派人去把萬年令找來!”
楊纂嗬嗬笑道:“你猜猜本官為什麼會過來?”
程處默和程處亮聞言不由轉頭望著楊纂。
就是啊,他怎麼過來了?
楊纂是長安令,卻來到了萬年縣,平康坊發生了毆鬥之事,萬年令不出麵,卻讓長安令出麵?
怎麼想怎麼不對勁。
正倚在窗邊的程俊聽明白了,目光多了幾分古怪。
該不會是韋遙光得知此事,心神不寧,覺得此事棘手,便推給了楊纂處置吧?
很有可能!
至於楊纂為什麼去萬年縣衙,程俊想了想,感覺他大概是去找韋遙光吐酸水去了。
畢竟,同為京城縣令,韋遙光這個萬年令都兩次封爵了,他這個長安令,卻什麼都沒得到,憋屈程度,可想而知。
“那你為什麼過來?”
而此時,不明所以的武元慶詢問道。
“自己好好想想吧。”
楊纂說完,就要進樂雲樓去找程俊。
忽然,他眼角餘光瞥見一個身影頎長穿著襦裙的貌美少女,推開人群,擠了過來。
當看到武元慶和武元爽正在被程處默和程處亮毆打時,少女不由捂住了嘴唇,露出了吃驚之色。
武元慶瞧見了她,頓時激動起來,大叫道:“妹妹,快來幫忙!”
來人正是武媚,經過短暫的吃驚,回過神來以後,她並沒有應聲,而是直勾勾看著程處默和程處亮。
她的目光中,滿是讚賞。
“武媚,你在等什麼呢!”
武元爽忍不住叫道。
武媚卻沒有吭聲,而是轉身快步離開。
楊纂看在眼裡,挑了挑眉,旋即當做什麼都沒看到,大步走入樂雲樓,走上二層,來到雅間門口,看到坐在裡麵的程俊對著他笑吟吟點頭。
“楊明府,真是巧啊。”
“長安侯。”楊纂將這三個字咬的格外清晰,“好久不見。”
程俊一樂,“有那麼久嗎?我回來的時候,咱們不是才見過?”
楊纂先看了一眼如煙。
如煙當即起身,帶著程俊小聲道:“程三郎,奴家付錢去了。”
“去吧去吧。”程俊笑著點頭,目送她離開之後,對著楊纂說道:“楊明府,坐下說。”
楊纂直接走到他身邊,坐了下來,看到案幾上的酒盞,嘖嘖說道:“長安侯好雅興,來此地喝酒,又有小娘子坐陪,真叫人羨慕。”
程俊瞅著他道:“要不,你也喝點?”
楊纂歎了口氣,聲音哀怨道:“我就算了,我這人啊,命苦,來不得這種地方,一來啊,我就想到這命苦的人生,就忍不住想哭。”
“長安侯,你總不想看我哭吧?”
程俊扯了扯嘴角,“楊明府,你魔怔了?”
楊纂歎息道:“長安侯,您都是侯爺了,不明白底下人的心酸啊。”
“行了行了,彆陰陽怪氣了。”程俊笑罵道:“不就是沒撈到功勳嗎,等下次有機會,我一定帶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