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侄程俊,見過房伯父,杜伯父。”
房玄齡、杜如晦正襟危坐,看著程俊向他們行禮,等他直起身子,房玄齡笑吟吟問道:
“處俠賢侄,怎麼有閒心找我們?”
程俊看著他們,認真說道:“我這裡遇到個事,想要兩位伯父幫忙。”
房玄齡嘖嘖稱奇道:“這還是頭一次見你找我們幫忙。”
“是不是啊,克明兄?”
杜如晦笑嗬嗬打趣道:“我還以為這天底下,沒什麼事能難得住你。”
程俊輕咳道:“兩位伯父就彆打趣小侄了。”
房玄齡滿眼笑意,先對著尚書省小吏使了一個眼色,讓他拿坐墊過來,等到程俊坐下來以後,方才詢問道:“說吧,什麼事?”
程俊正襟危坐,看著投來目光的二人,一本正經說道:
“長安令楊纂,被人坑騙,把買了的《蘭亭序》贗品,當做真跡,獻給了陛下。”
二人聞言,同時吃了一驚,“什麼?”
“大典上,楊纂獻的是贗品?”
程俊點頭道:“對。”
房玄齡神色凝重問道:“你是要我們去陛下那裡,給楊纂求情?”
不等程俊開口,杜如晦先說道:“陛下的性格,你不是不知道,這可是欺君大罪,陛下又酷愛王羲之的字,彆的事還好說,這個事,陛下大怒之下,我們說也沒什麼用。”
說著,杜如晦轉頭望向房玄齡,聲音卻對著程俊說道:
“不過,既然處俠賢侄開口,我們還是要幫一幫,但話說在前麵,能不能說動陛下,我們可不敢保證。”
房玄齡微微頷首,表示讚同。
程俊沉吟道:“兩位伯父不用去找陛下,我已經找過了,陛下也已赦免了楊纂。”
“......”
房玄齡、杜如晦同時愣在了原地,許久,房玄齡發出了一道疑惑聲音:“啊?”
杜如晦不解道:“你都解決了,還找我們做什麼?炫耀啊?”
程俊乾笑道:“怎麼會,我不是那種人。”
“雖然陛下赦免了楊纂,但是沒有赦免坑騙楊纂的那個人。”
“此人名叫曾仁軒,與鑒寶閣的人沆瀣一氣,騙了楊纂。”
程俊一臉嚴肅說道:“現在曾仁軒和鑒寶閣的人,都已經落網,我剛才去了一趟鑒寶閣,已經將那裡的人捉拿到了長安縣衙。”
“此三人的罪名,已經是板上釘釘。”
房玄齡撫著圓臉下巴處的胡須,說道:“那這就沒什麼好說的,直接依照律法處決就是。”
程俊解釋道:“問題就在於,這個曾仁軒,家裡就他一人。”
“欺君大罪,焉能隻懲治他一人?”
“楊纂跟我說,這個曾仁軒,其實還有妻兒,不過因為早年失散,他至今未曾找到。”
程俊沉聲說道:“我的想法是,他找不到他的妻兒,咱們就幫他一把,給他找出來,然後一並治罪。”
房玄齡、杜如晦彼此對視了一眼,隨即同時點了點頭,房玄齡嗯了一聲,說道:
“你這個想法,很好。”
“國法無情,隻懲治他一個人,並不能以儆效尤。”
“這倒是一個震懾宵小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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