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皆是徒勞。”
來古士瞬間從深海中躍出,身上的傷勢全都恢複如初,一個碩大的立方體從手中落下:
“史詩的落幕,隻是‘智識’數算中——”
“一行代刪除的數式。”
“這麼冷冰冰的說法,人家可不喜歡哦。”
在最後一刻,昔漣的聲音傳來,星睜開眼睛,在一片白茫茫的空間,記載著一切的《如我所書》就在其中……
“如果一串數字能決定故事的結局……”
少女衝背後擁抱著星,自己的手搭在星的手上:
“那我們自然也能……”
“重新寫下開始……”
星手中出現了熟悉的羽毛筆,而後,星用力一揮,在書上重新寫下注釋!
光曆3960年,宴會之後……
識刻錨前,黑塔問道:“螺絲,你怎麼看。”
螺絲咕姆此時也沒有了笑意:“若你對來古士推測屬實,即便我們能解開終極協議的限製,正麵戰勝他的概率仍抵於可接受閾值。”
“所以,勝負的關鍵依舊在於星女士……”
“以及昔漣小姐。”
“繼續說吧,也許我們在想同一件事。”黑塔現在大腦也在高速運轉。
螺絲咕姆接著道:“來古士的思想寄宿於‘神話之外’。他既是實驗內部的推動者,也是外部的觀測者。”
“邏輯:其靈感回路能同時處理世界內外不同的時間流速。”
黑塔也點頭道:“這就是棘手的地方:他同時存在於兩條時間線,而它們內部的時鐘天差地彆。在漫長的實驗過程裡,智械哥的神經完全習慣了這種狀態,所以他才有主場優勢。”
“如果有更多時間,你我也能做到。可惜現在沒有如果,也沒有時間。”]
【星】:“可惡啊!來古士你怎麼就死而不僵呢?”
【識之律者】:“謔,這樣看來,來古士比奧托還難殺啊,起碼奧托的意識沒有同時存在於兩條時間線。”
【帕朵菲莉絲】:“不知道怎麼回事,咱、咱突然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小昔漣該不會要搞什麼犧牲自己去拯救世界的事情吧!?”
【阿波尼亞】:“以昔漣的性格來看……不無這種可能,就像是當初的愛莉。”
【白厄】:“昔漣……我想,就算如此,她也做好的準備,一如既往。”
【星】:“放心吧搭檔,有我們在,那種事情絕對不會發生!”
【黑塔】:“哼,果然沒錯。我和螺絲果然留有後手。”
【來古士】:“嗬嗬,我也很好奇,你們會為我準備什麼驚喜。”
【黑塔】:“嗬,包您滿意~”
[但此刻,帽子尖尖女士話鋒一轉道:
“——所以,我們才要反轉思路,將他的優勢扭轉為‘弱點’。”
“關鍵在於‘記憶’,對嗎?”
黑塔有些驚訝:“喔,這麼快就理解了?”
昔漣道:“都提到了夥伴和我,很容易聯想到吧?人家的直覺一向很準。”
“不錯,那我就單刀直入了:既然在翁法羅斯你,他的思考速度遠超常人,我們現在要做的,就是通過外力把一段‘記憶’植入他的靈感回路——
“——然後,按下單集循環,直到他妥協為止。”
螺絲咕姆也確信道:“再靈敏和堅固的靈感回路,也無法抵禦數據洪流的飽和式攻擊。當信息量遠超過其思維過濾能力,他就不得不專注思考這段記憶。”
“這時候,翁法羅斯賦予他的多線程處理優勢就能讓他徹底崩潰:記憶裡的一道畫麵在我們看來隻有一秒,對他來說卻是幾千萬、甚至上億次與運算……”
“他隻能眼睜睜看著自己,被關進這座由‘記憶’打造的囚籠。”
找到了方法,昔漣也高興道:“如此以來,我們就能以另一種形式,讓他陷入和英雄們同樣的輪回,在沒有儘頭的循環裡感受孤獨和痛苦……”
“能和天才們心有靈犀,真是莫大的榮幸呢。”
但這時黑塔潑冷水道:“問題在於,那小家夥還在智械哥的掌心裡,一時半會沒法答複我們。但我相信她不會拒絕,所以如何實施這個計劃,取決於你。”
“見你的第一眼我就知道,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現在的你——是一道記憶的‘模因’。”
昔漣點頭:“用天外的話說,我似乎是被稱作‘憶靈’的存在。剛剛好,這樣人家就能擔當‘記憶’的載體,為決戰也出一份力啦。”
“所以在那之前,我們有義務告訴你……”
黑塔雙手抱胸分析道:“你的命途性質很特殊,絕不會隻是‘憶靈’這麼簡單。但有一件事我可以確定——”
“你是誕生於翁法羅斯,卻因小家夥的到來而蘇醒,因她行於‘記憶’命途而成長的模因。”
“這意味著,你隻能依附於星的記憶存在。如果有一天——哪怕隻有短短幾秒——她忘記了你,或者是和翁法羅斯失去了最後一絲聯係……”
“做好最壞的打算——你會消失在憶域中,連一行數字都不會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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昔漣沉默了一瞬,而後展顏笑道:“但這一切早就發生了,不是嗎?”
“難怪我總有種預感。這樣一來,也算應驗了人家一直以來的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