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有貞素有才名,久居翰林,自恃甚高,覬覦國子監祭酒之位已久,卻遭徐謙強力否決,心中怨氣難平;
石亨則欲借為越王修祖碑之舉拍馬邀功,結果被徐聞一句“祖墓已修”駁得顏麵儘失,恨意暗生。
至於曹吉祥,出身王振舊部,原本隨東廠權勢風光一時。
王振伏誅後,他僥幸避禍,一直小心潛伏。
上次東廠刺殺朱見深,就是曹吉祥暗中替景泰帝傳話所致,如今心中忐忑,唯恐朱見深當了皇帝,自己被翻舊賬清算,於是想要擁護朱祁鎮。
三人富貴險中求,敢如此大膽行事,隻因徐有貞會算命。
他自詡精通星象命理,斷言朱祁鎮命中注定“重登大寶”。
這一算,算得三人熱血上頭,自覺已窺得天機,於是賭上一切,押寶廢帝,隻為搏一個未來的高位封爵。
夜深人靜,三個想進步卻無門路的人,一拍即合!
曹吉祥以司設監身份調動宮中儀仗和內務人員,準備迎駕;
石亨悄然聯係在京武衛數百人,作為儀仗護送;
徐有貞則親自起草文告,準備明日早朝宣布“奉召迎帝”。
.......
夜已深,皇城之內卻燈火通明。
乾清宮的喪鐘尚未停歇,一股壓抑的躁動已從宮中彌漫至皇城四角。
石亨披甲而起,連夜調動京營嫡係五百人,直奔南宮。
此時的南宮,氣氛異樣地安靜。
鐵甲聲穿過寂靜,石亨率部繞過幾處巡哨,從東南角門秘密進入。
徐有貞、曹吉祥早已在宮門等候,一見石亨帶兵而來,立即快步迎上,三人交換眼神,彼此心中已有默契。
“快,帶我去見聖上。”
幾人一邊說著,一邊向南宮深處走去。
甫入內殿,朱祁鎮便急急從殿中迎出。
他穿著常服,神色焦急,眼中卻難掩激動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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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見三人,朱祁鎮便迫不及待地問:“景泰……他真的死了?”
喪鐘響遍整個皇城,耳朵沒聾的都聽到了。
石亨拱手躬身:“啟稟陛下,景泰帝駕崩已實,宮中一片混亂,越王尚未宣旨,此時正是登基大統的良機!”
他特意強調越王還沒動作,他們仨是最早擁護的。
朱祁鎮一聽,臉上血色頓時泛起,雙手不由自主地顫抖了一下。
隨即走向書案,從暗格中取出一把鋥亮的金刀。
那是他在位時的禦賜佩刀,雕金錯銀,柄上刻著“正統”二字,八年來從未示人。
“此刀在手,爾等可奉為詔令。”
朱祁鎮一字一句地說:“我為宣宗皇帝嫡子,原本便是天命所歸,今日,有諸位忠臣前來,朕心甚慰。”
曹吉祥跪地叩首:“願陛下早登大寶,社稷安寧!”
石亨亦隨即俯身:“願儘犬馬之勞,為陛下再開太平!”
徐有貞沉聲道:“明日辰時早朝前,臣已安排人手,陛下可先登奉天殿,屆時文武百官到來,正好行‘迎主禮’,此時無須宣詔,一登寶座,便是順天應人。”
朱祁鎮笑了,笑得近乎狂喜。
他這一囚,便是八年,今日總算盼來翻身之時。
“好,好!待朕登基之後,爾等皆為從龍之臣,爵祿封賞,指日可待!”
正當幾人熱血沸騰地籌劃複辟之時,一名甲士忽然跌撞而入,臉色煞白:“大事不好,南宮外被羽林衛包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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