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做往常,閆埠貴肯定會不依不饒地和劉海中再多說上幾句,試圖從他嘴裡套出點消息。可今時不同往日,閆埠貴心裡清楚,劉海中現在一肚子氣,尤其是前幾天劉光天打了自己這件事,劉家至今都沒個說法,他可不想再觸劉海中的黴頭,於是隻能老老實實閉上嘴巴,不再言語。
劉海中斜睨了一眼身旁默不作聲的閆埠貴,心裡暗自盤算著:哼,等過段時間我兒子有了工作,那下鄉的名額可不就輪到你兒子了,到時候我看你還能不能笑得出來。
沒過多久,院裡的人陸陸續續都到齊了。許大茂站在人群中,一臉不耐煩地看著劉海中,大聲問道:“一大爺,到底是什麼事啊?非得在這個時候開全院大會,耽誤大家時間。”
劉海中目光嚴肅地看向許大茂,沉聲道:“今天開這個全院大會,不是為了彆的事,就是為了你許大茂。你自己好好想想,都做了些什麼事!”
許大茂一聽,心裡頓時“咯噔”一下,感覺事情有些不對勁。他剛想要張嘴辯解幾句,還沒等他開口,就被一旁的劉光天猛地一推,整個人差點摔倒在地。
許大茂站穩身形後,滿臉憤怒地想要反駁,這時劉海中重重地咳嗽了一聲,嚴肅地說道:“許大茂,你做事從來都不考慮後果,今天就是專門為你開這個全院大會的。”
院裡的人或多或少都知道許大茂乾了些什麼,但大家都覺得這事兒和自家沒什麼關係,所以隻是站在一旁,靜靜地看著這場鬨劇。
許大茂氣得滿臉通紅,看著劉海中質問道:“劉海中,你雖然是一大爺,但我已經受到國家的處罰了,你還想怎麼樣啊?難不成還想再給我來個二次處罰?”
劉海中微微轉頭,看了一眼站在不遠處的顧南,然後又將目光移回到許大茂身上,語重心長卻又帶著幾分威嚴地說道:“國家的處罰是國家的事,咱們四合院也有四合院的規矩。我們要對你進行思想教育,讓你真正認識到自己的錯誤。你到現在還沒有意識到自己錯在哪裡嗎?”此時,四合院的氣氛顯得格外壓抑,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許大茂和劉海中身上,等待著事情的進一步發展。
四合院的人們向來就愛湊個熱鬨,隻要不是自家的事兒,都能當成一場大戲來看。此刻,大家圍聚在一起,交頭接耳,眼神中滿是好奇與興奮。
站在何雨柱身旁的陸佳,一臉氣憤地看著何雨柱,說道:“柱子哥,你是真不知道啊,那個許大茂簡直就不是個好東西!那天我正上班呢,他居然跑到我工作的地方找我的麻煩,真的是氣死我了!”
何雨柱一聽,頓時怒目圓睜,雙手緊緊握拳,大聲說道:“你說什麼?許大茂竟然敢找你的事?看我不揍死他這個王八蛋!他怎麼敢這麼囂張!”
陸佳看著何雨柱那著急的模樣,忍不住笑了笑,安撫道:“柱子哥,你彆急,我已經收拾了許大茂了。當時啊,他在我工作的地方各種挑刺,說這不好那不好,還對我動手動腳的。我一氣之下,直接抄起旁邊的掃帚,朝著他就揮了過去。他沒想到我會反抗,一下子就被我打懵了。我還大聲喊著讓周圍的人都來看,說他耍流氓。他這下可慌了,灰溜溜地就跑了。從那之後,許大茂就再也不敢找我的事了。”
何雨柱聽著陸佳的講述,臉上露出欣慰的笑容,說道:“這是他活該!就得這麼收拾他,讓他知道咱們也不是好欺負的!他要是再敢找你麻煩,你儘管跟柱子哥說,我絕對饒不了他!”
就在這時,劉海中清了清嗓子,提高音量,將許大茂的罪行一股腦兒地說了出來:“你們都給我評評理,你們說一說,許大茂做的這些事,哪一件是一個堂堂正正的男子該做的?他先是在廠裡到處散播謠言,敗壞彆人名聲,又對鄰居家的姑娘動手動腳,簡直就是個無賴!”
閆埠貴一開始還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不明白劉海中葫蘆裡賣的什麼藥。可聽著聽著,他一下子就恍然大悟了。剛剛劉海中說話的時候,那眼神可是一直有意無意地看向顧南。
不光是劉海中知道婁曉娥和冉秋葉關係親密,整個四合院裡的人都清楚,而且婁曉娥還是顧南女兒的乾媽呢。劉海中這麼急急忙忙地召開全院大會,擺明了就是為了給婁曉娥出氣,替她討個公道。但更深一層的目的,恐怕是想讓顧南看到自己在幫婁曉娥說話,這樣一來,說不定顧南就能在軋鋼廠幫自己的二兒子劉光天謀個職位。要是劉光天進了軋鋼廠,那倒黴的可就是自己的兒子了。
劉海中的話剛一說完,閆埠貴眼珠子一轉,立刻急急忙忙地站了出來,附和道:“老劉說的確實是不錯啊!許大茂,你這件事做得確實太不對了!你瞧瞧你,平日裡就沒少乾那些不地道的事兒,這次更是過分,你得給大家一個交代!”
然而,有人卻不這麼認為。秦淮茹站在一旁,心裡暗自琢磨著。她覺得自己應該幫許大茂說話,畢竟隻要婁曉娥還留在四合院,說不定自己以後還能從她那兒占到什麼光呢。婁曉娥家裡條件不錯,萬一哪天能接濟接濟自己,那也是好的。於是,秦淮茹皺了皺眉頭,開口說道:“我覺得吧,大家也彆把事兒說得太嚴重了。許大茂可能就是一時糊塗,犯了點錯,咱們都是一個院子裡的鄰居,得饒人處且饒人嘛。”她這一番話,讓周圍的人不禁紛紛投來異樣的目光……
秦淮茹心裡跟明鏡似的,她清楚許大茂最在意、最討厭的,就是婁曉娥一直沒能生出個孩子。她心裡暗自盤算著,要是許大茂真跟婁曉娥離了婚,轉頭娶了個能生孩子的女人,那以後自己還怎麼能讓許大茂乖乖幫襯自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