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概確實是戀愛了。
但縱有一萬個尹媂,也抵不過一個十八班在我心中的分量。
“家”都沒了,“愛”往哪放?
我原計劃,隻逃一天。
然後,就真的像個癌症晚期的患者一樣,努力去珍惜,那僅存的,可以和“家人”們相處的時光。
但我卻一直逃了很久。
尹媂也找了我很久。
中途我和她見了兩次,相顧無言。
她幫不了我。
我也幫不了自己。
誰都幫不了我。
我也幫不了任何人。
事實上,除了我之外,似乎誰都不需要幫助。
我已經“死”了。
臨期末考試前幾天的一個深夜,我還潛入到了學校之中,回到了十八班,用四張桌子,拚成了一張床的形狀,在上邊睡了一宿。
夜晚黑燈的教室,有一種靜謐的美。
月光灑在桌子上,折射著我的孤獨。
我以為,我一定會失眠。
而我也確實就是那樣準備的。
我想睜著眼睛,好好陪著我的十八班,再待最後一晚。
隻因我還沒有見過,午夜的它。
結果,那卻成了我這輩子,睡過最踏實的一覺。
一個人的時候,我總會因為寂寞而失眠。
但躺在十八班裡時,我的心早被熟悉的一切,塞得滿滿的了。哪裡還容得下,寂寞的位置?
我是真的很痛苦。
但一開始時,我並沒有真的像自己表現出來的“那樣”痛苦。
直到為了“痛苦”而痛苦的痛苦,疊加上這件事情本來帶給我的痛苦,才構成了一個,足夠將我擊垮的痛苦。
天塌後不久,我也垮了。
期末考試,我沒有參加。
拆班的那天,那些“幸存”班級的班主任,拿著分配到各班的名單,來到了十八班的門口。點著名字,分享著各自的“戰利品”。
這個過程,是尹媂後來說與我聽的。
連期末考試都沒有參加的我,又怎麼會去到分班的現場,被人像個“東西”一樣,點來點去的呢?
我承認,那一刻的我,表現的很懦弱。
隻因我的“假麵”,不允許我表現出勇敢。
結果就是,因為我的缺考與“失蹤”,老師找到了校長,校長找到了我的大舅,大舅告訴了我的媽媽。
然後,媽媽又找到了我。
搞笑的是,找到我時,她竟然又沒有罵我。
她總是後知後覺的,對我表示出理解與愛。
每當“命懸一線”的我,請求她的幫助時,她永遠隻會給我補上“最後一擊”。
然後,再使儘渾身解數,把已到鬼門關口的我,強行給拽回來。
樂此不疲。
最後,我去了十班。
新班級的班主任,對我很好。
這或許與媽媽在見她的第一麵,就慷慨地送了她一個玉鐲子,有一定的關係吧。
但這並不能改變,我的高中生活,注定要在痛苦裡度過的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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