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五章幽默
“嘭!嘩啦!”、“你他媽的捅誰呢?”,
“嘭!嘩啦!”、“跡天涯你也敢捅!”,
“嘭!嘩啦!”、“屮你媽的!我看你是瘋了!”
在連續三陣的玻璃破碎聲中,穿插著大帝那熟悉的叫罵。
頭部接連遭受三下“重擊”後,那小子立刻停下了與我的拉扯。直起身,右手握刀、左手持鞘,一臉懵逼地看向我的身側。
餘光裡,我看見大帝舉起了碎剩小半截的“燈管”,指著那小子的鼻子,決絕道:“你他媽的彆看我!我不管你是誰!打跡天涯就不行!”
當時的我,自然沒有心情猜他是從哪裡搞來了這麼一個攻擊力可以忽略不計的玩意。隻是看了一眼自己那鮮血淋漓的左手,深吸一口氣後,便瘋了一樣朝著那小子猛撲過去!
長這麼大以來,那是我第一次徹底地解開了心中那頭“嗜血猛獸”的全部封印。
之前每次與人爭鬥時,我都會努力地克製著心中那想要殺人的衝動。
也正是因為怕自己失控,直至失手鬨出人命,在大多數時間裡,我也才會避免與人發生爭鬥。
但在那一刻,我就隻想乾死他!
大帝與我見麵時,已是臨近放學的時間。
我與那小子戰鬥的地點,又是一中與“局高”兩所學校之間。
就算是節假日裡,那處也會比彆處熱鬨一些。更不要說是放學時間了。
可我卻並未注意到,周遭是從何時起,開始圍滿了人的。
從戰鬥一開始,我的眼裡便隻剩下了那小子。
在戰鬥的過程中,我的注意力裡更是隻有那把匕首。
所以當我像瘋狗一樣再度衝過去時,便不會防備身後,忽然出現的七、八雙,死死將我拽住的手。
“把刀給我!我屮你媽的!我要捅死你!你們都他媽的給我鬆手!放開我!給我刀!我要乾死他!屮你媽的!都把手鬆開!放開我!我要乾死他!你媽了個逼的,你給我過來!小b崽子,我乾死你!敢捅我,我屮你媽的!……”
已經徹底沒有理智可言的我,一邊聲嘶力竭又語無倫次地呼喊著,一邊拚儘全力地掙脫著眾人的束縛。
我上一次如此的失控,還是十多年前,在爸爸的葬禮上。
在我的句句都不離“刀”的叫罵聲裡,那小子像是突然想起什麼般,倉促地將“匕首”收好,重新揣進了兜裡。兩三股鮮血,順著他的側臉,緩緩流下。在經過“咬肌”時,合成了一處。沒能流到脖頸處的那些血液,隻能不斷地在他的下巴“掛鉤”處凝聚成點,滴滴落下。
那燈管的實際“攻擊力”雖然是差了點,但從打擊效果上來看,還是起到了一定的“戰略威懾”作用。
那小子呆呆地看著我這條正被眾人合力控製的“瘋狗”,下意識地摸了摸臉上的“冰涼”。放在自己的眼前一看,發現是血後,又一臉懵逼地看了看大帝的方向。半晌,扁著嘴解釋道:“大帝哥,我不知道!”
隨著力氣的消失,我叫罵的聲音逐漸嘶啞。掙紮的幅度,亦是逐漸變小。到了最後,也就隻剩下了維持大口喘氣的勁兒。
大帝和趙生之間,有著五年的情誼。
雖然經曆了諸多事情的考驗後,大帝最終選擇了與他“分道揚鑣”。但舊有的交情,卻是一直維持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