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是水做的這句話一點都不假。
隻見她不耐煩地叩叩桌子:「說重點。」
柳氏一噎,拿帕子擦了擦眼角的淚:「七小姐,自從大娘子從小佛堂出來以後,她便拿我開刀,震懾後院其他幾房妾室。國公爺也因著她有孕,對她的所作所為睜隻眼閉隻眼。妾身自個兒是不要緊,但是安哥兒還那麼小…」
她跪著爬到沈珍身邊,拽住沈珍的裙角:「七小姐,我求求你救救我們母子!」
沈珍伸手捏住她的下巴:「柳姨娘,我曾經說過,事不過三,你在我這裡已經是一步廢棋了,你憑什麼覺得我會幫你?」
柳氏忙不迭地表忠心:「七姑娘想要什麼妾身都願意雙手奉上!」
「你有什麼能給我的?」
柳氏想了想,無助地閉上雙眼:「妾身這條賤命,七小姐想要儘管拿去。」
沈珍鬆開了手:「我要你這條命做什麼?回去吧,我不會幫你的。」
柳氏麵如死灰,張張嘴想要說些什麼,最後隻說了一句「謝七小姐」便失魂落魄地回去了。
春桃有些於心不忍:「姑娘何不幫幫她?她也隻不過是個盼著孩子好的可憐母親罷了。」
「她這步棋已經沒有利用價值了。我不在的這段日子裡,大娘子能將她欺壓至此,說明她根本就不足以和大娘子抗衡。即便今日我幫了她,難道我能幫她一輩子嗎?況且當初我也不是沒有幫過她,結果呢?結果旁人隻不過挑撥了幾句,她便將矛頭對準了我。春桃,我不是善人,有時候該心硬的時候還是得硬。」
春桃仔細一想也是這麼個理兒,頓時有些不好意思:「姑娘說得對,是春桃想岔了。」
「忙活了一天我也累了。都早些安置了吧。」
「是。」
——
定王府。
「你確定人是在國公府跟丟的?」
蕭玠麵色凝重,看著手裡截獲的情報。
趙榮回道:「屬下絕不會看錯。那就是國公府的方向。」
蕭玠擺擺手示意他先下去。
當初那個大齊奸細在普隱寺被殺,如今想來應該也是阿珍的手筆。原以為線索會這麼斷了,沒想到大齊這麼耐不住性子,竟源源不斷地派人潛入京城。
隻可惜這些人即便是抓住了也會想各種方法自儘,讓人防不勝防。
今日他得到情報,說是有了大齊奸細的下落,他便派趙榮帶人前去捉拿,沒想到竟被那賊人逃脫。
人是在國公府附近跟丟的。
蕭玠伸出手指輕輕敲打著桌麵。
是巧合嗎?
他拿起桌上的情報,置於燭火之上,燒了個一乾二淨。
這些如果是真的話,或許,和阿珍母親的死也有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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