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侄情深?這些隻能稱作累贅的感情在至高無上的權利麵前統統不值一提!
可今日,蕭玠竟然提出要辭官。雖說他現在也隻是空有驃騎大將軍和攝政王的頭銜,實際上手中沒有一丁點實權,但還是讓他小小驚訝了一瞬。
「不知皇叔辭官之後想做些什麼?」
最終還是安初帝先打破了僵局。
「臣想帶妻女遊曆四方,領略大燕不同的風光。」
理由倒是不錯。
隻是正如慕珍所說,他們都走了,京城裡連個掣肘蕭玠的人都沒有,若是他真的有什麼想法,屆時還有誰能擋住他?所以,他們一家三口注定不能一起離開。
「皇嬸也就算了,堂妹年紀還小,怕是不宜如此長途跋涉,不如就將她送進宮吧,朕會好好照顧她的。」
蕭玠掩去眼底的鋒芒,拱手行禮道:「請恕臣難以從命。知意自小體弱多病,又愛親近臣與拙荊,況且母女連心,臣又怎麼忍心讓她們二人分離。所以臣,恕難從命。」
安初帝似乎失去了耐心,眼神銳利語氣冷淡,像是在威脅他:「皇叔,你們若是都走了,朕想你們了連個人都尋不到,倒不如給朕留個念想,將堂妹留下吧。」
他將「留下」兩個字咬得很重。
蕭玠跪地屈身,垂眸盯著地麵,就是不去看他:「臣自十六歲起便為大燕出生入死,多年來儘忠職守不敢有絲毫懈怠。可如今大燕河清海晏國泰民安,已無臣用武之地,往後的日子,臣隻想守著妻女好好過日子,望聖上了臣心願。」
安初帝久久沒有言語。
大內監在外稟報:「聖上,攝政王妃求見。」
「宣。」
慕珍緩緩而入,跪在蕭玠身邊:「臣婦參見聖上。」
「皇嬸不必多禮,起來吧。」
慕珍沒動,夫唱婦隨,蕭玠跪著,她自然也是要陪著的。
見她如此,安初帝也沒勉強:「不知皇嬸前來有何要事?」
「臣婦是來完璧歸趙的。」
「哦?皇嬸這是何意?」
慕珍解下腰間掛著的龍紋玉佩,雙手奉上:「此物跟隨臣婦多年,時至今日,滄海桑田世事變遷,一切皆已物是人非。臣婦想,倒不如留給聖上做個念想。」
安初帝眼神深邃,這塊玉佩他再熟悉不過了。
他想,他明白她的來意了。
她是在用嘉元帝的情分相「要挾」,也是在隱晦地提醒他當年的他是怎麼登上皇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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