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成花了一晚上的時間,幾經修改,終於完成了一篇萬字稿件。
下意識的伸了個懶腰,一抬頭,何成意外的發現天已經亮了。
何成意外的並不是自己的專注能力,他從不懷疑自己的專注能力,他意外,或者說驚喜的是自己的身體能力。
因為四十歲之後的自己不管大腦多麼專注,身體已經支撐不起來了。
這樣沉浸式的坐在桌子前寫一個通宵的稿子,更是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這就是年輕的資本嘛麼?
不僅擁有更多的時間,這些時間的天然質量還更高一些。
這一刻,何成更珍惜這一次的重生了。
也不知道的寫文的興奮度還未散去,還是重生的興奮又一次卷來,何成此時並沒有太明顯的困意,便決定出去吃點早飯。
“嘛呢?”
“瞎溜達唄。”
一出門,何成便看到了兩名中年男子在打招呼。
兩人是何成的鄰居,一人叫閆為良,另一人叫孫安民,兩人此時差不多剛過四十,還是一頭的黑發,20多年後,兩人都已是滿頭的白發了。
而在何成的記憶裡,從他住到這裡開始,這兩人就一直在瞎溜達。
等到2023年,何成難得路過這裡進來轉轉的時候,早已滿頭白發的他們還是在瞎溜達。
至於他們這一生為何為如此瀟灑。
無他,唯父有錢爾。
何成從兩人的身邊走過,可還沒走遠,就聽到了閆為良的聲音,“這娃太內向了,進了社會可不好搞啊。”
是啊,此時的何成確實很內向,但二十多年後,何成卻變得非常的外向,在幾萬人麵前演講也完全不緊張。
為什麼呢?
大概是因為有錢了,有社會地位了吧。
畢竟人在金錢麵前,都是會變的。
何成先找到了最近的郵局把已經裝進信封的稿子投進了郵箱,然後走到了胡同口的一家早餐店。
“老板,灌腸兒,炒肝。”
灌腸兒和炒肝,在90年代的燕京特彆火,而且這兩個食物有一個共同點,那就是食物的名字跟食物本身的關係多少有點偏遠。
灌腸兒沒有腸,炒肝不用炒。
“再來碗兒麵茶?”老板看到何成,笑著問道。
“行,來一碗兒。”
麵茶,糜子麵熬成麵糊,跟茶同樣沒有半毛錢關係,喝的時候有講究,不能用筷子也不能用勺子,就得直接拖著碗底喝。
“自己找位子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