鄂地深山,神農遺跡。
子漁一月前在西域和薑焱淩隔空會麵之後,本想去找他,自己從海族皇城出來一次不容易,要趕緊對一下他這五年來的布局,以及日後的計劃。
在海族皇宮中時間太短,子漁隻知道這家夥五年來兵行險著,表麵上掌控著全局,卻把自己放到萬分艱險的位置上。
他走後子漁一直心神不寧,薑焱淩做事太過冒失,總讓他覺得欠妥,便借著外出調查因風靈晶失竊導致地脈靈力失衡的借口跑出來了。
其實他仍然是偷跑出來的,因為海嬈沒答應。
薑焱淩撐爆了湮滅之瞳後,靈力耗儘,子漁一時感應不到他的靈力了,西域又妖族活動頻繁,妖氣頻繁,戰亂不止,以自己的身份實在不適合久留。
然而他發現了一隻脫離隊伍的妖獸,準確來說是上古魔獸,這隻三眼黑狼身上有上古魔物的氣息,也有子漁認識的一個人的氣息。
他一路跟著它,他發現它的目的地是鄂地深山。
這地方,子漁對它印象不好,他和劍蘿的命格中都有一處大凶之兆就發生在這裡,他或多或少的,也因為這個不敢跟劍蘿見麵——他生怕是因為他們兩人的命格相互糾纏才導致的大凶之兆。
薑焱淩很久以前就提過,一處是鄂地深山,一處是十萬大山,這兩處都有血色貪狼的藏匿處,他遲早要查。
趁著阿蘿不在,他倒真想去把這個大凶之兆撞破,這一來,劍蘿日後再來的話,就不會遇劫了。
神農遺跡入口處,一尊被劈成兩半的神農首石像,據薑焱淩說,蚩芒找他告狀說是杜瑤光劈的。
他在海族皇宮養病期間,哪也不能去,無聊的很給子漁講了很多八族內部的事,提起杜瑤光兩次大鬨血色貪狼的時候滿臉炫耀,仿佛在顯擺他的寶貝有多厲害。
雖然提完就心酸的表情也是遮不住的。
越往山穀中走,這裡的血腥氣味就越重,看來的確是血色貪狼的地盤,教眾修煉血靈引,身上常年帶著血味兒,隻是,這裡怎麼還有一股仙門修士所有的仙氣?
……
三個身穿灰袍的蜀山派弟子行走在山穀中,看起來對這地方很不喜歡,臉上不是很情願,小心翼翼地穿過重重血味兒走向山穀深處。
這三人是五年前隨李長空去參加仙門論劍的那三名頗具天賦的弟子,高大壯碩的寧渙,身材瘦長的寧遠和一臉還未褪去少年氣的段逸風。
“師弟,你一路上都愁眉苦臉的,你到底是怎麼惹著掌門了?把你派到這裡來,順帶還把我和寧渙師兄也派來霍霍了。”
段逸風嘴裡叼著根草,雙臂枕著頭在後麵大步走著,瞥了這個發了一路牢騷的師兄,道:“我不就問了他個關於手指和練功的問題嘛,他突然就不耐煩了。”
“怎麼可能,師父脾氣那麼好,你到底怎麼問的?”寧遠滿臉不相信,覺得這個頑皮的師弟肯定在胡扯。
“我就問了問練什麼功法會把手指關節練腫,因為我發現薑魔頭的右手指關節是腫的,想知道和什麼功法有關,知己知彼嘛——還有,杜掌門之前的那個徒弟,他的手指關節也是腫的。”
“你就問這個?還有呢?”寧遠不依不饒逼問道,憑他對段逸風的理解,肯定不止這些。
段逸風歎了口氣,問:“還有,我問他當年到底是怎麼死的,是否……和薑魔頭有千絲萬縷的聯係。”
“活該!”
寧遠怒道。
“薑流師叔為救杜掌門灰飛煙滅,獻身大義,如何會和薑魔頭有關了?!憑他二人都姓薑麼?難不成天下姓薑的都和那位有關?!”
性格沉穩的大師兄寧渙,也忍不住插嘴道:“唉,薑師叔雖入門晚,但天賦古今罕見,和杜掌門一樣都是千年難遇的天才,杜掌門在他身上花了不少心血和情感,結果就這麼去了——”
“師弟,這件事不光是杜掌門心中之痛,更是令所有同僚痛心疾首,你這般猜測,難怪連掌門都要生氣。”
段逸風看這倆人一唱一和的,忍不住道:“行了行了,我以後不問師父這個問題了還不行嘛!”
走在前麵的寧渙,突然停下了腳步,表情變得無比警惕,在他身後的兩人看不見他的臉,不知他怎突然整個身子都繃起來了。
“怎麼……”
“那畜生的氣息就在附近。”寧渙故意壓低聲音道,像是不想打草驚蛇。
“不會吧?這麼巧?!”段逸風驚道,在女國王宮前,他親眼見到那頭三眼黑狼的實力,若不是杜瑤光修為高深,憑他師父李長空一人還真不好對付這頭魔獸。
李長空派他們來此處就是為了調查那頭三眼魔狼,不過叮囑不要正麵衝突,隻需找到血色貪狼的蹤跡就行。
若是正麵衝突,他們三個可不是對手。
寧渙突然手指一動,憑他如今修為,禦劍這種法術已是隨心而動,和活動自己的四肢一般熟練。
背上長劍出鞘,白光向著一旁樹叢一閃,飛劍飛回來時,灑下幾滴血跡,兩個身穿深紅長袍的乾瘦男子從樹叢裡跌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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