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鋪著迪士尼毛絨小地毯的床頭。
就像之前在東北錄節目受傷那次一樣,鄭重地單膝跪在她麵前,冷峻的臉上全是認真,研究著該怎麼架起她的腿,才能讓她快一點脫離疼痛。
而不同的是,上次擔在她膝彎的虎口和掌心,這次置於彆處。
她像是最細密嬌貴的儀表盤,需要他用儘耐心和溫存,才能在連綿加劇的雨中主宰速度。
直到最後雨勢淋漓時,更需要當機立斷,緊握住她試圖蜷縮的腳踝,拖回自己的唇邊。
但硬件條件放在這裡,就算是準備活動做得太充分,她也難免會吃點苦頭。
一方麵是十幾年的長跑習慣給了淩野太好的耐力,另一方麵,則是因為他平常的語言習慣素來直接,就算在這樣的時刻也不知收斂。
當她因為全然習慣不了,也無法適應那種咬著脖子的暴力攻勢而喊他名字的時候,對方也始終不為所動。
隻是將她的手輕輕帶到被撞到酸麻的小腹上,用力貼緊。
上頭了似的,低低地“嗯”一聲應著,“我在這。”
她一向自詡成年後沒哭過,也不知道為什麼一碰上淩野,就有這麼多的眼淚。
也許是純粹生理性的,也許是被羞哭的。
但是一向最見不得她難過的淩野卻像變了一個人,她睫毛掛滿淚滴的樣子,像是觸動了他潛意識深處的什麼興奮神經。
隻需要稍微看一眼,他的呼吸就會一點點變沉,抑製不住地捧起她的下巴,重喘著湊過來舔她的眼睛。
真的要瘋了。
隻是稍微回想一下,溫晚凝就又覺得自己好像被那股窒息勁兒纏住,渾身都熱熱的不自在。
門外浴室的聲音不知什麼時候停了,電話座機被很輕地拿起,之後又放下。
把手輕響,淩野推門進來。
他沒穿酒店的浴袍,隻用浴巾裹在腰間,赤著精壯的上半身。
剛走到溫晚凝這邊,正想低頭吻她,就被她輕輕推了一下。
淩野很輕地挑眉,神色不解。
因為開了燈,昨晚沒看清的一切都袒露於光線之下,溫晚凝的注意力全被淩野腰側那個紋身引走了。
黑色線條,沒有任何花紋,挺長的一道鋸齒形。
位置不偏不倚,正好卡在緊實的鯊魚肌上,很惹眼。
不僅是紋身,在他每一站f1分站大獎賽的頭盔上也有,甚至連阮佳手上的梅奔車隊聯名款手鏈也出現過這個圖案。
她早就想問了,隻不過到了今天才有機會,“你的紋身是什麼意思?”
淩野沒立刻回答她。
他濃長的睫垂了垂,才低聲道,“溫晚凝。”
溫晚凝茫然仰頭。
隻以為是在突然叫她名字,沒反應過來。
淩野頓了幾秒,好像也有幾分不自在,“你名字的縮寫。”
“小時候爆炸車禍,有一塊鋼板碎片插進了側腹,留了很長的一道疤,後來遇見了你。”
後來遇見了她,就把她的名字紋在了傷疤上。
大寫的n。
這是他的縫合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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