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羽隨手挽了個劍花,便輕鬆地接連彈開了鄭明哲的飛刀。
“有點意思。”鄭明哲嘴角一勾,露出一絲欣賞的微笑,這麼多年來,除了那位名動九州的劍器藝人公孫大娘,他還沒看過如此靈動飄逸的動作,也沒有人能在自己的攻擊下撐這麼長時間。
嗖!
破風聲響起,長劍被薑羽當作投擲物甩向鄭明哲的麵門,他隻是微微偏頭躲過這一招,再回頭時,薑羽已經穩穩地立於地麵。
鄭明哲冷笑道:“你師父沒教過你什麼叫做劍不離手嗎?”
薑羽重新拉開進攻架勢,雙拳緊握,雙臂一左一右護在麵前,在原地小幅度地來回跳動。
這是什麼招式?還有,他難道瘋了,竟打算用拳對付斬馬刀?
還沒等鄭明哲想明白薑羽的用意,薑羽已是衝鋒過來。
“找死!”鄭明哲舞動斬馬刀,在空中劃出一道鋒利弧線,鋒利弧線將路徑上的所有阻礙全部斬碎,下一個要斬碎的便是薑羽毫無防備的肉身之軀。
薑羽麵無表情,左手將劍鞘朝著鄭明哲的臉龐用力擲出。
到底是斬馬刀先到,還是劍鞘先到,將影響接下來的勝負。
隨著劍鞘越來越近,鄭明哲眼中也暫時丟失了薑羽的身影。
咚!
鄭明哲連忙偏過身體,劍鞘擊中牆壁,在其上留下了一個深坑。
丟失了目標的他還沒反應過來,忽然感覺右臂莫名地劇痛,且這痛越來越大,以至於斬馬刀都是握不住了而摔落在地麵,發出清脆刺耳的撞擊聲。
身形連連後退,才發現自己的右臂竟是被薑羽一拳打折了。
“真是個怪物。”中肯的評價脫口而出,他看著薑羽負手而立,右腳重重地踩在斬馬刀刀腹上,顯然是防止他再度奪回武器。
鄭明哲頓時明白薑羽剛才故意不取他性命,心裡連忙收起對薑羽的輕視,不管多麼不願意承認,但是他確實輸了,於是緩緩問道:“談談?”
“好,談談。”薑羽點了點頭,卻並未放鬆下來。
看到薑羽繃緊的身體,鄭明哲以薑羽為圓心,走了個半圓,離開了斬馬刀的位置,然後問道:“現在可以放心談談了吧?”
“好。”雖然這麼說,不過薑羽依然保持警惕。
“我是平陰城城主鄭……”
“我知道。”
聽到這話,鄭明哲心裡咯噔一聲,知道絕對是他那嶽父出賣他了。
“你還知道什麼?”
“我還知道我該知道的。”
鄭明哲微微一笑,這薑羽明顯是話裡有話。不過知道對方是個聰明人,且還無法輕易滅口,鄭明哲也不願意自找煩惱,於是開始強調自己行為的合理性:“我接到線人舉報,這裡有人謀反,所以我帶隊平反,你不會打算阻止我吧?”
“除非你也是反賊之一?”
線人就是你出賣的嶽父?這鄭明哲還挺聰明,把參與造反的嶽父定義為線人,既撈出了嶽父,又給自己擺脫了牽連,真是好手段。
不過想要將我定義為反賊?嗬嗬,早就料到了。
薑羽想到這裡,笑著說道:“請問鄭城主,有人欲要刺殺風姿帝妃,那這人是不是反賊?”
“當然是!”鄭明哲不假思索直接回答道,也不管薑羽是不是在陰陽自己,然後試圖反將一軍:“不知你是何人?又為何知道刺殺一事?”
鄭明哲的話語越來越冷,即使一人不敵薑羽,外麵有大隊人馬待命,隻要他一聲令下,便可將薑羽剁成肉醬。
“我是誰?”薑羽有些懵逼:開玩笑,如此深奧的哲學問題,他怎麼回答地上來?
“他是我的護衛。”
見到風姿帝妃款款走來,鄭明哲瞳孔一縮,猶豫片刻後,終於還是迎著她單膝跪了下來。
風姿來到鄭明哲麵前,柔聲道:“鄭城主護衛有功,我會寫信給聖上,讓他好好獎賞你的。”
“多謝帝妃!”鄭明哲將頭壓得更低了,身體看起來是服了,心中卻很是不滿,好不容易到手的平亂之功難道沒了?
於是他連忙追問道:“那些反賊呢?”
“反賊?什麼反賊?”風姿歪著頭,裝出懵懂的樣子,強行解釋道:“我和八位爺爺在這裡喝豆腐腦,突然火就起來了,還好有薑羽拚命守護,我和八位爺爺才免遭刺殺。”
鄭明哲低著頭,臉上卻已有慍色,偷偷將視線落到地上的斬馬刀上,又偷偷打量著站在一旁警惕地盯著他的薑羽,心中來回搖擺不定。
從剛才的交手來看,他不一定不是薑羽的對手,但是不知為何,這薑羽總是給他一種異常危險的感覺,似乎剛才的水平隻是他的冰山一角。
權衡一番後,他的身體緩緩放鬆下來,臉上慍色消失不見。
看到鄭明哲自己做出了正確的決定,風姿方才鬆了一口氣,淺淺一笑道:“關於是誰放的火,就全權交給鄭城主徹查了。”
“是!”
事到如今,鄭明哲隻好藏起自己那試圖刷kpi的小心思,放走薑羽等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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