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公子受寵若驚,天下第一的劍,何其之珍貴,一頓酒肉換此兵器,拿著怕是要燙手。
有此覺悟最好,瘋魔劍似有靈,似看不上他,一陣錚鳴的抗議後,竟又飛回了主人身邊。
“代吾...去看看而今的世間。”瘋魔一笑。
錚!
主人的話得聽,傲嬌的瘋魔劍,拐了個彎兒,鏗鏘一聲插在了楚蕭身前,一番舉動似在說:能拔出,便與你走。
“tui....!”都小屁孩,跟誰不拽凶似的,楚蕭便擼了袖子,先搓了搓小手,才一把攥住了劍柄,瞬間運足了玄氣。
瘋魔的劍,他遠遠低估了,吃奶得勁都用上了,愣是沒撼動,也或者,是此劍在暗自與他較勁呢?
身為其主人,瘋魔隻悠哉悠哉的喝酒,難得看一小娃這般順眼,他也頗想瞧瞧,此子究竟有多少底蘊。
“嘿!”
楚蕭是一個不信邪的主,常態力道拔不動,便化身楚魔,滾滾魔煞洶湧,用的乃佛門的大力金剛法。
“九幽玄功。”瘋魔見識不淺,一眼便看穿了楚蕭之法門,修魔功學佛法,青鋒這小娃,會的倒不少。
魔佛同修,屁事沒有,若所料不差,此子還修了一部更高深的功法,不然,也壓不住魔功和《萬佛朝宗》。
嗡!
較勁的那把劍,終是挺不住了,一番嗡動,被強行拔出,就這,它還不老實,欲掙脫楚蕭手掌。
“還不服?”楚少俠豈會慣著它,翻手拎出了亢龍鐧,不由分說,哐當就是一悶棍。
瘋魔劍若能言語,定是哇哇直叫的,專打靈魂的一把兵器,凶悍著嘞!論階品,能甩它一天一地。
好鞭!
瘋魔露了些許異色,這把賣相不佳的燒火棍,甚是不凡,無非是這小娃,修為低了些,壓製了它的能力。
“我這,有你的同行。”楚蕭儼然忘卻了財不外露,喚出了青鋒劍和嗜血劍,這麼多劍,屬它倆最出息了。
彆說,瘋魔劍真就消停了,青鋒劍主和嗜血老魔之兵,它都曾見過的,不成想,都在此貨手中。
美中不足的是,青鋒和嗜血皆已死寂,若還有靈,它仨還能湊一塊,嘮一番家常。
“來,與老夫喝幾杯。”探出了楚蕭幾分底蘊,瘋魔便未再刨根問底,邀後輩暢飲。
酒,楚蕭多的是,清一色的陳年佳釀,哢哢擺滿了祭壇,與天下第一喝酒,榮幸之至。
“你師尊,可是青鋒白夫子?”
“不瞞前輩...正是。”
“難怪。”瘋魔露了意味深長之色,就說吧!這小子有一股尿性,與年少時的夫子,一樣一樣的。
待一番感知後,當年那個調皮搗蛋的小鬼,也在天龍寺,鬼曉得來幾日了,也不上來瞧瞧他死沒死。
冷!
正燉火鍋的夫子,摸了摸後腦勺,有一股陰風兒吹拂,還是瘋魔醒來後,在碎碎念的惦記他。
“急甚。”他是該吃吃該喝喝,先讓徒兒打個前陣,他再去不遲,得先說好了,隻嘮嗑不挨打。
“挨打也是一種修行。”燃燈老佛也在,咱就說,當年那位發狂時,蒼字榜上那些個,除了秦龍尊,誰沒被他揍過。
往日不堪回首,想想都疼,哪怕他六根清淨,也時常做噩夢,六親不認的一尊天虛境,把整整一代人,都揍出了陰影。
“前輩,我有一事不明。”酒過三巡,楚蕭滿目求知的看著瘋魔,“您老當年,入了天虛,怎的又退下來了。”
“天地大變。”瘋魔話語悠悠,“世人皆言,老夫是發狂入得天虛,殊不知,吾是先入了天虛,後才發的癲狂。”
“這......。”
寥寥一語,不止聽的楚蕭撓下巴,也聽的神海兩魂,相互對視。
先入天虛後發狂?天地怕不是病了,一旦天人合一,便心智大亂?
為今這個時代,已是這般邪乎了?五百年都未出天虛境,緣由在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