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上歌在花園待了一上午,跟工頭闡述了自己想要的花園布局,並且花園裡還單建了個院子,是為了她往後用靈泉澆灌時方便一些。
午時,江上歌回彆院吃飯,付文笠為了蹭飯,也厚著臉皮跟著她去了彆院。
這是他第一次進來彆院,他還特彆貼心的給李滄帶了禮品,是鎮子上能找到的最好的酒。
李滄才被李鈞廉從藥房中撈了出來不久,他們坐在書房裡,兩人的麵色看上去格外凝重。
江上歌去叫李滄吃飯,剛進門就被他們的黑臉嚇了一跳,“怎麼了?”
李滄抬頭看了她一眼,點了點信紙。
江上歌走過去,一目十行的看完信中內容,臉也沉了下來。
“這個消息準確嗎?”
李鈞廉點頭,“嗯,這是顧落衡親自寫信來求助父親的,算著日子,八百裡加急三日一早便會送到朝堂。”
“這苗國的老皇帝成日隻知道花天酒地的,沒想到他這兒子坐了那位置,野心倒是不小。”李滄冷哼一聲,站了起來。
“師父,你去嗎?”江上歌見他要走,連忙跟上。
李滄歎息一聲,“當然要去,光靠太醫院的那群酒囊飯袋,怕是邊關將士死絕了也放不出個屁來。”
“那我也去!”江上歌立馬說道。
“你去做什麼?”
李滄想到什麼,探頭看了眼還坐在書桌前的李鈞廉,撇了撇嘴,忽的揚聲道:“你一個女人去軍營乾嘛?那裡有你放不下心的人啊?”
江上歌被他突然放大的聲音嚇了一跳,“乾嘛突然這麼大聲?女人怎麼了?我又不是為了他去的。”
李滄“嘖嘖”一聲,“我都沒說是誰呢。”
“師父!我說正經的呢!”江上歌無奈白了一眼李滄。
“隨你哦,若是解藥製不出來,去了也白去!”李滄擺擺手頭也不回的離開。
江上歌自然也知道這個,有些沮喪。
身後腳步聲漸近,她回頭看去,這才發現李鈞廉還在書房。
她側身向著門邊挪了挪,讓出了書房門,“李大人要回去了嗎?要不要吃了飯再走?”
李鈞廉見她臉上客氣的笑意,心裡莫名有些不適。
“其實,你不用總是稱呼我為李大人的。”
江上歌詫異抬眸,那本就客氣的笑意不自覺的帶上了一份疏離。
“李大人彆開玩笑了”
“我沒開玩笑,李大人聽著怪生疏的,我父親是你的師父,叫一聲李大哥也是可以的。”
李鈞廉眼裡莫名帶上了一絲期待,但在看到她落下的嘴角時,心莫名抽痛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