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璘兄弟有所不知,這李舉人前年因會試未中,如今一直居住在神京中,此人雖性情偏執,但頗好詩詞,以璘兄弟之才,如能親自登門,奉上一定束修,說不定亦是有機會……”
馮紫英見賈璘麵帶疑惑,便出聲解釋道。
其實他也不確定那素來清高的李舉人,能否看的上賈家旁支子弟的賈璘。
但是思前想後,前日裡自己已經應下此事。如今若不能有個回複,豈不是讓人小看了。
至於賈璘能不能被李舉人看上,那便是他的造化了。
賈璘聽完馮紫英的解釋,便不由的露出苦笑。又是詩詞,難不成自己又要抄上幾道詩文了?
薛潘見狀,還以為他擔心束修之事,便豪氣的揮手道:“好兄弟,莫不是擔心銀子?此事好說,璘兄弟拜師的銀子,某來替你出便是!”
馮紫英在一旁麵帶微笑,卻是沒有說話。
賈璘聞言,沉思著,搖了搖頭道:“束修之事,我倒是早有準備,唯一憂慮處便是不知那李舉人有無收弟子之意,如此貿然上門,恐被拒也!“
“這……”
薛潘聽到這話,確是不知如何回答了,如果是缺錢,他可以給賈璘出點,這事他確實沒有一定辦法。
一時間二人皆看向了馮紫英、
馮紫英愣了幾許,隨即笑道:”這也不難,待我今日送上家父拜帖,若得回應,我等明日登門拜訪便可!“
“那便勞煩馮大哥了!”
賈璘聞言,微微拱了拱手,感激道。
此事雖不一定成,但是能的得此機會,試一試總是好的。
翌日,豔陽高照,秋風颯爽。
馮紫英,薛潘二人,早早地便驅車來到賈璘胡同口。
待二人說明情況,賈璘這才得知,李舉人已收下拜帖。其實說起來,也是賈璘運氣好。
現如今朝廷內外,重文抑武之風氣盛行,很多文官都看不起武人。
士子之中亦是爭相效仿。如今想要找一個舉人當老師,如他這般武勳的後人,可不是一件容易之事。
畢竟,舉人基本上已經半隻腳踏入了官場。
為了自身的名聲考慮,也很少有人願意接納武勳子弟。
不過,這位李舉人卻是較為特殊。他前年因染上了風寒,耽誤了考試。便在神京中尋了一處地方。
暫住了下來,一邊讀書,一邊準備考試。
前些日子因為京中花銷太大,沒有辦法支撐。這才動了收幾名京中子弟,收些束修支撐用度的想法
而賈璘這邊,聽完馮紫英的解釋後,卻是不禁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