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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觀察到霍業一直沒死,加上何星開始出去當暑假工——也就是家教,一天到晚幾乎不在家,而且很有眼色,謝斂沒有把人立刻攆走。
——當然,最重要的還是老婆不讓攆。
“哎呀,他馬上就要去上大學了,在華大住校,一年就回來兩次,還讓他搬走乾什麼。”
肖初玉如是說。
謝斂想了想,也是。
萬一讓自家阿玉對何星產生了憐惜,就更麻煩了,不如就先這樣。
反正他不攆,這何星也該滾去學校了。
八月中旬,何星帶著大包小包去了華夏大學。
肖初玉當做旅遊,拉著謝斂一起來。
幾人在京城逛了兩天,就把何星塞進了學校去。
然後肖初玉和謝斂在外麵開始了快樂的二人世界,宛如一對把孩子拉扯到上大學終於解放了的老父親。
不過老父親謝某實在老當益壯,拉著肖某在旅館三天沒有下床,最後被一腳踹了下去。
“你今天,不,明天也不準和我睡一塊。”肖初玉屁股好痛,腰也好痛,趴在床上咬牙。
不公平......
不公平!
為什麼謝斂可以帶那麼多力量進來,而他隻能帶一點點神識。
他的體力大幅減少,快和普通人沒什麼區彆了,他都吃不消了,可惡!
實在可惡。
“好阿玉,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我不動了好不好?”
謝斂悄咪咪爬上床,滿臉討好的笑。
伸出手給肖初玉按摩。
肖初玉條件反射就瞪他:“你想乾什麼!”
“給阿玉按摩,給阿玉按摩......”謝斂一臉溫柔,“真的,保證不乾彆的。”
可你昨天也這麼說,前天也這麼說,大前天也這麼說!
“真的,我保證不動了,不然阿玉把我撅折。”
謝斂滿眼真誠,死死壓製著手電筒,讓手電筒彆抬起來。
肖初玉又想笑又生氣。
撅折?他可不想有個太監哥哥。
“你彆亂動了啊,我晚上想出去吃京城烤鴨,哥哥要是再說話不算數,我可就真的生氣了!回家後一個月你不許抱我。”
“知錯了知錯了,我保證,我保證......”
謝斂輕輕抱住肖初玉,在肖初玉脖頸親了一口。
兩人在京城玩了八九天就回去了。
謝斂開始抽空收拾連青,將當初車禍的各種證據都查了出來,扔到了警察局。
連青被捕時一臉不可置信。
“連宴你他媽的陰我?!你他媽的這麼六親不認,居然對親大哥下手?!!!”
“什麼叫陰?查出來了你的罪證,原來叫陰?”
謝斂連多一個眼神都不願意給連青。
連青已經把他的親弟弟害死了。
真正的連宴已經死了。
而根據連宴的記憶,雖然連宴表麵冷漠,可實際上對這個大哥是有感情的,並且也一直考慮著將大哥的兒子——也就是連廷,放到他自己的公司好好曆練。
如果合適,出點錢幫連廷開個公司也不是不可以。
然而這樣一個外冷內熱的好弟弟連宴,被連青禽獸害死了。
連青被捕,不隻是殺人未遂,還涉及一些收受賄賂,所以被判了十年。
連青老婆哭著打上門來,咒罵謝斂。
“你不得好死,連宴,你六親不認,你謀殺親大哥,你不是人,你會下十八餐地獄!!!”
“你會死的,連宴,你必死!!!”
“連宴你個畜生,你簡直是禽獸,你豬狗不如——”
“......”
連青老婆撒潑打滾,最後被保安清除了出去。
並警告她再來,連廷的公司就開不下去了。
頓時,她屁都不敢放一個,暗狠狠地咒罵了連宴幾句,哭著走了。
謝斂其實已經手下留情,除了把連青弄進了局子,還有那些參與謀殺的人,通通沒有放過,但連青的老婆孩子,他真沒想動。
連廷開的小公司,他也懶得搭理。
隻是當有人問起他,連廷那個公司是不是他的時,他直接否認了。
連廷在外麵到處靠貼他的關係拉業務,他知道,但隻要不舞到她麵前,他懶得管,可真有人問了,他也不會給連廷當靠山。
畢竟......
真正的連宴死了,這個靠山早就不存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