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沒有再為難白素,畢竟他根本不想為了白素而在今日見血。
再說了,這不守婦道的是蕭愛卿的妾,就算真當烏龜了,也是蕭愛卿當烏龜。
他沉著臉揮手。
“退下吧。”
連個平身也不想說了,煩得慌。
好在不一會兒就開始了歌舞,看著宴席中央的漂亮歌舞,皇帝心情又好了些許。
肖初玉一直在吃,吃夠了就偷偷用神識和他哥哥聊天。
“哥哥,白素怎麼這麼離譜,而且蕭成看起來也沒和白素多情深義重啊。”
“時機很重要,上輩子的白素和蕭成在邊疆待了八年,感情自然不一樣,而且二人身邊全部都是些男人,不是說男人沒有心機,但是糙如那些活一天算一天的士兵,的確對白素的心機不會有什麼察覺,就算察覺了,也不會去戳破,畢竟白素喜歡親近他們對他們來說是好事,再加上白素與其他女人的確‘不一樣’,又很擅長自我粉飾,自我抬高,貶低其他女性的話術也是在這古代比較新奇的一種,邊疆又民風相對開放......故而白素的名聲和如今完全不一樣是很正常的,在蕭成心裡的形象也與如今完全不一樣。”
“所以上輩子謝盈盈能死在這對狗男女手裡,也是因為太天真了,完全沒有任何防範啊,這個白素其實沒有多聰明,謝盈盈隻要稍微針對一下,白素就崩了。”
“畢竟她也不是真的和彆人做兄弟。”謝斂麵色冷淡。
哈哈哈哈哈,肖初玉忍不住笑了。
就是,這個白素也太雙標了,彆的女人做點什麼,她立刻用最深的心機去揣測人家,還借著女人的身份對其他男人說“我是女人我懂,她就是xxxxx”,汙蔑完彆人了,卻轉頭又說她自己沒心機,不敢和女人相處。
不是,你剛剛不挺“懂”的麼......
真奇怪。
這些男人是弱智嗎???!
看不出這個白素行為很互相矛盾啊?!
他一眼就能看出來,哼,他哥哥也能。
宴席一直舉辦到了晚上,在皇帝親手敬了所有將士一杯後,徹底達到了高潮。
將士們都感動得很,激情飛揚。
紛紛仰頭將手中烈酒一飲而儘!
齊刷刷一片鎧甲跪在大殿上,一直延續在大殿之外幾百米,那叫一個壯觀!
眾將士簡直恨不得現在立刻殺回戰場,殺除蠻夷,報效吾皇。
肖初玉都看得情緒激動了一下。
但他這具身體電量也實在有限,撐到宴席結束,就實在撐不住了。
宴席一解散,他閉眼就睡,皇帝本來還想和他這個小太子聊點什麼,結果一回頭看到被太監抱在懷裡的奶團子,不由得也搖了搖頭。
罷了,還是等以後再說吧。
來日方長,來日方長啊!
不過他這兩日的確感覺身體輕鬆了一些,難道他真的被太子身上的福澤反哺了?
如果肖初玉知道皇帝在想什麼,立馬就會告訴他。
不是的,是他哥哥用神識給他造成的假象。
便宜爹到底是便宜爹,昏君潛質又沒有改變,真長命百歲了,對大宇朝可不是好事。
......
肖初玉一回到寢宮,就睡著了,謝斂被王晶晶囑咐要小心地伺候著,謝斂低頭應是。
王晶晶一離開,謝斂就落下來結界,坐在了太子殿下的床上。
他將肖初玉抱在懷裡,輕輕給他按摩。
今天他家阿玉可累完了呢,不好好按摩一下,明天肯定要腰酸背痛的。
肖初玉被按摩得特彆舒服,潛意識裡就往謝斂懷裡鑽,嘴巴無意識地張開,流了謝斂一懷的口水。
不過這事兒肖初玉是堅決不會承認的!
他睡覺可從不流口水,如果流了,那也是這具身體的問題。
另一邊,眾將士已經準備啟程回邊疆。
白素想跟著回去,被蕭成攔了下來。
“皇上既然讓你留在京中,那你就留在京中,在大殿之上說過的話你難道忘記了,還是你想欺君?!”
“那不是我說的呀,不......那是你說的啊!難道你真想把我留在這深宅大院,我不願意,我不願意!!!”
“妹妹,侯府難道是什麼吃人的地方嗎?”謝盈盈走了過來,她先溫溫柔柔地看了蕭成一眼,然後道。
“母親十分和善,家裡上下的下人也都不是刁奴,我更不可能刁難於你,皇上賜我二品誥命,是因為我賢淑有德,所以我對妹妹自然也會很好,妹妹有何不放心?”
“你們女人什麼心機以為我不懂?”
白素頓時就道。
“我們女人?”謝盈盈一怔,似是有些聽不懂,“妹妹不也是女人?”
“我和男人一般,和男人處得來,和你們處不來!”
“妹妹,可彆再這麼大肆宣揚了!”謝盈盈臉色突然一冷,“你在大殿之上說的那些話,讓皇上已經在點夫君了,你怎能還特意說你和男人處得來......”
蕭成臉色果然變了,眉頭皺起。
白素頓時憤怒地瞪著謝盈盈。
“我不是那個意思,我的意思是我和軍營的人都是兄弟!你果然心機重,你想汙蔑於我?!!你們塗脂抹粉的女人一個比一個惡毒!”
“賤人!”
侯府老太太正巧下轎,聽到這話臉都黑了。
這個醫女在大殿之上就胡言亂語,差點害得他們侯府惹了皇上怒氣,現在出了宮門還胡言亂語。
白素臉色一白,她可沒想罵侯府老夫人。
“母親。”蕭成看到他母親來了,眉頭也皺緊了,“母親息怒,素素不是哪個意思。”
“她不是那個意思,還能是什麼意思,在大殿上侮辱了那麼多權貴家的夫人,你以為彆人聽不懂,還是彆人都是傻子?!!”
老太太氣不打一處來。
“你可知道這些人都不止能吹枕頭風,你在朝廷上不知不覺就樹敵了!成兒啊,你納的這是個災星啊!”
說著,侯府老太太又轉頭看向謝盈盈。
狠狠地瞪著她。
“你看看你給成兒納的什麼東西,簡直比最底層的平民還上不得台麵!”
謝盈盈就知道老太太會怪罪她,頓時俯了俯身:“母親,這也是為了保全相公的名聲,我去那軍營的時候,好多士兵都在議論白素妹妹和相公情非一般,還有肌膚之親,我沒辦法不為相公著想,畢竟邊疆戰事那麼急,打了勝仗還好,若是打了敗仗,再加上這謠言.......如果傳到了聖上耳中,肯定要怪罪相公的。”
“那也不能納這麼個東西!”
“母親,你不必一口一句罵我,我問心無愧!”白素驟然道,她抬著下巴,表情忍辱負重,“我沒有女人的那些彎彎繞繞,母親直說就是了,對我到底有何不滿意,再說了,母親不喜歡我更好,我也不喜歡待在這裡。”
“我剛剛說得不清楚嗎?你是聾子還是聽不懂人話!!!”
侯府老太太氣得都要顧不上教養了,臉色發紅。
呼吸急促。
“而且你......你還沒有彎彎繞繞?成兒看不懂,你以為這裡誰還不懂,大殿上哪個女人甚至哪個大臣聽不懂?!你不就是想貶低宅院中人來抬高你自己,你也不看看你配不配?!”
侯府老太太直接罵到了白素臉上。
“你和那些心機深重的後宅毒瘤沒有任何區彆,區彆在於她們裝柔弱,而你裝男人,可你是哪門子的男人?!”
“成兒,你不要再相信她,這個白素不是什麼好東西,千萬不能再留在你身邊,更不能帶去軍營。”
蕭成從未聽過這些話,雖說在大殿之上他已經對白素起了嫌隙和怒意,但總體還是沒想太深,可現在他母親居然說他心中和其他女人完全不一樣的白素和那些內宅裡最上不得台麵的某些女人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