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可能?!!
白素明明......她......
謝盈盈在旁邊都差點要憋不住笑了,不過是諷笑。
上輩子這老太婆在白素封了一品誥命回家後,那可是對白素那叫一個親昵,各種誇,直說白素這種性格是她最看中的兒媳婦兒,沒想到如今一下子都變了啊?
白素臉色又青又紅,她急忙看向蕭成。
“這都是汙蔑啊,成哥,這都是汙蔑!!!我不是她們嘴裡那樣的人!”
“張嘴閉嘴長輩汙蔑你,你還在皇上麵前說孝順我,你怕不是想讓我短命!”
侯府老太太氣得更厲害了,腦門都有點暈。
她身體一晃。
“母親!母親,你沒事兒吧?”謝盈盈裝作急忙要扶的樣子,可去扶的時候腳下一歪,也摔倒了。
侯府老太太直接一個踉蹌,摔坐在了地上。
“母親!!!”
蕭成急忙去扶。
侯府一下子亂成了一團。
等到蕭成真正啟程,已經是兩個時辰後了,其他部將都有點不滿,但不敢說。
......
白素到底還是沒能跟去軍營,被強行留在了侯府。
白素氣得在侯府裡用鞭子狂抽樹乾,那還是蕭成之前專門送給她的。
周圍的丫鬟被嚇得瑟瑟發抖,更讓她看不順眼。
“蕭成,你把我留在這兒,以為我就會和其他女人那樣動彈不了了麼?”
白素雙眼怒紅,隻覺得她被蕭成辜負了,清秀的臉蛋氣得扭曲,直言要讓蕭成後悔。
喜歡她的人多了去了,她離開蕭成,還有很多人!
此時的白素又不記得那些人都是她的兄弟了。
謝盈盈放任白素在院子中發火,根本不在乎。
侯府老太太不是個善茬,何況已經被白素氣到暈倒,不用她出手,老太太就不會讓白素閒著。
而謝盈盈所料果然沒錯,侯府老太太一醒來就給白素立了規矩。
白素不但要開始日日幾次請安,還被老太太叫去了身旁伺候,可說是伺候,實際上也根本不願意看見她,就是讓她乾活。
但照顧慣那些士兵的白素卻在照顧老太太時變得笨手笨腳,極不情願。
不但導致老太太病情加重了,她也被罰跪了祠堂,一雙膝蓋跪得紅腫,飯也不讓吃,餓得她幾乎要支撐不住.....
白素隻覺得女人果然惡毒,心機還重,被侯府老太太的手段折騰得簡直苦不堪言,沒幾天她就開始裝暈倒,還服下了能讓她看起來虛弱的藥。
同時想儘辦法弄了套男人的衣服,準備偷溜出去。
無奈侯府守衛森嚴,她是個醫女,又不是武功高強之人,一直都沒有找到機會。
隻能一直不輕不重地裝著......
直到一個多月後,一些家眷前來看望病了的侯府老夫人,門口停了一座座轎子,人流量也激增,讓白素終於等到了時機。
謝盈盈知道白素不是省油的燈,肯定會想儘辦法逃跑,在白素入府的時候就找人盯住了她,盯了三十幾日後發現她行動了,一點也不意外。
謝盈盈發現白素跑了後,立刻就派人到官府報案。
就說侯府貴妾被尚書府的下人給拐走了,頓時鬨得全都城都沸沸揚揚。
尚書府的人氣壞了,說他們尚書府的下人根本沒有動過侯府貴妾一根汗毛,可謝盈盈就一口咬定,他們侯府的下人看到了一個穿著尚書府下人從他們府上貴妾住著的屋子裡離開了。
上輩子尚書府和侯府聯手,害死她謝家上下一百零一口!
她這輩子利用一下尚書府這群人,根本不會有絲毫的良心愧疚。
都城鬨得風風雨雨的緋聞八卦,肖初玉自然也知道,他此時剛剛從國子監回到宮殿,爬到凳子上就開始拿桌子上麵的茶水喝。
咕嘟咕嘟咕嘟喝了一大杯,肖初玉才放下來。
哎......
這具身體什麼時候才能長大,真是麻煩。
謝斂將肖初玉抱下來,重新讓肖初玉坐好,拿著浸濕的帕子給他擦臉,又給他擦手。
現在整個東宮都習慣了謝斂這個“小林子”是太子的貼身太監了,所以隻要小林子在並且肖初玉發話,其他人都不會隨進來打擾。
謝斂給肖初玉擦了手,又問肖初玉要不要用膳。
“過會兒吧,哥哥,我現在有點不想吃。”肖初玉在凳子上晃著小腿,一臉無聊,“真的好無聊啊,我好想出宮。”
“阿玉想出宮?”
“對啊,這一個多月天天待在這皇宮裡,真是悶死了,對了哥哥,謝盈盈那邊怎麼樣了?”
“白素跑了,她派人盯著那白素呢。”
“白素跑了?!謝盈盈知道白素現在在哪兒麼?”
“知道,她故意沒讓人把她抓回來,就是想把事情鬨大。”
“她這是想讓白素嘗嘗上輩子她被汙蔑的滋味兒啊?”肖初玉抬起個包子臉,他倒不會聖父地覺得白素可憐,反倒覺得謝盈盈以眼還眼以牙還牙挺乾脆。
但是,他直覺好像缺點什麼。
這一切好像太順利了,主角也太讓他省心了。
等等......
肖初玉眼神突然淩厲:“哥哥,我們忘了件大事兒,三王子啊,三王子!”
“三王子最近和謝盈盈沒有交集,阿玉放心。”謝斂黏了一縷神識在謝盈盈身上,她和誰有來往,謝斂都很清楚。
“對啊,越是沒有交集越奇怪啊,他進來得比咱們早,按理說現在追著謝盈盈獻殷勤才對,怎麼這麼冷靜?”
“錯了,阿玉,謝盈盈現在滿心複仇,三王子此時黏過來是沒什麼用的,隻有等到謝盈盈遇到危險了,他出現才有意義。”
“是嗎?”肖初玉皺眉。
“不過阿玉想得也對,最近謝盈盈又準備做一筆關於茶餅的大生意,來找她談的那個管事很明顯有問題。”
“什麼意思?!”
謝斂一笑。
“就是字麵的意思,那個管事手裡的貨物有坑,謝盈盈雖然重生了,可對這一塊並不熟悉,謝盈盈找的人也被賄賂,如果我沒有猜錯,謝盈盈找的人應該是被三王子動過手了。”
“!”肖初玉頓時皺眉。
他說嘛,他就記得世界意識裡,謝盈盈重生後做生意就沒被坑過,怎麼現在突然要被坑了。
原來是“命定的愛人”要坑他了。
先給謝盈盈帶去風雨,然後再給謝盈盈撐傘,真是一個好奸的主意啊。
是萬生沒跑了!
“萬生還是著急了,等個大幾年再俘獲謝盈盈的芳心,他等不了。”
肖初玉拉了拉袖子。
“哥哥,那咱們可不能讓那三王子得逞,謝盈盈的困難不能讓他解決。”
“阿玉想讓我去?”
“嗯嗯!”肖初玉猛點頭,“知我者哥哥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