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有人雙目透出貪婪,眼神也瞄向了年幼的太子,將軍周越急忙道,“皇帝駕崩,請太子登基——”
謝斂指尖微頓,他操縱著神識落到某幾位剛剛麵露貪婪和惡攆的將士脖子上,但放過了周越一碼。
周越這聲音一出,懂事兒的和忠心的已經立馬跪了下來,隻不過方向從對著宇溫帝變成了對著肖初玉。
“請太子登基!!!”
“太子年幼,如何登基——”
終於,還是有那心急的忍不住站了出來,他試圖蠱惑其他人。
“皇上已死,蠻夷已滅,新朝將立啊——兄弟們,戰士們!軍隊在我們手中,我們才.......噗!”
正激情演講的男人頭顱突然嘰裡咕嚕落了下來,四射的鮮血噴了周圍一圈。
“!!!”
驚恐的表情在剛剛還有些意動的將士們臉上出現。
謝斂收起刀鞘,微風拂過他沾了血的發稍,他麵無表情地從那副將屍體上踩過。
“敢傷太子者,殺無赦。”
“你個太監,算老幾?!!”
一道吼聲突然傳來,一個身高九尺,如同黑熊一般魁梧的千戶扛著刀就朝著謝斂劈了過來。
謝斂身體微微一側,一掌打出,竟直接將那巨重無比且鋒利無比的刀刃直接打得斷成了兩半。
然後他抬腳一踢,明明看起來極其輕飄飄,那巨熊一般魁梧的男人卻口中噴出無儘鮮血,死死地倒了下去。
謝斂連刀都沒有補,那孫千戶便臉色逐漸青白,沒了聲息。
“!!!”
這可怖到無法理解的實力一下子震驚了所有人。
怎麼可能......
那明明隻是一個太監。
一個小太監而已?!!!
怎麼會有如此之高的武力。
“恭迎太子登基!”周越急忙又高聲呼喊了一聲,“臣周越恭迎太子登基,將誓死保衛新帝!!!”
這麼幾聲下來,許多人如夢初醒。
連忙跟著喊。
“臣將誓死保衛新帝——”
“臣將誓死保衛新帝——”
“......”
說是完全害怕一個武力高強的小太監倒也不是,畢竟很多人自信得很,真比拚下來覺得人海戰術至少能把小太監磨死。
可問題是,周越已經站隊。
而且大部分人其實都是毫無主意隻會聽從命令之人.......
真正想謀反的不多,至少現在敢直接謀殺太子的不多。
所以即便還是有人蠢蠢欲動,可還是就這樣被壓了下來。
肖初玉還沒有回宮,就已經被當做了新帝。
好在他先是製作出火藥又是製作出香皂,讓眾人對他這個新帝也早就有心屬。
肖初玉也沒有怯場,或者說,他不想演所謂的怯場了。
在被謝斂抱起來之後,他便滿臉的冷肅,直接讓人把蕭成等人抓了起來。
並且召集眾位將領回到大帳,討論蠻夷之地暫時的管理問題。
周越等人很快就驚恐地發現,太子不過七歲有餘,卻早慧得可怕,很多話從曾經的宇溫帝嘴裡說出來,他們都想高呼皇上聖明,而當這些話居然是從麵前幼小麵冷的太子嘴裡說出......
他們卻感覺到了一陣恐懼和慶幸。
這樣的太子,絕對不可能隻身來冒險,恐怕很多事情早就有了安排!
甚至,甚至......
如果大逆不道一些,他們甚至可以懷疑,謝盈盈是否真正來遲。
不不!
他們怎能如此懷疑新帝!!!
蠻夷之地的管理很快就安排好了,暫時由周越和另一將軍繼續駐紮,畢竟周越在第一時間就站穩了隊,值得信任。
另外的事情,需要肖初玉回到皇宮,然後重新安排。
蠻夷之地需要擴充人口,那些土地和資源更需要開采和利用,慢慢地也要發展出城池,隻不過需要時間。
而刺殺宇溫帝的人也已經找到,居然是蠻夷的三王子百流生,謝盈盈帶來的證據裡也已經表明了蕭成等人和百流生達成了合作,所以百流生刺殺皇上是鐵鐵的事實。
“我就說,感覺少了一個王子,我記得那百格爾生了七個男兒,數那人頭的時候我就覺得不對......”
周越身邊一個傻憨憨的胖千戶說。
周越黑下臉,冷冷瞥了那胖千戶一眼。
胖千戶連忙閉上嘴,但有點茫然。
他是又說錯話了嗎?
肖初玉安排完一些事,就先把眾人打發出去了,明日他就啟程回都城。
眾人離開後,肖初玉去看俘虜大營裡看了百流生,百流生滿目通紅地盯著麵前的孩童,趕到極儘的羞辱,恨得不能自己。
“有本事殺了我——”
“殺你,我為什麼要殺你?”肖初玉麵上帶笑,“我要帶你回都城,讓所有人看到是你害了我父皇!”
百流生拚命整咋,瞳孔爆發出紅血絲。
他此時還有什麼不明白,恐怕他也成了麵前孩童計算的一環!
他居然千算萬算,被一個年幼的孩子算了去——
“...年紀如此小,就如此心機深沉!狠毒手辣!我呸——我真不該殺宇溫帝,而是應該殺你——!!!”
“此話差矣,我哪裡有什麼心機,我隻不過是一個年幼不知事的太子而已。”
肖初玉說著,突然伸了下手。
“啊!!!”
百流生嘴裡突然冒出鮮血,哀嚎起來。
“以防你亂說話,還是先不要說了。”
肖初玉微笑。
此時的百流生身體裡還是萬生,他可不會手軟。
不過如果萬生死了,他會幫他把舌頭接回去,到時候曾經的百流生是不是會重新回來......
“死”而複“生”。
那就不關他的事了。
但現在麼......
萬生還不能死。
第二日,肖初玉就班師回朝了。
由於他還沒有回去,大宇軍大勝的消息就已經傳遍了一個個城池,所以看到皇上的轎攆路過,百姓們都歡天喜地地歡迎。
“他們還不知道皇上已經駕崩了。”肖初玉靠在謝斂懷裡,笑著說,“這轎攆裡坐的是大逆不道的太子和一個小太監......”
謝斂眼皮一跳,抓住了肖初玉的手。
“阿玉要不要摸一下,看看我到底是不是太監......”
“我,我才不要!”肖初玉臉頓時紅了,他瞪著眼睛,“哥哥你不要太禽獸!”
“都是阿玉誤解我,我當然要證明一下了。”
“才不,哼,我看哥哥以後恐怕要成長為一個大宦官。”
“大宦官?!”
“沒錯,就那種奸佞權臣,會全朝廷都戰戰兢兢的大宦官九千歲!表麵上是個太監,實際上把持朝政,還挾天子以令諸侯......”
謝斂忍不住笑了,他捏著肖初玉的手。
“阿玉說得倒也不錯,可能以後我真的想挾天子......不過,不是字麵上的那個挾。”
肖初玉再次瞪眼,臉又紅了。
他哥哥果然是個大禽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