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初玉的登基很順利。
因為不順利的人都早就被處理掉了,剩下的要麼就是謝侍郎這樣的忠臣保皇派,要麼就是一些牆頭草,牆頭草膽子小,現在政局已經穩固,牆頭草也沒得亂飄的機會。
何況肖初玉早就展現了他就該死“天子”的天命,能讓大宇大勝蠻夷甚至踏破蠻夷一統邊疆的武器,就是肖初玉“碰巧”發現的......
這還不夠天命麼?
更重要的是——
眾臣很快就發現了新帝的手段和早慧已經到了一個令人害怕的程度,彆說是七歲孩童,就是曾經四十七歲的宇溫帝,手段和謀劃也遠遠比不得這個幼小的太子。
皇子中年紀最大的十七歲的五皇子本來還蠢蠢欲動想做些什麼,可慢慢地連個屁也不敢放了,天天跪在下麵,就跪著他這個年幼的弟弟,高呼吾皇萬歲!
要問五皇子之前的四個皇子呢.......
那就要問問淑貴妃了,作為謀害皇嗣小能手,那是真的堪稱一個戰績斐然啊。
隻要出手,還沒敗績。
也就碰上了肖初玉這個鐵板了。
......
百流生被帶回京都後,先是遊街示眾,然後就殺了以儆效尤。
不過沒有真殺,肖初玉讓謝斂把人偷偷“救”了下來,畢竟萬生一死,他就也該走了,可現在這朝廷局勢還沒有完全穩下來,蠻夷區域那邊也沒有安排好,他走了容易亂,對這裡的百姓不是好事。
所以他準備等時局穩定了,再走。
蠻夷那邊起碼要設兩個郡,還要派些能乾又忠心的官員過去,同時他還得頒發一些政令,另外百姓遷移,文化習俗的融合,各個方麵都要注意......缺一個都不行。
肖初玉頭大。
當皇帝真的好累啊!
......
“當皇帝真的好累啊!”
這句話肖初玉從七歲喊到了十八歲。
看著擺滿奏折的案台後麵那個挺拔清瘦、俊俏高貴的身影,謝斂忍不住暗暗彎了眼稍。
他穿著一身玄黑瀟灑的東廠官服,高大的身影挺拔威悍,袖口束著皮帶和武具,腳下蹬著一雙飛魚鞋,快步走了過來。
他行了禮,半跪在地。
“參加皇上,臣有事要奏,不知皇上是否有空聽呢?”
旁邊的小太監小球子又默默縮起了脖子,害怕地不敢抬頭。
誰都知道,如今的九千歲林斂可不是好相與的角色,簡直是個心狠手辣、無比可怕的大宦官,大奸臣!
這十幾年......
不知多少人都死在他發明的刑具之下!
而且這宦官仗著曾經救過皇上的命,無比傲慢,對所有人都不放在眼裡,甚至對皇上都.......
不夠尊重!
小球子害怕得低頭,卻突然聽到“嗯?”了一聲。
那九千歲的聲音再次傳來。
“你站在這裡乾什麼,我有事要向皇上稟報,你聽不見嗎?”
“你們都下去吧。”肖初玉抬起頭,清脆悅耳的聲音傳到了小球子耳朵裡。
小球子一哆嗦,連忙低頭。
“是,是。”
當小太監和宮女全部都散了,肖初玉抬起頭,清俊稚嫩的額頭露了出來,他抿了抿嘴,耳尖有一絲紅色。
“你有何事要稟報?!”
“當然是皇上之前答應我的那些事情,我都做完了,那皇上答應我的事呢?”
謝斂漆黑深邃的眼神直勾勾看著肖初玉,猶如燒著兩團火。
肖初玉心臟一跳,臉頰有點燒。
“那自然......自然也不會食言。”
他話音沒落,就感到眼前身影一閃,他陡然淩空,嚇得他尖叫一聲,下意識摟住了抱著他的人的脖子。
“皇上,你抱得臣好緊......皇上是不是也早就想念臣了。”謝斂低啞壓抑的聲音從頭上傳來。
肖初玉臉更紅了,他怒斥:“大膽!”
“微臣今日就是要大膽了,還請吾皇恕罪......”
謝斂將懷中人猛地一顛,讓肖初玉被迫雙腿岔開夾住他的腰。
謝斂在肖初玉的脖頸猛地吸了一口。
“阿玉好香......”
......半盞茶後。
肖初玉龍袍半褪,整個人眼角濕潤。
大殿上水聲嘖嘖,喘息陣陣。
謝斂一襲玄黑飛魚東廠官服也扔到了一邊,結實的肌肉上汗意涔涔,他壓覆在另一具清瘦的柔韌纖腰之上,大手掐著還透著少年氣的細腰......
從午膳到晚膳......
肖初玉一口安穩的飯沒吃上,眼淚倒是出來了三次。
最後,天色徹底漆黑。
肖初玉也疲憊地睡了過去,謝斂珍而又珍地抱著懷裡的人,身披一襲玄黑官服,將肖初玉抱回了寢殿。
他將肖初玉溫柔地放到床上,用舌尖吻掉肖初玉的眼淚。
肖初玉卻突然睫毛顫了顫,醒了過來。
他看著謝斂放大的臉,想到下午在龍椅和奏折案桌上被逼迫擺出的各種姿勢,羞惱地一腳踹了過去。
謝斂沒有躲,隻是一下子握住了肖初玉的腳腕,然後低頭親了一口。
“阿玉的腳也好香......”
“禽、禽獸......”肖初玉雙眼泛紅,可他渾身軟得不行,聲音也綿綿的,顯得沒有任何威嚴。
謝斂頓時如禽獸一般覆蓋了上去。
“既然阿玉叫我禽獸,那我就.......”
“停!不行,不可以再繼續了!”就算他這具身體現在還很年輕,也經不起一日四次了。
謝斂根本沒有節製,沒有!!!
謝斂還是爬上了龍床,蛇一般摟住了肖初玉的全身,聲音啞澀:“阿玉可不知道,我熬了這麼久,是多麼辛苦,阿玉怎一點也不心疼我......”
天知道,他這些年是怎麼忍的、
他可比他的阿玉要大個八歲!
也就是說,他等他的阿玉成年,他已經二十六了,可他是個男人,還是非常健康且有深愛之人在身邊的男人,他從十四歲開始就已經開始咳咳......
夢.遺了。
他忍了十二年啊。
前幾日是阿玉十八歲的生辰,他以為他可以爬床了,結果阿玉直接把他調去了邊疆處理事情,今日他好不容易回來,當然要討夠了。
阿玉也學壞了,可太壞了......
這不是故意折騰他麼。
“哼,就是禽獸。”肖初玉看著謝斂英俊又委屈的臉,也無法舍得繼續責怪下去了,狡猾的哥哥,居然用神識把自己的臉換成了原本的模樣。
他可怎麼還責怪得下去......
謝斂一口親在肖初玉的脖頸,吸出一個草莓。
肖初玉頓時怒視。
明日還要上早朝,哥哥在乾什麼!
謝斂邪氣一笑。
“他們都說九千歲是個奸佞,為了討好皇上恨不得把自己送上龍床,其實......也沒有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