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初玉耳朵紅了。
他捏了捏九千歲的臉。
“是啊,九千歲一直想爬龍床呢......”
“那阿玉可願意給雜家一個名分?”
肖初玉忍不住笑了,他摟住謝斂的脖子:“也不是不行,不過這大宇朝的官員們會瘋了吧?”
“瘋了就瘋了。”
謝斂再次親上肖初玉的頸窩......
第二日,早朝。
肖初玉穿了個高領的衣服,看著下麵又開始催他開始選秀,他簡直煩得頭大。
他隨便打發了他們,就退了朝。
現在大宇四海升平,海晏河清,根本沒什麼大事。
朝廷裡天天都是些嘰嘰咯咯的小事兒,大貪官也讓他砍了不少,小貪官他懶得管,隻要辦事能力強、良心有底線就行,畢竟......
水至清則無魚,這是人性。
就算都砍了,調一批新清官上來,慢慢的,這些清官或者清官的子女後代......
也是那樣。
很快就惡習複辟了。
不如讓他們互相製衡,至少要知道百姓和人民是底線。
當然,太貪了還是不行,他家哥哥抓的就是一些表麵上裝得很好、實際上背地裡齷齪得很的,因為手段淩厲,一點廢話和周旋都不讓他們施展,導致大部分人都挺恨也挺怕的。
肖初玉下了朝,就被皇後——不,如今的皇太後叫走了。
皇太後也還是那些話,話裡話外讓肖初玉趕緊選秀,充實後宮。
“額娘,我之前就和您說過了,這事兒我暫時不會考慮。”
“怎麼能不考慮,你都多大了,再不開枝散葉,怎麼對得起列祖列宗?!!”
皇太後是愛孩子,可她也是標準的封建社會培養出來的女性,聽到肖初玉如今還是不準備選秀,都有些急了。
甚至用上了孝道來綁架。
皇太後越說越生氣。
最後直接道:“你若是再不選秀女,以後也不必再來請安了。”
“太後!”旁邊的嬤嬤都忍不住出了聲,這話太重了,太後怎麼能這麼說皇上呢。
肖初玉一直扮演著母慈子孝,現在突然也有些累了,他站起身。
“既然母親不歡迎兒子來,以後兒子便少來了。”
肖初玉轉身離開。
皇太後瞳孔一顫,臉色變了,她又惱又悔,不禁一下子拍掉了茶杯。
“太後,您剛剛那話著實是有點重了呀,皇上多孝順啊,而且皇上......皇上可是七歲就登基,那些大臣當時仗著皇上年歲小,使了多少明裡暗裡的手段,可結果呢......”
嬤嬤話裡有話。
皇太後眼神微變,怎麼會不明白嬤嬤的意思,她一直以這兒子為傲,這孩子登基時展現出的早慧和狠絕讓她震驚,小小年紀手腕雷霆,和平日裡在她麵前完全不一樣,甚至根本不像一個孩子。
她有些日子甚至有點“怕”起了這孩子.......
但是這孩子還是很孝順,對她也很尊重,時間長了,她居然忘記了這孩子令人畏懼的一麵。
“太後,您要懷柔啊,絕對不能硬剛皇上,不然皇上肯定不會聽的......”嬤嬤也是從皇太後小的時候就伺候皇太後了,兩人不僅是主仆,也多了一些其他情誼,換做彆人,是絕對不敢這麼勸誡的。
“皇上以後肯定是個千古明君,又那麼孝順,能有這樣的兒子,太後您還有什麼苦惱呢,千古多少人羨慕您也羨慕不來,您和皇上生什麼嫌隙呢.....”
皇太後吸了口氣。
“但是本宮已經這麼做了,那還能怎麼辦......”
“母子間哪有隔夜仇呢,皇上小時最愛吃牛乳羹了,太後您明日要不送份牛乳羹給皇上過去?”
“.......”
肖初玉從皇太後宮裡出來,就回了大殿繼續批改奏折。
光是周越的奏折就有三份,但全是廢話。
“皇上,您身體可好啊,臣周越在邊境為皇上祈福。”
“皇上,您身體可好,邊城的特產粉榴結果了,特彆好吃,臣特彆愛吃,百姓們也很愛吃。”
“皇上,您現在身體......”
“這都什麼和什麼!”肖初玉太陽穴都跳起來了,這個周越,之前他以為是個穩重的,沒想到真正相處下來發現就是個賤嗖嗖的。
天天一堆問候他身體好不好的廢話,說了不要再問了,還問!
而且那粉石榴那麼好吃,怎麼不給他送點來。
就光炫耀,炫耀啥?
肖初玉一開始還回幾句話,現在連個已閱都不想寫,直接給打個叉。
“阿玉生氣了?”謝斂的身影突然出現,走了過來,他輕輕按壓了下肖初玉的眉頭,“不必生氣,如果阿玉不想批改了,就我來,我看看誰這麼不知好歹,去收拾收拾他。”
肖初玉一下子就笑了。
“九千歲居然明目張膽地乾政,還那麼大的私心?”
“外麵不一直說我野心勃勃想乾政,那就乾一下怎麼了?”謝斂輕輕湊過去,親吻肖初玉的耳朵,“何況皇上早都讓我乾政了.......”
肖初玉被親得耳朵癢癢,他臉頰微紅。
“原來之前兩個小世界哥哥那麼辛苦。”
要一人把持那麼大的集團公司,而當時他天天就在家裡享受。
“一點也不辛苦,給阿玉掙錢花,是我最快樂的事情。”謝斂摟緊了肖初玉的腰,忍不住親吻了上去。
......
親了好一會兒,肖初玉被親得衣衫又快沒了,但神識突然發現外麵來了個人,連忙讓謝斂停下。
謝斂卻故意沒有停下,隻是道:“阿玉,我一直很吃醋。”
“?!”肖初玉一愣。
“什麼醋?”
他哥哥又吃的哪門子閒醋啊,他這些年身邊除了謝斂,就是宮女太監,他都沒給他們過幾個眼神。
他哥哥到底又在吃啥醋?!!
“天天都催阿玉找秀女,立皇後,阿玉說我該不該吃醋......”謝斂酸溜溜地說。
肖初玉無奈地笑,一下子捏住了謝斂的臉。
“哥哥真是個大醋精!”
“所以阿玉可以不可以做點什麼,讓我有點安全感?”謝斂把腦袋放在肖初玉頸窩,像是大狗一樣蹭蹭蹭。
肖初玉笑著抱著謝斂的頭。
“可以啊,那我明日上朝告訴滿朝文武我是斷袖如何?”
“告訴滿朝文武是斷袖也沒用,滿朝文武隻會告訴皇上,納男妃不是不可以,但是孩子一定也要生,秀女還是要收......”
畢竟他家阿玉如今是真有皇位要繼承了。
肖初玉笑了。
“那就什麼都不說,我先從宗室子弟裡找幾個孩子來養吧。”
把下一代先培養出來,到時候就算他一下子走了,也無妨嘛。
而且有他和他哥哥兩個人的神識作弊器在,想挑個品性彆太差的孩子,也沒那麼困難。
三王子一直被他們軟禁著,他們既不讓三王子死,但也不讓三王子逃,生了病也給三王子用最好的藥吊著,就怕他突然死了,兩人也要突然離開。
肖初玉既然這麼打算了,也就立刻做了,第二天就在早朝上讓皇室宗內各支送幾個孩子來,沒說目的,隻讓他們挑些六到十二歲的孩子來。
各宗室不知道皇上這葫蘆裡放的什麼藥,但還是乖乖照做,並且還千叮嚀萬囑咐這些孩子一定要好好表現。
肖初玉一共見了十八個孩子,最後和謝斂一起挑了兩個留下來。
其他的都打發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