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棠在鎖鏈上走了一會就直接跳進了蟒潮中,他好不容易才等到白硯出現、進套,無論如何也不會放過這樣的機會。
在平台上的張起靈將手中包裹著骨灰的布包塞給了黑瞎子,立刻拔刀跳進暗河,同樣踩著蟒潮跑起來。
“白硯!”
張起靈試圖喚醒沉浸在某種景象中的白硯,隻是效果並不理想,少年早就被蟒潮帶著,站在了那個龐然巨物的身邊。
蟒潮一條疊著一條向上攀附,試圖接近龐然巨物的嘴,一個個不怕死一樣。
奇異的畫麵讓人頭皮發麻。
黑瞎子抱著布包,顯然是被突然焦灼的情況弄懵了,“搞什麼?你們兩個弄清楚情況了嗎?白硯是不是被那遠古生物迷了心啊一直站在那裡不動?”
這些問題暫時沒人回答,張起靈已經跑遠了。
左右看了看,找不到地方暫時放置布包,黑瞎子隻能將背包卸下,拉開拉鏈把這裡麵不知道裝了什麼玩意的布包放進去。
看許棠和張起靈兩人的樣子,顯然是要打起來,自己不能一直看戲。
這麼想著,黑瞎子就站起身準備再次踩著蟒潮接近那幾人。
然而蟒群已經全部到達了龐然巨物的身邊,這處平台的邊緣連水花都沒有。
“不是吧,這是要讓瞎子我遊過去?這水能遊?”
黑乎乎的水不斷散發著惡臭,由於蟒群是地下的裂隙出現,還有不少沉在暗河地下的腐爛蟒屍被水流衝起,又被水浪拍在了平台上。
更惡心、更臭。
整個平台上隻有古棺,黑瞎子很自然的把主意打到了古棺上。
同時朝著白硯衝去的兩人已經站在了暗河邊緣的地上。
“你都不記得他了,還護著他做什麼?”許棠從腰間抽出一把蛇形的軟劍,勉強應對著張起靈淩厲的攻擊。
兩人交手才幾招,張起靈的麵色就凝重起來。
這個人的一招一式並不算強,但能實打實的克製自己,就像是將張家的招式研究了幾十上百年一樣。
自己出手後的大多數動作都會被看破。
“你是誰?為什麼知道白硯、知道我。”張起靈單手握緊刀柄,平靜淡漠的雙眸緊盯著眼前一臉假笑的男人。
許棠在自己身上和臉上塗的泥剝落不少,此刻再笑著,隻會讓人覺得沒了麵具一樣。
虛假、陰毒。
“我是籌謀千年,準備將你們吞吃,吸儘你們所有生機的影子。”
暗紅色的小蛇順著許棠的動作被甩出,許棠猛地近身,彎曲柔軟的劍朝著張起靈的頸部刺去。
這種掩蓋性極強的假動作自然會被張起靈看穿。
手中古刀毫不猶豫地擲出,將正在朝白硯靠近地暗紅色小蛇斬成兩段後,張起靈退開許棠身邊,反手在身後一摸,順勢將剩下的刀鞘拿在手裡,準備繼續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