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乾城回到大營之中開始瘋狂開展戰前訓練。三萬將士被他折騰得七葷八素、哭爹喊娘。每日操練結束一眾軍士幾乎是被累得爬回營帳。至九月十日體能訓練告一段落,乾城開始組織戰術訓練,什麼行軍、防禦、進攻、撤退等等又折騰了將近半個月。此時朝廷下旨命乾城即可率領大軍從運河乘船趕往南京寶船廠接船。朝廷倒不是逼著乾城去南京,隻是再晚運河就要上凍,一旦上凍再想去南京就要等來年開春。同時朝廷再次下詔,命劉曠為監軍隨乾城出征。劉曠之前在西域與乾城並肩作戰,取得不俗戰績。陛下命劉曠出任監軍,顯然是迫切希望乾城能儘快解新羅之圍。
乾城率軍奔赴張家灣碼頭,沿路兩邊都是出征將士的父母、妻兒以及兄弟姐妹。在人群中乾城也看到了德音帶著青梁、青柳、青柏和紫葲沿路等候。
乾城下令,允許半個時辰之內各位將士與家人辭行。乾城帶著鄭德賢、鐘侯剛走到德音跟前,忽然青柳上前一步捧上一件絳紫色棉披風。她興奮地說道:“爹爹,這是錦繡公主賜給您的。”
乾城頓時尷尬地不知所措。德音並沒有似往常一樣不高興,反而略帶欣慰道:“公主一番美意,你就收下吧!”
乾城連忙道:“這不合適吧?”
德音催促道:“徒弟送師傅禮物有何不可,快快收下。”乾城隻好命一邊的衛兵收好。卻被身後的鄭德賢搶了過去看了又看,聞了又聞。
德音又送給乾城和鄭德賢棉衣、棉褲和毛襪子等物,最後終於忍不住流下眼淚囑咐道:“這一路艱難險阻,夫君定要小心。還有德賢千萬不要再招惹禍事。這次陛下饒了咱們,可不能再二再三啊!”
德賢喊了一聲:“阿姊。”眼淚就流了下來。如今他的屁股早就好了,本來乾城也沒有讓軍士真打他。隻不過一棍子下去挑破了他的臀尖肉,然後幾棍子打得鮮血四濺,看上去很嚇人罷了。若是真打出了內傷,恐怕就要落下殘疾。
鐘侯正暗自嗟歎時,就見乾城伸開長臂將德音摟入懷中,德音也順勢將頭枕在乾城的肩膀上哭了起來。乾城溫言撫慰道:“聽說東海上有一顆神樹扶桑,扶桑樹結的果實名曰‘椹‘。據說吃下一枚椹果就可以年輕十歲。為夫若是尋到了就給娘子帶回來。”
德音淚眼朦朧,抬頭嗔怪道:“你總是騙我。”
乾城笑道:“我說的全是真的。娘子若是不信,我就不去尋了。”
德音抹了抹眼淚道:“那你就給我帶回兩個椹果。我可不想吃多了變成你的女兒。”
乾城笑著愛撫著妻子的秀發道:“那我多吃幾個,變成你兒子,以後青梁就是我老大。”說話間就見紫葲表情十分急切,伸出五根手指在乾城麵前晃來晃去。顯然她是把乾城夫婦的情話當了真,表示要五個“椹果”。
鐘侯一旁看得忍俊不住。
乾城又與德音沒來由的說了幾句情話,這才正式交代起出征後的大小事項。最後德音紅著眼泡又讓紫葲取過一個包袱遞給鐘侯,然後說道:“剛才差點忘記,這是你家嫂子托我給你送來的冬衣。鐘將軍一路上與妾的夫君、弟弟互相照應,上了戰場要互相幫襯。待你們凱旋歸來,我與鐘將軍的家人與各位慶功。”
德音說的情真意切,鐘侯聞之動容,手捧冬裝喊了一聲:“嫂子!”便哽咽起來。
到了時辰一眾軍士在乾城的指揮下依次登船離岸,直至傍晚全軍將士才全部登船奔南京而去。
就在乾城等人登船時,在不遠處的一座供往來乘船客商歇腳的涼亭上錦繡公主與鄭德音肩並肩目送大軍離去。其實公主根本沒把乾城不聽自己勸告的事放在心上。當初她是怕乾城吃虧,既然乾城能擺平,她自然高興。更何況乾城折騰武麗嬪一家也是她樂見的。至於德音自打前幾天鄭德賢惹下禍事後便徹底開悟了。以前她很煩公主與乾城之間略顯曖昧的關係。不過如今自己家大業大,一般的靠山根本扛不住。太子和越王雖然過去和乾城關係不錯,不過如今為了避免猜忌都不會隨便出麵為乾城說話。隻有錦繡公主作為天子愛女,為自己家說情很方便。德音與乾城這對老夫老妻早已是左右手的關係,左手偶爾出賣一點色相也無所謂,隻要全家安康就好。
公主安慰著德音,一行人這才各自登車打道回府。待眾人上車後,忽然發現蕭青梁竟然不見了。青梁可是德音的心頭肉。德音這一下可嚇得不輕,連忙帶著家人在碼頭四處尋找。公主看得知也下車幫忙尋找。兩家人找了近一個時辰,也不見青梁蹤影。其實公主也很喜歡青梁,所以也很著急。
忽然青柏說道:“我知道二哥哥去哪了。”
紫葲急切地抓住青柏逼問道:“青梁少爺去哪裡了?你倒是快說啊!”
青柏不慌不忙地說道:“二哥哥昨晚就跟我說,他想跟父親上陣殺敵。剛才我看二哥哥趁著父親與母親說話時,溜到船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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