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城帶著青梁回到家中,卻發現德音和紫葲、吳佩佩都不在家。一問才知道德音與兩位公主去玉泉山遊完了。乾城無奈,之後晚上和王四牛囫圇吃了一點。
轉天一早他一身水月白色圓領袍,外罩一身大紅色的披風,足蹬一雙皮靴,邁著四方步走大門。這時王四牛已經將三匹神色俊逸的昳麗馬牽了上來。
乾城揮了揮手中的馬鞭,衝青梁道:“昨日帶回來的兩個禮盒,都拿出來吧。”
青梁答應一聲,轉身便抱著兩個一模一樣的禮盒放到馬背上。青梁忽然問道:“父親,怎麼一個盒子重,一個盒子輕呢?”
乾城用馬鞭指著青梁叮囑道:“一會兒見了兩位公主,切莫說什麼這個輕,那個重的。隻許向兩位公主行禮拜年就是了。更不要與你的母親告密。”
青梁衝乾城嘿嘿一笑,他當然明白乾城的心思。
乾城情知自己的心思被兒子看穿,揚起馬鞭罵道:“笑什麼笑,還不上馬趕路接你娘回家。”
於是父子二人這才縱馬直奔玉泉山而去。路上,乾城還將郭南廂拉上以壯聲勢。
再說德音與二位公主臨近中午時分,正在芙蓉宮中庭院中賞梅烹茶時,忽然一個小宦官急匆匆跑來通稟。德音得知青梁來了,連忙慌張從宮中一路小跑衝了出去。
此時,錦繡公主也想跟著出去看看,可是又些不好意思。蓬萊公主見到錦繡公主左顧右盼魂不守舍的樣子,便一把拉起錦繡公主道:“走,咱們去見見你的刀劍師傅。這回他一月滅一國,生擒一王,驚死一王,恐怕就要封侯了。”
錦繡公主連忙擺手道:“姑祖母,您還是準備準備和郭駙馬回府吧。我也要準備準備回家過年。”
蓬萊公主笑道:“不妨事,不在這一時。”
說罷二人穿上披風,又將德音的披風帶上出了芙蓉宮。
待二人走出宮門,就見德音正摟著青梁不停地抹眼淚。她的身上早已披上了乾城的披風。
乾城一邊勸慰,一邊半開玩笑道:“好了,好了。我們父子好不容易回來一趟。結果你一味的在外麵高樂,搞得我們父子在家裡睡冷炕,吃鹹菜。不知道心疼為夫也就罷了,兒子也不管了。”
德音聽罷扭頭罵道:“呸,你還記得回來。聽說你在白吉藩忙著分王宮中的女人,還給自己留了不少。這次是不是都帶回來了?”
乾城一愣,然後苦笑道:“哪裡有這麼回事嘛。我在白吉藩天天為打仗籌糧籌餉,哪裡還有半點精力去找傍家兒(情人)。好了,明日就是小年,家裡還什麼都沒預備呢。”
青梁連忙解釋道:“母親,打下白吉藩王城後。白吉藩國王和太子的嬪妃都送入京師了。其餘宮中的宮女願意回家的,爹爹都給了她們路費。剩下的都分配給有功將士作老婆了。父親隻挑了幾個老婆子洗衣服。”
德音破涕為笑道:“你的父親還學會亂點鴛鴦譜了。”
青梁嘿嘿笑道:“父親不是亂點鴛鴦譜,本來好多白吉藩王宮中的宮女都要自殺免遭淩辱。結果她們看到我朝軍人個個高高大大、白白壯壯、紀律嚴明,都絕了尋死的念頭。”
青梁的話一出,頓時把德音和剛剛趕來的兩位公主逗樂了。蓬萊公主笑道:“你是怎麼知道的?”
青梁道:“我自然知道,白吉藩不僅士兵又瘦又小,馬也瘦小。劉監軍說,白吉藩的騎兵就跟狗騎兔子似的。”
此話一出,頓時將在場一眾人等被逗得前仰後合。
郭南廂瞪著眼睛問道:“真的麼?”
乾城笑道:“郭駙馬,如今能讓老百姓和士兵吃飽飯的隻有我朝。白吉藩多年征戰,長期以來都是十個百姓負擔一個兵,哪裡還能吃飽飯?”
郭南廂歎道:“是啊,一百個老百姓供養一個士兵是一個國家承受的極限。高於這個水平,就要民窮財儘。”
錦繡公主這時雙眉微蹙道:“我朝的軍隊已經快接近兩百萬了,早就超過一百個百姓供養一個士兵的比例了。”
郭南廂道:“我朝的軍隊都有自己的耕地,平時都是五分耕田,五分訓練。隻要不打仗,軍隊可以自己養活自己。”
乾城沉吟道:“這也是我朝內地軍隊戰鬥力連年下降的原因。如今天下承平日久,軍隊隻顧著抓收成、改善生活,沒有心思備戰。”
郭南廂點點頭道:“凡事有一利必有一害。”
幾個人正說話間,乾城將德音悄悄拉到一旁向德音耳語道:“劉監軍托我給錦繡公主送些龍涎香。還請夫人出麵送給她。”
德音杏眼一瞪,喝道:“要送你就送,彆拿劉監軍當幌子。”
乾城臉一紅道:“真的是劉監軍讓送的。”
原來劉監軍當初收下良德女王的禮物中有三斤龍涎香。劉監軍知道錦繡公主喜歡,便托乾城帶回國。不過德音這會兒是些誤會了。
兩個人吵鬨間,便吸引了兩位公主的目光。德音見二位公主看了過來,便衝乾城道:“千裡送鵝毛,這是你對二位公主的一片心意,何必假妾身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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