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劉浪瞪大眼睛,李鴻辜,那不是漢大校長。
不過天天大酒店能在漢大校門外開這麼久。
不是沒有原因的。
價格公道,味道鮮美。
多少漢大的老師學生在這吃過飯,不乏那些大教授大學者。
李鴻辜平易近人,以前在學校遇到跟一個小老頭一樣,有一次叫人碰到在學校掃地,一張照片傳到論壇上,因此人送外號,漢大掃地僧。
所以到紅姐這個小飯館吃飯也不是稀奇的事情。
聽說李鴻辜要過來。
劉浪便放心了。
無論這背頭男叫誰過來,都不可能在李鴻辜眼皮子底下把飯店關掉。
漢大校長是副部級。
這些人或許權力沒多少。
但論級彆,論影響力,可不一般,畢竟漢大是整個東江省最高學府,東江省的學術科研中心。就算省長碰到李鴻辜,也得放下身段。
劉浪乾脆坐了回去,招呼聶倩坐下來:“來來,咱們吃飯。”
聶倩有些擔心,畢竟人生地不熟,這裡又不是武康,而且那群人看起來派頭也大,她小聲道:“會不會有麻煩啊,要不我去道個歉吧,女人好說話點。”
“沒事兒,我姐都不擔心,你就彆操心了。”
劉浪道:“彆影響心情,快嘗嘗,這個蒜泥白肉是一絕,還有夫妻肺片,這兩個菜,我每次來必點。”
在劉浪的熱情招呼下。
聶倩按下忐忑心情,夾了一片鋪滿紅油的白肉,隻見白肉薄如蟬翼,放到嘴裡,一抿就化了,一口肉香,混合著紅油蒜泥的鮮香,直衝腦仁。
把聶倩驚豔到了。
“小聶,還和胃口吧。”紅姐問道。
“太,太好吃了。”
聶倩忍不住連吃了幾塊,本來她為了保持身材,一點肥肉都不沾,但是這碗蒜泥白肉,吃起來沒有一點肥膩感。
紅姐嘻的一笑:“好吃就多吃點,可惜那兩盤菜,叫狗掃了,我馬上給你換兩盤。”
聲音不算大,但隔壁桌能聽到。
那西裝背頭男惡狠狠地盯著紅姐,在電話裡催促:“快點過來。”
劉浪苦笑。
紅姐這性格,這麼多年真是一點不變。
有時候漢大的教授博士在這吃飯,不順她的心也得挨她兩句。
紅姐陸續又上了麻婆豆腐,辣子雞,肉末茄子,擺了一桌,要不是劉浪讓他停下,她還能多拿幾個。
吃的劉浪和聶倩滿頭大汗,聶倩嘴巴辣的呼呼的直扇風,吃幾口就要喝一口冰粉解辣,但是卻大呼過癮。
而隔壁桌到現在一個菜都沒上。
紅姐明顯就是故意的。
叫背頭男惱火萬分,而且同桌人異樣的眼神也讓他很沒麵子,終於一陣腳步聲從樓梯上傳來,一群穿著製服的人上來了。
背頭男看到眼睛一亮,連忙站起來招手:“洪隊,您怎麼親自過來,這邊這邊。”
一個小眼睛大肚腩的男人,擺著手走過來。
一邊走一邊剔牙。
背頭男走過去,站在大肚腩的男人邊,小聲耳語了幾句,然後指著紅姐大聲道:“剛才我看到飯館有些臟,就跟她說了幾句,結果她把口水吐到菜裡,給我端上來。我親眼見到了,你說這些小飯店的老板,不講衛生也就罷了,報複心還這麼重。”
叫洪隊的男人走到紅姐麵前,嚴厲道:“我們是城南衛生局的,現在接到舉報,要對你店裡進行衛生檢查,現在馬上把店關上,配合我們調查,然後把你們的健康證,防疫證都拿出來……”
紅姐指著背頭男大罵:“你少血口噴人,你哪隻眼睛看我到我往菜裡吐口水了。”
背頭男不屑的指了指地上的菜:“等會拿去化驗就是了,菜都在這裡還能跑了不成。”
看到那個叫洪隊的男人指揮手下,把地上的菜取樣。
劉浪冷眼看著。
這些衛生局的人都是背頭男叫來的,沆瀣一氣,真把這些菜拿回去,往裡麵加點料,拿出一份化驗單出來。
紅姐這飯館都不用開了。
而且口水吐菜裡,這名聲傳出去,招牌就徹底砸了。
還有人敢上門嗎?
這背頭男倒是陰險毒辣,一出手就想把紅姐置於死地。
劉浪站起來指著房頂屋角的攝像頭:“你們是衛生局的,總不能聽他一人說話,這裡有監控,吐沒吐口水查監控就知道了,這兩盤菜是我送給他們的,這過程紅姐都沒碰菜,不可能她端給我前就未卜先知我要把菜送給隔壁桌,往裡吐了口水。”
背頭男沒想到漏了監控這一環。
不過他也不慌,使了個眼色。
那洪隊心知肚明,立刻派人說要去查監控,劉浪跟上去:“我也一起去。”
洪隊道:“你去什麼去,這是我們衛生局執法,你又不是我們的人,在這等著。”
劉浪平靜道:“我不跟去,怎麼能確保錄像不被動手腳。”
“你他媽的怎麼說話的,沒大沒小,給我老實點,要是再擾亂執法,要不要我把警察也叫過來。”洪隊挺胸凹肚,喝斥劉浪。
“你們這麼多人,也都看到紅姐吐口水了。”劉浪看著和背頭男一桌的那些人。
在劉浪的目光下,有些人冷眼旁觀。
有的礙於背頭男的麵子,轉頭當做沒聽到。
倒是有兩個人站起來。
“徐總,我們是沒看到這位老板娘吐口水,肚子也餓了這麼久,我們就找其他地方吃飯了。”
兩人說完話,就起身離開。
不過就算兩人說了話也沒用,洪隊派人取監控,這時候一個胖胖的男人也過來了。
“胖哥。”劉浪揮手招呼。
“浪子。”
胖男人過來熱情的摟住劉浪,和身邊的紅姐道:“媳婦,又怎麼了,剛才衛生局的人讓我不要燒菜了,說要封店。”
紅姐努努嘴:“我給他們上菜慢了點,他們就說我往菜裡吐口水。”
胖哥憨憨的,也不生氣,拿出一包煙,過去遞煙:“哥幾個,一點小誤會,算了吧,等會你們要吃什麼,我請客。”
背頭男一巴掌扇飛他的煙,冷笑:“誤會個屁,你個吊毛現在知道求饒了,剛才你老婆不是說要讓我當孫子嗎?
現在怎麼不狂了,想讓我放過你們,先讓她過來跟我喊聲爺爺,我錯了。”
胖哥臉色一沉。
他把臉上的圍裙解下來,摔在背頭男身上:“行啊,你愛封就封吧,媳婦,咱們和浪子喝酒去,好久沒見了,喝兩杯。”
說完,他就拉著劉浪,喊紅姐一起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