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妧看從薛豐處問不出什麼有用的內容,她略一沉吟,轉頭對花淩塵道:“花大人,我看這件案子可以先以薛豐強搶婦人定案了,你還有什麼想說的嗎?”
花淩塵搖了搖頭,問道:“大人,你想怎麼判?”
韓妧看了一眼薛豐,猶豫道:“按律強搶婦人應罰終身勞役…”
花淩塵眼睛微微眯起,思考了一會兒:“我記得幾年前鄰縣有個類似的案子,是判的沒收家產,罪犯處腐刑外加終身勞役。大人隻判他勞役,會不會有些太輕了?”
“這?”韓妧有些猶豫。
李天珞輕咳一聲,拱手施禮道:“兩位大人,此事才剛過去一晚,薛豐他也隻是想帶蘇姑娘離開興德城,應該還沒來得及作惡…應該,不需要判那麼重吧?”說到這,他有些不好意思地問蘇靜如,“蘇姑娘,他應該沒對你做過什麼吧?”
蘇靜如點頭道:“嗯,他什麼都沒做。隻是,我想離開,他不讓,還綁了我的手腳。”
花淩塵等蘇靜如說完,斜了李天珞一眼,轉頭對韓妧道:“如此看來,他果然不是善類,如果不重判,恐怕難以震懾宵小。”
韓妧點了點頭,歎道:“既然如此,就以強搶婦女定罪,判薛豐腐刑,並罰終身勞役,秋後執行。來人,把他壓下去吧。”
李天珞看事情已經無法更改,也沒有再多說什麼。
他歎了口氣,轉頭看去,就見薛豐已經被兩個差役架起,拖著朝堂外走去。
韓妧判完之後,便宣告退堂。
萬千籌看事情已經結束,抬手對著韓妧、花淩塵拱了拱手,隨後,帶著蘇靜如她們告辭離開。
李天珞等人走的差不多之後,走到何瀟身邊,施禮道:“伯父安好,我最近在宗裡挺忙的,一直沒時間去看你和伯母。”
何瀟笑道:“你什麼時候不忙?走吧,咱們去我那聊吧。”
他們剛想往外走,一個仆人從後堂出來,攔住兩人:“何捕頭,縣令大人要見你們,跟我來吧。”
李天珞和何瀟對視一眼,不知道韓妧為什麼找他們,隻能跟著仆人往後麵走去。
仆人把他們帶到一處客廳,便告辭離開。
李天珞跟何瀟進了客廳後,發現韓妧正坐在主位喝茶,看到兩人,她笑著道:“是不是打擾你們叔侄敘舊了。”
“沒有。”何瀟拱手,“大人找我們過來是有什麼事?”
“我剛想起來,前幾天和天珞說過,要他幫忙想想怎麼調查我們縣內的魔修,正好今天有空,就把你們兩個叫來,一起聊聊。”
何瀟聽到是這事,有些意外,他轉頭看了一眼李天珞,發現李天珞眉頭微皺,似乎在煩惱什麼。
他想了想,開口道:“那我先給天珞說說我們最近這一個多月獲得的情報吧。”
韓妧點頭答應,於是,何瀟就說了起來。
李天珞聽他把話說完,感覺並沒有什麼有價值的情報,無非就是在一些幫派安插眼線,打探消息,或者就是讓人到人流多的地方走訪,聽到的內容大多都是些無稽之談。
他稍微鬆了口氣,略一猶豫,問韓妧道:“大人,不知道你還記不記得一個多月前,我們宗內的那個女弟子,她爹生前把她賣給了富盛樓,後來就意外死了。”
韓妧點點頭,道:“記得,怎麼了?”
“大概兩三天前,隔壁進德縣又意外死了個老婦人,她女兒也是我們靈籟宗的弟子。”李天珞繼續道。
聽了他的話,韓妧、何瀟都有些意外,韓妧皺眉道:“你覺得這兩件案子有什麼關聯?”
李天珞搖搖頭,道:“我也不知道,隻是,今天這薛豐的娘也是意外死的,他兒子的未婚妻是富盛樓東家的小妾,這好像有點太巧了。”
韓妧皺眉想了下道:“是有點巧,不過這和我們說的找魔修應該沒什麼關係吧?”
李天珞建議道:“反正現在也沒什麼線索,不如調些人暗中觀察一下富盛樓有沒有異樣。
大人還記得前些日子的那種忘憂丹嗎?當時,我也在富盛坊中的一處…青樓見過藥效低一些的忘憂丸。”
他話音剛落,就看到何瀟瞪了自己一眼,他趕忙解釋道:“我是和朋友去查事情…”
“行了,彆解釋了。”韓妧笑著打斷他,“你說的這些事可能有些關聯,但是也不見得和魔修有關。”
她沉思了一會兒,抬頭對何瀟道:“安排一些人去查查也行,不要讓人發現了。”
“是,大人。”何瀟應了下來。
“另外,你今天在堂上說的那個什麼大仙,是怎麼回事?”韓妧又問李天珞。
李天珞心裡猜想,那個大仙有可能是鐘無雙。
他略一沉吟,道:“是薛豐他爹說的,他娘為了讓兒子抱得美人歸,四處求仙拜神,說不定是被什麼路過的人聽到了,就出手幫她把蘇靜如偷出來了吧。”
韓妧點頭道:“這件事也不能這麼算了,老何,你回去安排些人,到薛母經常去的地方調查一下。如果能抓到那人,薛豐也可以少受點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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