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自己的臥室,胡信義本打算直接換上睡衣睡覺,可電話又響了。他隻好拿起電話。
“是院長嗎?”武辰梅的聲音很局促。
“嗯,是我。”
“他死了。”武辰梅的哭泣聲讓胡信義頓時倒吸了一口冷氣。
“什麼時候死的?”胡信義自己都覺得這種反問的腔調有些不自然。
“一個小時前。我到家時,他剛剛去世。最終還是沒有趕上……”武辰梅哭泣著,“我回去以後,所有的親戚都用奇怪的眼神看著我……我還是沒有趕上……”
“你沒為自己解釋嗎?”
“根本來不及,我一回去,剛脫下鞋子,就被親戚們帶到了死去的丈夫那裡。”
“情況明天再說吧,我現在不方便。”
“好的,那我明天再打過來,總之,先告訴你他已經死了。”
“我知道了。”
她壓低聲音,“請來的醫生寫了死亡證明書。再見。”隨後傳來掛斷電話的嘀嘀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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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胡信義剛上班不久,石韻豐又悄悄走進他的辦公室。
“你有什麼事?”胡信義低聲問。
“收手吧!”她開口說,聲音十分乾澀。
“怎麼了?”胡信義有些驚奇地問。
“彆瞞我了。你讓米甜護士拿了非那西汀,是用來做什麼的?”
胡信義再三交代米甜萬萬不能將拿藥這件事說出去。石韻豐竟然連這個都知道,想必是她用醫院財務主管的身份恐嚇米甜說出來的。
“我怎麼做是我的事,不就是感冒藥嗎?難道還要請示你?”
“不。”黑暗中,石韻豐搖了搖頭,“你一定是在謀劃什麼,這點事我還不明白?”*
“隨你怎麼想,反正跟你沒關係,回去吧!”胡信義轉過臉不理她。
石韻豐依然像岩石般杵在那裡,胡信義背對著她,那女人此刻究竟在用怎樣的眼神注視自己?這麼一想,胡信義覺得自己的背部被她的視線燒灼著,開始隱隱作痛。
“你和沈曉春經常聯係,又是在忙什麼?”
“你沒必要知道,彆煩人了,快回去吧!”
“不。我不回去。你還在像騙武辰梅小姐那樣欺騙沈曉春小姐嗎?”
胡信義快要發火了,他極力忍耐著想要跳起來打這個女人的衝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