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長,原諒我!我太不好了......”
吉妙鈴的眼淚流到了胡信義的大腿上,略有暖意。
吉妙鈴的態度實在出乎意外,胡信義沒有說出下麵的話。趁胡信義走進浴室時,毫不躊躇地偷錢;一旦被發現,又毫不遲疑地趴在胡信義的膝蓋上哭泣。吉妙鈴的防衛本能是原始的,猶如野獸一般。
吉妙鈴的長頭發從胡信義的大腿垂到地板上。她的胳膊緊緊纏住胡信義的大腿,胡信義想讓她鬆開,她卻纏得更緊了。
“你偷錢,不隻是今天,有好幾次了。”
吉妙鈴的胳膊更用力了。她激烈地搖著腦袋,被眼淚沾濕的嘴唇和鼻子,使勁地在胡信義的大腿上蹭。
胡信義彎下身子,把嘴靠近吉妙鈴的耳朵說道:
“我這麼喜歡你,可你背叛了我。今天我要懲罰你。那就是要你死!”
吉妙鈴好像被電打了似的,她的臉離開了胡信義的大腿。
“剛才放進你身體裡的避孕藥,你如果以為是一般的藥,那就大錯特錯啦!那裡頭加入了氰酸鉀。跟喝下去不一樣,被陰=部吸收後,發生作用需要在30分鐘到一個鐘頭以後。”胡信義說著,拿起枕邊的手表。“正好過20分鐘。藥馬上就要開始發生作用了。”
這當然是假的。不過,剛才在床上時,胡信義讓吉妙鈴喝了加進***的水。
吉妙鈴“哎呀”了一聲。她仰視著胡信義,臉色是蒼白的。大約是心跳得厲害吧,額頭上滿是粘汗。由於恐怖,眼珠往上吊,光澤的皮膚上起了難看的雞皮疙瘩。
吉妙鈴痛苦地捂著胸部。
“救救我!院長,救救我!”她叫著,聲音是嘶啞的。
“你要說實話,我就救你。藥和洗滌器我都帶來了。祝賀會那晚你偷了我的錢,擰開了煤氣開關,要殺死我,為的是掩護你的偷竊行為。”
“不對!不對!”吉妙鈴叫道。
“你要說謊就說吧。你要死啦!”胡信義冷冷地說。
“救救我!我難受極了,院長!”吉妙鈴哆哆嗦嗦地又要過來抱住胡信義。
“那,你說實話吧。前幾天在旅館的時候,你說過我差一點兒被殺死。你要是說實話,我就救你。哪怕知道你要殺我,我也救你。我想知道事情的真相。”
“院長,請原諒,偷錢的是我。可是擰開煤氣開關的不是我!那是藥房的賈娜大夫,真的!”
吉妙鈴又繼續說出那晚她所見到的:她於12點半從三樓自己房間下到二樓,值班室在前麵5米左右。她從樓梯口探出頭去,窺視走廊的情景。她把眼睛睜得大大的,因為她發現胡信義的辦公室前麵站著一個白衣女人。那件白衣不是護士的白衣,而是醫生的白衣。白衣女人環顧一下周圍,然後走進了辦公室。
她繼續進行監視,等待著那個女人出來。那女人很快便從屋裡出來了。這回看清了她的臉,原來她是藥劑師賈娜。
賈娜立即出來,一定是因為胡信義在睡覺。吉妙鈴便回到了自己的房間。但是,一想到錢的事,就坐立不安。於是,她又溜進了胡信義的房間。胡信義睡得正香,鼾聲大作。
吉妙鈴偷了錢,回到自己的房間。她沒有再到胡信義的房間裡去。
吉妙鈴於次日早晨知道了煤氣中毒事件。於是,便在前幾天告訴胡信義:我兩點來到走廊上,但房間裡有人,所以沒有進去。
“你進我的房間時有煤氣味嗎?”這時胡信義問。
“您快點兒給我洗洗......”吉妙鈴一麵喘氣,一麵說道。她全身被汗水濕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