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陪一下。”她說著,靜靜地起身。
鄰桌有五個外國人在吃飯,其中有兩位是金發的美國人。沈曉春和其中一位婦人交談著,看樣子,那位美國婦人是她的熟客,她們用流利的英語聊著天。
胡信義獨自等待著,看著彈鋼琴的人那百無聊賴的表情,他想,也許自己現在的表情和他一樣。
北歐的故事還沒講完,那是他從一個朋友那裡聽來的:一個在瑞典的日本男人和妓女一起待在有壁爐的房間裡。妓女脫得赤裸裸的,還勸男人把衣服脫下,日本男人感到很羞恥,被強行脫光後,黃色的皮膚、瘦弱的體格讓他非常尷尬。
胡信義本想把這個故事加上自己的潤色,有聲有色地講給沈曉春聽,不想中途卻被打斷,真是遺憾。
胡信義忽然想象起她那被漂亮服裝包裹著的身體,想起那次硬把她帶到墓地時的情景。那次,他隔著衣服觸摸過她的身體,回味起那時的觸感,更加助長了他現在的想象,她的身體柔軟且非常富有彈性。
沈曉春還在鄰桌坐著。聽到她性感的聲音,胡信義想在飯後進行一次冒險,那是一個可以加快婚事進度的方法。
“失陪了。”沈曉春回到胡信義身邊,“是我的一個熟客。”她坐定後,又拿起叉子,那柔軟潔白的手指吸引了胡信義的視線。
“我也猜到了,你的英語真流利!”
“不不。隻言片語而已。”
沈曉春和武辰梅、藤千秀、石韻豐截然不同,她的氣質華貴高雅。朦朧的燈光和紅色的燭光襯托出她姣好的容貌,胡信義如饑似渴地想要得到沈曉春。
正餐過後上甜品時,胡信義故作隨意地問道:“飯後有什麼安排嗎?”
沈曉春在吃白蘭瓜,看了胡信義一眼:“沒什麼事,方便的話,一起去俱樂部怎麼樣?”
“也可以吧。”胡信義含糊地回答。
“咦,你已經有安排了嗎?”
“不,也不是。隻是俱樂部去過很多次了,想去個不一樣的地方。”
“不一樣的地方是什麼地方啊?”
“在這種洋氣十足的地方用過餐,想去能坐在軟沙發上的地方。”胡信義吞了口口水。
“咦,有這種地方嗎?”
“有啊,我知道一家,可以放鬆地喝一杯。”
“離這兒遠嗎?”她一邊切白蘭瓜一邊問。
“不是特彆遠,開車四十分鐘左右。”胡信義說道。
“是哪裡呢?”
“向島。”胡信義索性實話實說。
“向島?”沈曉春的臉上露出一絲猶豫,她已經猜到了去向島的用意。胡信義偷偷看了她一眼。然而,她臉上立刻恢複了平靜,冷靜地回答道:“好啊。”
胡信義很興奮,用完餐後便迫不及待起身道:“我們走吧。”
沈曉春點點頭,用餐巾靜靜地擦著嘴,並從懷裡掏出粉撲低頭補妝,胡信義抽著煙等她,然後兩人一同起身離開。
胡信義叫服務員結賬的時候,被沈曉春製止了:“今晚我來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