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春達又逼問:“你是去見胡信義了吧?!”
“我……”杜雷語塞。
“胡信義已經把情況都跟我們交代了,你瞞也瞞不住,你就快說吧!”田表達對杜雷使了個詐。
杜雷頭上冒出豆大的汗珠……
“你快交代吧,再拖延、隱瞞隻能罪加一等!”
杜雷低著頭交代了,“我十月末是去東陽見了胡信義。他給了我五十萬塊錢,讓我收拾桑原。我出獄後很缺錢,就……”
“賀春也是胡信義指使你殺的吧?你使用了俄羅斯手槍。”
沉默片刻,杜雷想明白了,殺一個也是殺,殺兩個也是殺。再說想瞞也瞞不住。他沉重地點點頭,說:“是。”又補充說:“我都是受胡信義的指使,為了錢……”
“殺賀春,胡信義給你多少錢?”
“也是五十萬。”
把杜雷押到公安局後,田春達馬上帶著刑警來到胡信義家。
胡信義一見刑警們的臉色,知道大勢不好。但他仍強作鎮定,招呼刑警們坐下。
田春達開門見山,用銳利似箭的目光盯著胡信義說:“杜雷已經把一切都交代了,你也老實交代吧!”
胡信義知道瞞也瞞不過去了,隻好交代了,在交代中他說:“我殺賀春是因為她抓著我的弱點逼著我跟她結婚,並要掌管我醫院的財務。我是不能跟這個陰險惡毒的女人結婚的,也不能把我辛辛苦苦創立起的醫院交給她。於是我先表麵答應穩住她,然後暗地裡結果了她……”
“你還犯下什麼罪行,你都交代出來吧!”田春達用銳利的目光盯著胡信義說。
“我,該交代的我都交代了,沒彆的什麼了。”胡信義支支吾吾地說。
田春達冷冷地說:“哼,你罪行累累,我們經過一段時間的偵查,已經掌握了你一係列的犯罪證據,我就一一揭穿你的犯罪罪行吧。”
田春達隊長喝了一口水,盯著胡信義的臉嚴肅地說:“石韻豐也是你殺的吧?”
“我,沒有,她的死跟我沒關係。”
“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呀。你有車吧?”他突然改變了詢問的方向。
“啊?有啊。”
“自己會開吧?”
“是的。”
“開車去過沒有街燈的昏暗地方嗎?”
“沒怎麼去過,南光市內再怎麼偏僻的地方,也都會有街燈。”胡信義想,必須要沉著應戰。
“在深夜開車出去兜過風吧?”
“也不是沒有過,但通常都是在市中心地區。”
“去賴千秀家時也是這樣?”
“是的。”
“去過郊外嗎?打算散散心什麼的,去過嗎?”
“很少有那種時候。”
“很少,也就是說有過,是嗎?”
“隻有幾次。”
“哦?都去哪裡了?”
胡信義猶豫起來,應該說哪裡呢?如果說去了榆林小鎮街道,那裡離石韻豐的案發現場很近,應該儘量避開那裡,這一瞬間的思考讓他沒辦法順暢地回答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