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樣啊？”見胡信義遲遲沒有回答，田隊長催促起來。
“這就多了。”
“很多是指哪些地方？”
“郊外，但都是各個不同的地方。”
“那就想到哪個說哪個。”
“去過青梅街道，一直開到河川附近，也去過山穀附近，還有其他一些地方。”
“應該還有吧？從你的住所出發往西走，也很方便啊。”
“……嗯，還去過榆林小鎮街道。”胡信義說完，偷瞄了一眼田隊長，田隊長聽到榆林小鎮街道時，卻是一副什麼都不知道的表情。
“沿著榆林小鎮街道往哪裡開？”
“向前開了一段路。”
“……那是白天去的還是晚上去的？”
“白天。”
“可你剛才一直說的都是晚上去郊外兜風的事啊？”
“那是其它那些地方。榆林小鎮街道是白天去的。”
“榆林小鎮街道有幾條岔路是通向比較偏僻的地方，南邊是農田，北邊是山丘，應該有通往山上的路吧？”
“可能有吧。”
“你開車去過那條小路嗎？”
一股寒氣從腳尖開始襲向胡信義的全身，然而，他拚命壓製住，不讓它表現在自己的臉上。“沒有。我沒事去那種地方乾什麼？”
“是嗎？不，你應該去過吧？”
“沒去過。”
“你晚上開車去過那條路。那邊的路很狹窄，也沒有街燈，當然也沒有其他車經過，路的兩邊都是雜樹林，往裡開兩百米左右，汽車就無法前進了……”田隊長閉上眼睛，像獨白一樣繼續道，“因為沒辦法前進，你隻好在哪裡下車，附近雜草叢生。那裡有一個小山坡，沿著隻能容納一個人走的小路向上山上走，又是一片茂密的雜樹林，長著櫸樹、櫟樹或橡樹等特有樹木。走進樹林，又出現一個斜坡，上麵長著一片茂密的灌木……”警部還是閉著眼睛，完全不理會胡信義想說什麼，像念台詞一樣不停敘述，“沿著灌木茂密的斜坡走下去，就到了稍微平坦一些的地方，上麵被雜草和灌木覆蓋著。誰都不會去那種地方，也許附近的農民會偶爾經過，但一到晚上，連當地人也不會靠近那裡。”
警方一定仔細調查過，除此以外，沒人能這麼準確地說出那裡的地形，這不是故弄玄虛就能說出來的事情。胡信義心裡想。
“真是一個適合行凶的場所啊！”田春達感歎一聲
田隊長終於睜開了眼睛，那銳利的眼神盯著胡信義的雙眼，對胡信義瞳孔的顏色、眼神變化、睫毛的顏動絲毫都不放過，突然，田隊長的眼裡放出淩厲的光芒。
“胡信義，你晚上去過那裡吧？怎麼樣，我描述的對不對？”
胡信義還在裝糊塗，“我從沒去過那裡。”
“真的沒去過嗎？”
“沒有。”
“之前你說八月二十七日的晚上去賴千秀那裡了吧？”
“是這樣。”
“那天之後，你有沒有給你的汽車換過輪胎？”
“嗯？”胡信義愣了一下，警官到底想要說什麼？
“你有兩輛汽車吧？那晚你外出開的是車牌尾號為4568那一輛，我現在問的是，八月二十七日之後，你有沒有給那輛汽車換過輪胎？”
“沒有換過。”胡信義用力咽了下口水，他偷看了一眼警官的表情，好像胡信義的回答正中他下懷一樣，他正得意地點著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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