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自殺吧。”沈克說。
“來這兒上吊,真他媽的會找地方。”田路冷漠地說。
石婭像背台詞一樣,裝腔作勢地說。“看來他滿腹苦衷無處訴,一死解千愁呀。”
突然,一陣壓抑的沉默籠罩著整個房間。有人輕聲歎息了一下。
這時候,伍然打破了沉寂,“史同不是自殺。”
大家的目光“唰!”的一下集中到了伍然的臉上。
“不是自殺,那必定是他殺。”沈克歪著脖子不解地問伍然。
“是的。是他殺。”
“為什麼?怎麼看他都像是自殺呀。”
“請看看那個吧。”伍然指著牆壁的一角,那裡用圖釘釘著一張明信片那麼大的卡片。剛才,大家的注意力都被屍體所吸引了,所以沒有看到這張卡片的存在。紙片上寫著:
至此,對第一個人的複仇結束。
田路上前扯下那張卡片,圖釘崩飛了。
伍然鎮靜地說:“我認為這是凶手的留言。”
“留言?”沈克盯著放在桌子上的卡片問伍然,“那麼說,圓圈、斜線所構成的奇妙符號,是凶手殺人後留下的標誌嘍?”
“恐怕如此。”
“我不相信⊙這種交通標誌似的符號是凶手的標誌。這不是像小說裡出現的複仇狂一樣了嗎?”沈克用手指在空中比畫著那個⊙的符號。
伍然表情不變地說。“有人在犯罪時,往往表麵上采用相當愚蠢的方式,讓人難以置信。”
“不管怎麼說,該給警察掛個電話啦。”趙川似乎為了打斷他們的議論,在旁邊插了一句,“自殺也罷,他殺也罷,總而言之是一個人死了。”
沒有人反對趙川的這個意見。趙川走出史同的房間,李玉芝他們默默無言地跟著他來到了大廳。
趙川拿起話筒:“喂!喂!”可是電話打不通。
“讓我來試試。”伍然把話筒貼在耳邊,馬上咋了咋舌頭,“是打不通,可能電話線斷了。”
大家聽了這句話,霎時慌亂起來。
石婭聲音顫抖地說,“電話打不通,這裡手機又沒有信號。我們可怎麼辦?”
趙川安撫大家。“電話不通也不要緊。不必擔心,我開雪地車到K鎮去把警察接來。”
“是呀。”石婭聽了趙川的話,臉上的愁雲一掃而光了,甚至有些高興地說,“真是的,還有雪地車嘛。警察一到什麼也不怕了。”
李玉芝雖然一言沒發,同樣也鬆了一口氣。警察一來,就不必這樣提心吊膽了。史同之死,誠如伍然所言,是他殺的話,也該由警察去解決。
伍然手裡擺弄著那張史同房間的卡片,對趙川說,“希望儘快把警察接來。史同並非自殺,而是他殺。就是說凶手在我們之中。不儘快把警察請來,說不定凶手要犯下第二件罪行哩。”
“凶手就在我們中間?”沈克望著他。其他的人也生氣地瞅著伍然。
“伍然先生!”趙川麵帶怒容,口氣生硬地說,“沒有查明是自殺還是他殺之前,最好不要講那些蠱惑人心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