攝政王長得蠢?還不如魚?
采荷和婢女們慌亂地跪了一地,連大氣都不敢出,她們垂下頭,放在腹部的手都在微微顫抖,唯恐再聽見些不得了的事。
沒有她們的慌張,蘇苒悠然自得地喝了一口解暑茶,目光微微地看向某處,不過幾秒,她又收回視線,繼續道:“怎麼?本宮說的不對?”
空氣在此刻靜止,無人敢應,無人敢答。
本就害怕的婢女們,能看出她們的身子都在抖動著,頭比之前埋地更深了。
到底是跟了娘娘最久的,采荷先出了一步:“娘娘。”
她抬頭望著上方的蘇苒,眼底帶著些許祈求之意,娘娘,這可不能亂說啊,宮中本就人多眼雜,要是真傳到了那位耳中,怕是能要命。
“慌什麼?都起來。”蘇苒輕輕撥弄手中的雲扇,帶著滿不在乎的口吻,那漫不經心之中又夾雜著些許嘲諷:“堂堂攝政王,聽不得幾句戲言,傳出去不得讓人笑話?心眼比針小,能成什麼大事?”
“本宮說幾句實話,他還能殺進這重華宮不成?”
采荷在心裡快要哭了,還真能,上次有人在朝堂上妄議了幾句,王爺提著劍都砍到人家裡去了,聽說大理寺卿養了不知多少年的桃花和君子蘭都被一劍剁了,後來送去給屠夫當柴火了。
要不是陛下力保,現在大理寺卿就成灰了,娘娘少說幾句吧!采荷心裡想著,等會回去之後一定要和娘娘說說。
才剛起身的婢女們又跪了下去,都說重華宮娘娘人美心善,現在看都是謠言,宮中怎麼可能會有真正單純之人。
“都起來,本宮有些累了,繼續。”
采荷領著她們起身,分工繼續剛剛的事,婢女們比剛剛更為貼心了,是怕了,連攝政王都敢亂議的人,她們怎麼敢得罪,要是沒伺候好,誰知道娘娘會不會把她們推出去給攝政王。
皇宮裡禮節多,沒人和她說的上話,隻有蠢係統了。
本朝最大的奸臣要屬當朝的攝政王莫屬,他的名號可謂是上至老嫗,下至孩童,無人不曉,無人不懼,一提及此人,出現在眾人腦海中的大概隻有兩個字‘篡位’。
南朝右丞大人,才華橫溢,文武雙全,聞名遐邇,南朝攝政王,禍國奸臣,作奸犯科,行若狗彘,臭名昭著。
從無數學子崇仰的右丞到人人畏懼的攝政王,他並未用多少時間,也多虧他現在的名聲過響亮,曾經滿腹經綸的卿相早已消失在了漫漫歲月之中。
季沉淵殺人如麻,做事隨性,手握兵權,朝中自成一派,無人敢得罪,行事囂張,堪稱人間版的‘活閻王’。
不怪這些丫鬟們害怕他,倒還真是他的行為有些‘殘暴’。
蘇苒對這位傳聞中的人還有些興趣,畢竟原主的父親和這位是老死不相往來的死對頭,這樣一位奇人,也確實有些好玩,蘇苒本沒什麼好奇心,可這位攝政王的手太長了,都伸到重華宮來了。
她估摸著,是不是也要守這個世界的規矩,她的手也要長長一些才好看。
無人注意,在重華宮的暗處的人臉色變了又變,最後悄然無聲地消失了。
“娘娘,太子殿下求見。”小太監來報。
平日太子來時,他們都是直接放人的,因為不敢得罪,可經曆了剛剛的生死逃亡,誰還敢亂放人,待會娘娘一個不高興了就送他們去和全家在地底下見麵。
深宮中,學會保命是最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