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蘇苒抬了抬眼皮,手上的書又翻了一頁,她就要乏了,聽到這兩個字突然就不困了。
“讓他進來。”
“是。”
……
宮中驚現某道狂奔的身影,成朗用了這輩子最快的速度回王府,他一定要好好地告狀。
貴妃娘娘是落水後得了失心瘋嗎?竟然敢當眾罵王爺,不要命了嗎?
王爺要是知道了,肯定會提著劍過來,以王爺的惡趣味,說不定就會把貴妃削成光頭,然後送去尼姑庵反省。
攝政王府。
書房內,男子細長的手指握著毛筆在紙上暈染出色調,隨意又有序的畫法躍然紙上,很快,一幅山水畫的基本輪廓成了,稍稍幾筆又勾勒出了風景。
墨發輕垂,他眉眼若畫,比閨房女子還要秀氣些,但渾身的冷然化了那點由絕色容顏帶來的細膩,藍色北朝進貢的蠶絲綢緞製成的長袍著身,形態甚美,他執筆之時有這文人墨客的淡雅,可落筆之時又不失武夫的蒼勁。
有力而不糙,溫文而不柔,怡然神態儘顯其中。
他墨黑色的瞳孔之中隻印著眼前的山水畫,並未在意房內的其他人。
而這些人也聰明地沒有打擾自家王爺此刻難得的興致,王爺閒來之時喜作畫,他們就靜靜地等著,也不出聲。
“宮中又出事了?”季沉淵繼續在山凹處添上了一筆,眼睛未抬一下。
“不曾,是宮外。王爺,那幾個老臣聯合著一些學子正出書罵您,屬下剛將人截下,如今那群學子被關在了牢裡,至於那幾位老臣,請王爺指示。”書桌對麵的男人一臉恭敬,他的語氣中多少是帶著些氣憤的。
那些書寫的倒是有模有樣的,要不是他們是王爺的人都要被他們糊弄了,什麼三頭六臂,活閻王,吃生人,搶民女,繪聲繪色,還真就挺像回事。
“還給本王出了書?拿兩本過來看看。”季沉淵來了點興致,左右他天天被罵,也不差這麼一次。
“這,屬下才剛燒完。”下屬著實愣了幾秒。
“燒了?去牢裡頭讓他們重新寫,本王最近閒得很,正巧有空看看。”
“是。”
這段對話才剛結束,成朗碰巧就回來了,他一腳跨進了書房,看見在作畫的王爺,這種時候還有這閒情雅致真就非王爺莫屬了。
剛剛的綠袍人嗬斥一聲:“你慌慌張張的乾什麼?”
成朗回頭看了他一眼:“你不懂。”
“王爺,出了件大事,貴妃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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