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苒此時躺在了主殿,買了十幾瓶消毒水她才敢躺上去。
老皇帝從地道上爬出來,看了眼床上的人,比起萱兒,其實貴妃更加的美,就連靜靜地躺著也彆有一番特色,看得他腹部有些發緊,但一想到萱兒會因此吃醋,皇帝立刻將心思壓下。
或許,哪天偷偷地來一次,隻要不讓萱兒發現也是可以的,他是皇帝,一個妃子罷了,左右她們不會再懷孕,這些後來進宮的年輕妃子們都被皇帝下了避子湯藥,他兒女雙全,自然不會再生,更不會去考慮這種事。
被看地頭皮發麻,蘇苒正要醒來,老皇帝已經出去了,她快速地從床上起來,房內點了沉香,聞了之後隻會記得昨夜皇帝在這留宿過,再無彆的記憶。
原主因為皇帝的沉香過了段比較舒適的日子,儘管老皇帝心中垂涎,但因為擔心女主吃醋,而原主又總是一副呆木的模樣,老皇帝和快便沒了興致,繼續沉迷在女主身上。
“娘娘,這是宮外送來的果子酥軟糕和,一個盒子。還有兩個西瓜。”采荷服侍娘娘起來後,將那些東西呈了上來。
這些是躲著人送進來的,采荷是知道她們宮中還有彆人在,而這個彆人就是攝政王安排的人,她一開始是害怕的,但娘娘說了不用害怕,還能將暗處的人當成奴才使喚,這些影衛確實好用,娘娘想吃宮外的任何東西都能買來。
不僅如此,她們甚至沒有花一點錢,采荷想著對這些影衛早就沒了害怕,心底剩下的全是感激。還多了安全感,因為影衛們很懂禮,一般不出現,又會武功,能保護娘娘,這麼想著采荷心裡甚至有了某種安全感。
蘇苒撚了塊軟糕,打開了盒子,迎麵而來的是一股冷意,兩塊十分通透的玉石,一大一小,小的那塊還刻了花紋,彆著玉穗。
這應該是成朗口中的寒冰玉了,竟然真能送來。
蘇苒勾勾唇,將小的那一塊放在了腰間,一股溫潤的涼意席卷全身,驅散了夏季的暑氣。
“娘娘,這玉是?”采荷認識那些軟糕,但不知這玉是何物,娘娘宮中有冰塊鎮暑,但這玉一來竟比冰還管用。
“寒冰玉。拿去冰西瓜。”
采荷滿臉錯愕,她聽說過這件東西,來自於攝政王,曾經大人在家還說過這件事,有人專門找王爺買,花高價,但王爺沒同意,今日卻被娘娘用來冰西瓜,采荷趕緊收回心思,主子們的事,是不能妄議的。
其實,娘娘和王爺也不是不行,畢竟現在皇上這麼老了,娘娘總不能守活寡吧,采荷差點被自己的大逆不道嚇到,她趕緊拿著盒子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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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一定要為老臣做主啊!”左丞林恒一下朝就在禦書房‘大哭大鬨’。
皇帝有些頭疼,他是希望左丞和季沉淵鬥起來,但也架不住這樣鬨,他隻能麵無表情地看著這一幕。
“定是那賊子大逆不道,將病氣傳染給了娘娘,娘娘才會暈倒過去,皇上一定要好好懲治這賊子,他今日敢對娘娘動手,明日便敢殺老臣,再過幾日怕是誰都不怕了。”林恒用袖子擦著不存在的眼淚,句句是對季沉淵的控訴。
他從外地趕回來就聽說了,女兒病倒了,攝政王去了重華宮,這一定是季沉淵做的,肯定是他帶著一身病氣去了重華宮,所以女兒才病倒的。
皇帝嘴抽了抽,雖然他很認同最後那句話,但左丞每次隻要一提攝政王,那耳朵就跟犯了病一樣,隻能聽一半然後自己瞎想一半,他雖說想拉季沉淵下馬,但也不會平白胡亂定罪。
汪平太監接收到了陛下的提示趕緊開口:“左丞大人,是娘娘病倒,王爺奉旨前去看望娘娘。”
所以不存在什麼王爺將病氣傳染給娘娘,何況王爺連重華宮都沒進呢。
林恒一聽臉色大變:“皇上,您可聽見了?定是那賊子提前找人讓娘娘染上了病,見娘娘病了他就去落井下石,簡直就是個莽夫,豈有此理,他還有天理和王法嗎?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
汪平:左丞大人隻會聽自己想聽的。
皇帝:……
“皇上,老臣就這麼一個女兒啊,娘娘要是出了什麼三長兩短,老臣也不想活了,老臣愧對先祖,愧對夫人,老臣臉女兒都護不住,老臣無顏麵再活下去了。那賊子禍心包天,對老臣恨之入骨,現在竟敢拿娘娘當出氣筒,老臣懇求皇上治他的罪。”
林恒滿臉淚水,聲音都更咽了,他狠狠地在大腿上掐了幾下:“皇上,一定要將賊子打入天牢,讓他向娘娘道歉,老臣才能安心啊!”
潸然淚下,聲音悲壯,聽者都要以為那攝政王是個十惡不赦,無惡不作的罪犯了。
皇帝很頭疼,隻要和季沉淵相關,左丞就跟炸了房子一樣,恨不得衝上去殺了季沉淵,這其中一部分確實是他在其中挑撥成這樣的,發展成現在,他很高興,但又頭疼,左丞每日都想著如何讓季沉淵死,比他這個皇帝還想。
“愛卿,此事是朕的旨意,與攝政王”無關。
話沒說完,皇帝就看見林恒在摸袖子,又要哭了,他趕緊改口:“確實是攝政王的錯。攝政王冒犯貴妃,以下犯上,罰一個月的俸祿,在家思過三天。”
林恒自告奮勇地要親自去王府,那笑容怎麼都壓不下去。
皇帝彆開了眼,竟然有人比他還想季沉淵死,他還是第一次這麼想為季沉淵開脫,罷了,左丞根本聽不進去的,拉攏左丞的法子很簡單,誰和季沉淵有仇,左丞就和誰好。
為了安撫,皇帝又派人去國庫拿了一堆東西送去了重華宮,還當眾批評了季沉淵,左丞興高采烈地拿著聖旨出了宮。
皇帝:他第一次覺得季沉淵是真的冤枉。
王府彆院。
“怎麼?那左丞相又去彈劾本王了?”季沉淵拿著酒躺在樹乾上,有幾分灑脫。
這種場景他習慣了,左丞彈劾他又不是第一次了。
“是。”紀允回答。“左丞大人下朝後去了禦書房,現今拿了聖旨在府上。”
季沉淵跳了下來,將酒瓶往桌上一放:“來的正好,本王也有件大事要和左丞好好說說。那東西帶著。”
“是。”紀允拿著那幅畫像,大人生氣是應該的。
大廳中,林恒笑地臉上都堆滿了褶子。
一聽聲音,他趕緊起身,連招呼都懶得打,趕緊起來,拿著聖旨跟孔雀開屏似的:“季沉淵接旨。”
季沉淵繞開他直接坐上了主位,他吩咐紀允;“搶過來。”
紀允得令,一把就將聖旨奪了過來,林恒是文官,哪能搶得過他,直接氣炸:“你個賊子,大逆不道。”
季沉淵隨意看了幾眼聖旨,竟是些沒用的話,他悠悠地開口:“本王是賊子,哪會管什麼道不道的。”
林恒氣地頭發都要豎起來,跳腳大罵:“豎子豈敢?不守禮法,要遭天打雷劈,要下阿鼻地獄。”
紀允無奈,左丞大人每次隻有這兩句,根本罵不出彆的了。
季沉淵好笑地看著他,隨後悠哉地喝了口茶:“不會罵人就學著點,街上三歲孩童都比你行,枉費你學了這麼多年的聖人書,竟隻會重複這幾句。”
林恒要氣炸了,要不是這是在王府,他已經幾拳頭過去了,氣地他連聖旨都忘了。
紀允將那張畫像遞給了林恒,林恒剛起來的火氣現在消了點。
“王爺這是乾什麼?”林恒心虛又理直氣壯。
“這句話應該是本王來問,左丞是想做什麼?”季沉淵冷嗬了一聲,若非他的人手快,如今這些東西怕要成了笑料。
林恒將畫像握緊了,這還是女兒出的主意,將季沉淵畫成女子然後假裝拿著畫像找人,到時候季沉淵就會成為談資,他越想越高興,立刻就去做了,現在就被抓著了。
“本相隨便畫的,誰知畫成了王爺。”林恒臉不紅心不跳地說著,女兒那日傳信回來他都嚇了一跳,還以為是受欺負了,結果是想給季沉淵個教訓,這敢情好,他沒有一點猶豫,直接就去做了。
“隨便畫?”季沉淵敲了敲桌子:“好一個隨便。本王向來通情達理,絕不會對不起你的隨便二字。左丞放心,這次祈福,本王定會好好照顧貴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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