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還是個是柔弱少年的江巡冷下了臉,身上的氣場驟然改變,細細感知,他或許要比江裔強上一些,而在他的氣場之下,江裔並未受到任何的影響。
“你都知道了?”
他的身份。
若不是知道,江裔絕不會說出這種話。
死了就能脫身,但他不能死,至少不該是現在。
江裔笑了,語氣惡劣:“本來不知道了,現在知道了。”
像是某種試探得逞過後的得意,但江巡明白,江裔定然是得知了一切,否則他今天不會做出這樣的舉動。
他冷臉,哪怕是被束縛在此,威嚴依舊未受到削減,逼人的氣勢明顯要高於江裔:
“既然是知道了,那你還敢做出今日的舉動。你應該清楚,我想殺你,易如反掌。”
“哦。”江裔腳踩在了籠子上,輕輕一踢,籠子倒了下去,江巡隨著圓籠滾了一圈。
“那你有本事就殺。”
地上的江巡隻能仰視江裔,他感受到了屈辱,長輩被一個廢物晚輩抓住,明明隻需一下,他就能擊殺掉江裔,但他不能,他不能這麼做,江裔還有用,他目前也做不到。
“江裔,你以為憑你能掙脫掉嗎?”江巡淡笑,他在警告:“我動不了你,那你覺得,你身邊的那個我會動不了?”
江裔手中出了一把刀架在了他的脖子上:“你可以試試。”
“你以為我在想做的你能阻止?”江巡不懼江裔的脅迫,繼續道:“想想你剛剛是如何對我的?我會一一的還在她身上,你說是先斷了她的手還是腿?又或是一刀了結,讓她永生永世地在寒冰裡待著,連投胎的機會都沒有,而這一切都是你造成的……”
“閉嘴。”江裔甩開了那把刀,他很少失控,聽到那句話時,差點要捅江巡的喉嚨。
確實,江巡想做的,他根本攔不住,但他想做的,江巡就能攔嗎?他也擋不了自己。
“江裔,你喜歡她?”江巡看清了江裔眼中的情愫,他詫異了幾分。
這不可能,江裔他怎麼會喜歡上彆人?還是博苒。
江裔的怒意壓了下去,喜歡?
誰?
蘇苒?
他捂了捂心臟,腦海中浮現了那張活潑靈動的臉,心情要好多了。
好像確實是喜歡,那還真是,謝謝江巡的提醒了。
看著地上狼狽的單身狗,江裔覺得順眼多了,他要脫單了,而有些老妖怪這輩子,下輩子,永遠都脫不了單。
真是可憐。
江巡覺得江裔看自己的眼神裡帶著憐憫,還有嘲笑和炫耀,他沒看錯,就是這些情緒。
他在發什麼瘋?
“江裔,回頭是岸。你們注定沒有結果,你連她的真名都不知,連信任都沒有的愛情,你以為能長久?”
“那又如何?有空管我,不如好好想想你自己。”江裔冷聲道:“最後一次了,希望你能聰明點。”
他消失在了深海。
海底的牢籠震碎了,江巡從內出來,他的手很快地恢複了原樣,不等多久,身上的傷好了一大半,他輕笑一聲,能想出這種辦法來困住他,確實對得起高智商江裔幾字。
博苒,那是個變數。
江巡又重新披上了那條破爛的鬥篷,精致的少年模樣蓋在了鬥篷下,他緩緩閉上了眼在海底慢慢沉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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