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第 24 章_穿成反派後我渣了龍傲天[穿書]_线上阅读小说网 

第24章 第 24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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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方宗宗主終於趕在正式收徒的前一天回了四方宗。

彼時,上至仙道四宗,下至無數宗門世家,四海八方來客泱泱,齊會四方宗。

四方宗山門大開,以十裡琅璫,上萬石階廣迎賓客,將他們蜿蜒請至主峰。

主峰峰頂極高,也極廣闊,幾乎在碧空朗日,白雲飛鳥下自成一脈,招搖出了自己一方小天地,排排席位綿延開去,一眼望不到儘頭,無聲又張揚地宣告著四方宗及仙道的繁榮昌盛。

一手安排這一場盛會的溫愧雲卻不見得意,反倒是輾轉反側,憂心異常。

當然,在師弟麵前,他是不會將這種憂心表現出來的,儼然又是一派寵辱不驚的高遠風度,隻狀似不經意地微一提說

“四宗宗主輩的自不會前來。然而為表四宗同氣連枝,他們的親傳,基本均會攜其弟子到場。。”

黎萬裡生怕葉非折聽不懂,特意和他解釋道

“四宗宗主輩的前輩是仙道中修為輩分最高的,都是大乘巔峰,離飛升渡劫僅差一線。他們弟子也是非同凡響,大多臻入大乘,如今四宗宗主多數隱退,尋求渡劫機緣,宗門內挑大梁的主事者,基本是宗主親傳。”

“而宗主親傳的弟子,一個宗門的第三代,方是如今修仙界中當流的年輕一輩。也是他們,最可能向師叔約戰。”

托溫愧雲無顏練劍的福,黎萬裡深受影響無顏練劍久了,對葉非折推崇非常,大氣也不敢在他麵前喘一聲。

在如今的黎萬裡眼中,葉非折是比他不苟言笑的師父還要可怕一等的人物。

他說完不假思索,立即吹捧葉非折道“不過那些人至多是元嬰修為,元嬰巔峰已是了不起,化神更是幾乎沒有,哪裡能比得上師叔厲害”

他這話說得字字發自肺腑,葉非折卻皮笑肉不笑地動了一下唇角“借你吉言。”

這也就算了,過分的是溫愧雲聽到後,立刻狠狠剜了黎萬裡一眼,眼神中充滿從今以後課業加倍的威脅。

等等

黎萬裡摸不著頭腦。

為何他師父會突然動怒

是剛剛自己哪裡說話觸怒了師叔嗎莫非是他對師叔還不夠恭敬嗎

黎萬裡哆嗦一下,開始反思檢討自己的不是。

溫愧雲冷哼一聲,對黎萬裡所言十分不屑,批道“現在的年輕一輩當真是心浮氣躁,修煉不肯沉下心來修煉,成天想著向人約戰,打打殺殺,成何體統”

說得好像他自己年少的時候不是那麼過來似的。

成天向人約戰,打打殺殺的黎萬裡羞愧低下了頭,暗自反省自己不過關的思想境界。

葉非折少年時打打殺殺遠比年輕一輩所有人來得過分,但在座中,最麵不改色心不跳的也是他,附和道“師兄教訓的是,整日打打殺殺,確實不成體統。”

成不成體統沒關係,不要向他約戰就好。

溫愧雲心氣稍舒,心想師弟果然溫文有禮,和那群隻知喊打喊殺的野蠻劍修根本是天上地下。

但一想到這樣溫文有禮的師弟,就要在那群野蠻劍修手裡被搓扁揉圓,他剛有好轉的麵色瞬間又沉下來,瞧得黎萬裡心驚肉跳。

自己果然還是太膚淺。

黎萬裡深深歎服,深深檢討著自己。

不像師叔,明明那麼年輕,正是年少氣盛的時候,還有叫師父也為之歎服的劍道境界,卻從不貪戀凡塵俗名,世俗勝負。

這才是真正的超凡脫俗,風光霽月

這才是自己今後應該跟從學習的對象

“好啦好啦。”

一道柔和帶笑的女聲響起,坐在一旁的女修勸慰溫愧雲道“非折的事情,師兄倒不必很擔心,我這兒有個好辦法。”

她一說話,黎萬裡更是連大氣都不敢出。

四方宗的年輕弟子都知道,長輩裡麵最不好得罪的不是深不可測的宗主,也非冷肅嚴峻的溫愧雲,而是這位看似極好相處的女修阮秋辭。

如論輩分,她非尊非長,不是師從四方宗主等顯赫來頭,也非溫愧雲這一輩中年歲最長者。

如論形貌風度,她肌膚瑩瑩勝雪,明眸皓皓盛波,彎眉依依如煙,一副如柳扶風,弱質纖纖之態,是最惹人憐惜,也是最不足為懼的模樣。

然而對四方宗稍有了解的就知道。

這龐大宗門,門人數萬中,阮秋辭看著柔柔弱弱好欺負,實則是性子最剛烈,打架最豁得出去的那一個,她若較真,連溫愧雲亦要讓她三分。

黎萬裡沒被自己師父動手打過幾次,倒是被阮秋辭拎著耳朵教訓得恨不能一頭撞死。

溫愧雲肅然道“哦師妹請說。”

阮秋辭和他交好,因此知悉葉非折的真正情況,是四方宗內,少數未被謠言迷惑的人。

她手指輕敲茶盞,軟語而笑“算來算去,各宗會約戰的也不過就那三四人,不過一掌之數。他們能向我們約戰,我們自然也能向他們約。”

阮秋辭眸光轉盼之間,如蜻蜓點水般在黎萬裡身上停了一瞬,直把黎萬裡看得渾身發毛

“說不得,要麻煩萬裡先向他們挨個約戰一番,消耗他們的戰力。”

說完,阮秋辭約莫是心中有氣,輕哼一聲道“莫非隻允許他們不講道理欺負我們師弟,不允許我們回敬一二”

黎萬裡悚然看著她,仿佛見著了鬼。

他早知道自己阮師叔心狠手黑,卻沒想到她能心狠手黑到這個地步。

本來那群人就該在葉師叔手下哭天搶地無顏練劍了,還要自己先去車輪戰一番。

真不知道阮師叔是自己的師叔,還是那群人的師叔。

真不知道阮師叔是想那群人死,還是想自己死。

他不死心地企圖掙紮道“阮師叔,弟子近日無顏練劍,恐怕貿貿然出手,會給宗門蒙羞”

黎萬裡努力拯救自己“我混吃等死,貪玩享樂,天天對酒當歌,劍道大有退步,恐怕會給四方宗丟臉。”

“無顏練劍”

有人把黎萬裡所說複述一遍。

“混吃等死,貪玩享樂,對酒當歌,給四方宗丟臉”

那道聲音意味平平,語調也很淡,但每一字都像是暮鼓晨鐘,重重敲得人心尖發顫。

溫愧雲和阮秋辭見到來人後,頓時無聲垂首,以示恭敬。

隻有黎萬裡沉浸在阮秋辭帶來的壓力中,無知無覺接下去道“對啊,近日來四方宗大家都無顏練劍,消極怠工,可不止我一個。”

黎萬裡豁出去了。

要死大家一起死。

要被阮師叔清算,大家一起被清算。

“好,好,好得很”

說話的那人重重冷笑,“身為劍宗弟子,居然說出不思進取,無顏練劍這等不知所謂的話”

聞言,黎萬裡悚然抬頭,才看見自己最最敬畏的師祖站在自己麵前。

四方宗主麵帶慍色,打定主意要給這些不知所謂的弟子一個教訓,聲音遠遠不歇,傳徹四方宗上下“從今日起,四方宗弟子課業加倍,半月後考察。考察不過者,再加倍。”

由遠及近,一片的哭天搶地,生無可戀。

罪魁禍首葉非折磕開一顆瓜子,深藏功與名。

有點想笑。

但一想到自己馬上要成為那個笑料

就一點都不好笑了。

時日將近,溫愧雲對自家師弟的狀況日漸焦慮,連帶著督促黎萬裡練劍都比往常嚴厲許多。

殊不知他憂心忡忡,有人比他更憂心忡忡。

步棲川這這些日子為了到底要不要向葉非折約戰,愁得頭發都要比往常多掉兩把。

不約戰吧這是四門中不成文的規矩,說實話,有資格向葉非折約戰的弟子統共那麼點,步棲川與葉非折身份相當年歲相近,可謂是當仁不讓。

他若不約戰,明擺著是怵了葉非折,掉麵子。

約戰吧四方宗那位溫愧雲溫真人的一身劍道在大乘中亦是赫赫有名的,能讓他心服口服無顏練劍,可想而知葉非折的劍意究竟是有多恐怖。

他若約戰,明擺著是送去挨打,掉裡子。

真是進退兩難,左右維穀。

因此,等他的友人,宗宋沉玉到來時,步棲川激動得像是看見救命稻草,飛撲了上去

“沉玉,你可曾聽說過那葉非折的事情”

宋沉玉一臉凝重“略有耳聞。”

四宗一向聯係緊密,各宗弟子間儼然如同門師兄弟,連輩分都是一起排的。

步棲川是四宗中的特例,他是八荒宗宗主最小的徒弟,八荒宗宗主收他入門時,自己的徒孫都能獨當一麵了。

因此,年輕一輩的四宗親傳中,人人都得稱他一句師叔。

也就是同為特例的葉非折才能與他論交。

不過以步棲川和宋沉玉的交情,自然是不在意這一點虛頭巴腦的輩分的,直切入主題

“我聽四方宗的弟子說,葉非折劍道十分厲害,連溫真人都要甘拜下風,無顏練劍。受他影響,四方宗的弟子消極怠工好些時候,直至宗主回來訓斥宗門上下,強打精神,方有好轉。”

這是他們同齡人中真實存在的劍道嗎

步棲川卑微著懷著一絲盼望,不肯相信。

宋沉玉麵色更加凝重“好巧,我聽萬裡所言,亦是同種說法。他還與我哭訴同人不同命,他再如何苦練劍法,也絕難超過他師父,更不說像那位葉道友一樣造詣驚人,又何必要強人所難練下去”

步棲川與宋沉玉各自對視一眼,悚然而驚。

如果說四方宗宗內傳言尚有可能不儘不實,宋沉玉與黎萬裡交好,得來的絕不可能是虛言。

那麼真相隻有一個

四方宗宗主新收的弟子,果真是個不世出的劍道奇才

步棲川最後一絲僥幸的希冀被擊碎,無精打采道“能叫溫真人也歎服的劍道,咱倆上去,能有什麼好結果”

宋沉玉亦是意氣消沉“四方宗這個擂台設得毫無意義,和葉非折對陣,不久等同於讓人上去挨打”

他們的思想迅速得到了統一。

他們的語言緊跟而上。

兩人同病相憐,同仇敵愾,一同憤憤罵道

“四方宗真是欺人太甚”

過分

可見人是四海八方來的人,心卻是同一顆憂心忡忡的心。

在萬眾一心的憂心忡忡下,終於迎來了四方宗宗主正式收徒的那一天。

前半場進行得很順利。

以四方宗宗主在仙道的地位,他想收個徒弟,隻要一個願意收,一個願意拜,那是手到擒來的事情,翻不出什麼浪花。

也沒人膽敢在四方宗主眼皮子底下翻出浪花來。

係統和葉非折竊竊私語“宿主在此方世界拜師的話,回到原來世界會不會不好交代”

“我師父他們早飛升八百年了。”葉非折也不介懷,失笑道“再說,他們不介意這個。”

他少年時和係統有過相同的顧慮。

都說玄山是道修門派,獨獨那一任的道尊特立獨行,和魔尊結為道侶。

葉非折當初仰慕道尊天下第一的名頭拜入門去,結果不想和他性情相投的卻是魔尊。

修仙界中宗門代代薪火相傳,尤重傳承,貫來看重師徒名分,師徒之間等同半對父子。

葉非折再離經叛道,到底還是世家少主金尊玉貴的出身,骨子裡帶著矜貴自持。

他提及回憶時,不免帶了一痕笑“後來師父笑我顧慮太多,束手束腳,說他自己曾經拜過少說有七八個師父,我一口氣拜兩個又如何”

等道魔雙尊飛升,葉非折自己成為玄山仙首後,他靜下心來想一想,深覺自己越來越放肆的行徑,很大程度上得怪魔尊的帶偏。

“師父他那樣通透的人,知曉我如今處境,想必亦是讚成的。”

拜師拜完,才到接下來的重頭戲。

四門多劍修,劍修多好戰,尤其是那些親傳,年紀又輕,天賦又高,心氣又盛,怎可能按捺得下性子沒事時尚有無聊比兩招劍,何況是可名正言順挑戰的時候

被人以心照不宣的目光注視的步棲川頭皮發麻,恨不得立刻消失在場上。

彆找我,我不是,我不想。

更要命的是,他師兄拍了拍他肩膀,以滿懷鼓勵的慈愛口吻說道“前幾日你還與我提到過葉師弟,說但求一戰,今日正是大好時機,怎地又猶豫上了”

步棲川“”

不是,他前幾日的時候不知道葉非折劍道能叫溫愧雲都為之歎服啊。

誰能想到年紀輕輕的一個人,在劍道上造詣竟恐怖如斯

他不要命的嗎

“不錯。”

坐在他旁邊的宋沉玉神情鄭重,氣沉丹田,以便聲音能夠遠遠傳開幾千席

“棲川,你昨日還與我說心慕葉師叔劍道已久。今日良辰吉日,何不一戰”

步棲川“”

我不是,我沒有,你瞎說

我昨天和你說過的明明是該怎樣體麵地保全自己不被花式挨打

滿場的目光齊刷刷落在步棲川身上,有弟子為步棲川喝起彩來

而步棲川本人從坐席上一跳而起,扭頭怒瞪宋沉玉

宋沉玉不為所動,裝模作樣地理了理衣袖,肅然道“況且棲川你長我們一輩,劍道也最高,於情於理,這首戰,都該你由你發起的。”

對不住了兄弟。

宋沉玉在心裡為步棲川假惺惺地流了兩滴眼淚。

他也很心疼即將要上去挨打的步棲川。

可是步棲川不挨打,他就得挨打。步棲川挨了打,他就能有正當理由向葉非折認輸不被挨打。

宋沉玉能有什麼辦法呢

當然是死道友不死貧道。

步棲川師兄和宋沉玉一個無心,一個有心,偏偏一唱一和說得和真的一樣,當即有不明內裡的長老笑嗬嗬捋須

“年輕人多動彈兩下又不是壞事。棲川平時性格跳脫得很,怎地到今日倒含蓄起來”

“我”

步棲川就被他們幾個人架到火堆上烤,騎虎難下,隻想自殺。

對哦。

論輩分,最該挑戰葉非折的是他。

論年齡,最該挑戰葉非折的是他。

論修為,最該挑戰葉非折的還是他。

步棲川從沒有一次那麼痛恨過自己的年少有為。

原來,木秀於林風必摧之這句話,是真的。

他慢吞吞拖著步伐,神情悲愴,腳步沉重,不知道的還以為他上的是刑場,不是擂台。

步棲川在四宗裡也屬一流人物,萬眾矚目,一反常態的作為之下,頓時引起眾弟子無數側目

“步師叔論劍道、論修為,已是拔得我等頭籌。再說我輩劍修,從不懼戰,步師叔越階而戰的次數也不少,為何今日凝重至此”

“想來是步師叔要戰的那位對手十分厲害,連他都全然無把握。”

“我非是不敬葉師叔。能叫四方宗主、仙道仙首收徒的人物自是厲害,可葉師叔先前從未在仙道中露過麵,無從得知他戰力如何,步師叔作為真是讓人摸不著頭腦。”

“這你就不知道了吧”

提到這個,因為課業加倍,猶如霜打茄子般的四方宗弟子可就來了勁,抖擻精神,拉過身邊相熟的外宗師兄弟,為他們低聲講解道

“不是我們瞧不起步師叔,實在是葉師叔嘿,那是何等人物溫真人都對葉師叔的劍心服口服,哪裡是我們這群人可以窺探揣測的”

“溫真人”

外宗弟子手裡瓜子嘩啦啦地掉了一地,猶疑道“可是那位宗主首徒,溫愧雲溫真人”

四方宗弟子重重點頭,神情說不清是痛苦更多,還是自豪更多“要不然,我們四方宗如何會齊齊無顏練劍。”

“天縱之才天縱之才”

被溫真人的名頭一嚇,外宗弟子一團漿糊似的腦子裡隻擠得出這四個字,喟歎道“這一戰,我是必定要好好看的,也算不虛此行。”

他們以更加熱烈的目光注視步棲川。

被熱切目光注視的步棲川走路速度如同烏龜騰挪,看不出半點他風風火火的性子。

可惜烏龜騰挪,再慢,還是會挪到終點的。

步棲川剛一上場,頓覺肩頭一沉

原來是溫愧雲和阮秋辭,一左一右,同時向他射來銳利的眼神。

步棲川麵色為之一白。

他雖說是與這溫愧雲、阮秋辭兩人同輩,但這兩人鋒芒畢露,將魔道攪得天翻地覆的時候,步棲川壓根沒出生,等同於步棲川的師長。

難道是說他們已經看透自己在葉非折手下的悲慘下場,所以用這樣的眼神看待自己

步棲川覺得自己的步子更重了,劍更沉了,想要說話的嗓子更疼了。

溫愧雲壓低聲音,低沉聲線中透出來的不屑如數九的寒風,冷冷地撲在步棲川的心上。

溫愧雲向阮秋辭道“野蠻。”

這群野蠻劍修,竟敢向他師弟下手。

過分

阮秋辭讚同道“真是太野蠻了。”

這群野蠻劍修,竟敢動他們的小師弟。

太過分了

四方宗主在他們兩人身後,微不可察地點了點頭,權當附和。

的確是太過野蠻,不可取。

等今日過後,自己一定要向八荒宗主明說,讓他好生考校步棲川的課業,鍛煉步棲川的心性。

身為劍修,怎能如此爭強好勝

步棲川“”

要被野蠻劍修吊起來打的不是他麼

再說,憑著溫愧雲和阮秋辭這兩個人的所作所為,他們憑什麼說自己野蠻

打擊接二連三接踵而至,如同天降的瓢潑大雨,徹底澆滅了步棲川逆天改命,越階抗爭的熱情與勇氣。

步棲川登上台來的一瞬,葉非折終於握住了手中刀柄。

他以前打架從來不考慮有沒有把握。

年少時因為無畏,長成後是因為沒必要。

普天之下,隻有一位獨一無二的仙首而已。

可惜他沒了無畏的劍,也沒了沒必要的底氣。

葉非折隻好認真打量起步棲川來。

元嬰巔峰的劍修

大概,也就是比差點把他打趴下的邱澤強上那麼百八十倍吧。

輸歸輸,最起碼的態度總歸得有。

葉非折微一拱手,正欲說話時“我”

“葉道友不必多說”

不想步棲川帶著滿臉毅然決然的表情打斷他“這一場,我甘拜下風,自願認輸”

全場皆驚,滿座嘩然。

弟子議論聲嗡嗡如浪,綿延不絕。

溫愧雲心氣稍舒,容顏微展“好在尚且算不得太野蠻。”

阮秋辭讚同附和了一句。

台上的步棲川快給他兩人跪下了。

最野蠻的明明是你們宗門吧

倒打一耙可還行

葉非折被步棲川猝不及防的認輸,難得搞出了兩分困惑。

他一指自己佩刀“你說甘拜下風,可我們兩人沒比過,哪裡來的甘拜下風”

步棲川默默漲紅了臉“”

欺人太甚,欺人太甚

姓葉的要他認輸還不夠,莫非一定要把他吊起來打,把他臉麵摔在地上踩,才肯罷休嗎

想到這種可能性,步棲川肩膀一震,把憤怒統統忍在心頭,忍氣吞聲道“我雖未和葉道友比過。然而溫真人的劍道,我是佩服得五體投地的。葉道友能在劍道上高過溫真人一籌,我二人之間勝負,不用再論。”

葉非折被他說得難得有了兩分勝之不武的愧疚“其實我練的是刀。”

他自不可在這等場合上用不平事。

葉非折隨便揀了一把刀,當真上心練了兩天,看得溫愧雲也歎為觀止。

得天獨厚永遠是得天獨厚。

都說有人適合練劍,有人適合練刀,葉非折卻不一樣。

他沒有適不適合,隻有想不想,根本不像是活在凡塵俗世裡的人,也不受他們庸人的那些畫地為牢。

“啊”

步棲川張了張嘴,陌生得好像不是自己認識的那個世界,愣愣問道“那四方宗的無顏練劍是哪兒來的”

“我以前練劍過,後來無顏練劍了,就改用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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