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秀寧根本就沒聽到李世民剛剛在說什麼,她正全神貫注地吃桌子上的阿月渾子——也就是開心果。李世民又喊了一聲阿姐,她迷茫地抬起頭,像一隻被打斷進食的倉鼠。
秀美的臉頰上還沾著一塊兒開心果的皮,清澈的眼神如同小鹿一樣純真。
“沒事了,你繼續吃吧。”李世民伸手拍拍額頭,他現在心裡開始犯起嘀咕,就阿姐這清澈的愚……清澈的頭腦,恐怕應該不會是賢弟喜歡的類型。
壞了,這可咋辦?
李泰和李恪對視一眼,一起說道:“阿耶,孩兒願意為阿耶分憂!”
李世民看著他們兩人,忽然間不由得歎道:“我知道為何賢弟會提議讓青雀還有阿恪他們去未來的大唐做皇帝了……”
“為啥?”李承乾想聽聽父親有什麼高見。
“賢弟這是逼著我給孩子們打一片安穩的江山啊!”李世民仰天歎道:“罷了,罷了,原本朕還有些疲倦,甚至還在問自己為何要幫助後世之君收拾爛攤子。但現在就當是為了朕的孩子們,也要把那些爛攤子收拾乾淨,給朕的孩子們一片祥和的天地!”
“阿耶……”李泰和李恪一起拜倒在地,為阿耶的一片苦心而淚流滿麵。
長孫皇後目色迷離地看著自己的丈夫,這麼多年了,他還是一如既往地英明神武,富有英雄氣概。不惜親身勘定禍亂,也要為兒孫留下一個太平世界。
看到自家妻子那崇拜的目光,李世民不由得挺挺胸,那副誌得意滿的樣子分明就是“快多誇朕兩句”。
李清咳嗽兩聲,這突入其來的狗糧炫了他一嘴。
太令人不適了!
“李哥,你和嫂子秀恩愛的時候注意一點,這屋裡還有單身狗呢。”
“怎麼,你羨慕了?”李世民走到長孫皇後身邊,將愛妻攬在懷中驕傲地說道:“我記得某人不是不近女色嗎?怎麼現在還羨慕了?羨慕了你自己也找一個去!”
“嗬嗬……”李清不由得冷笑:“我記得從咱們第一天認識起,你就給我畫餅說介紹老婆,現在我看看……嗯,已經過去七八個月了,我說李哥啊,你這餅畫的也是真帶勁兒啊。”
聽到這句話,李世民不由得有些尷尬,他也想起當初在永徽年對李清的許諾了。於是他訕笑著說道:“看你這話說的,為兄怎麼可能把你的事兒給忘了?賢弟,說正經的,你看我阿姐如何?”
“我把你當兄弟,你卻想讓我做你姐夫?”李清十分傲嬌地哼了一聲,瞅瞅一臉茫然的李秀寧,對李世民說道:“這事兒你還是彆管了,指不上你……我先說好啊,咱彆搞拉郎配,你彆強迫人家阿姐。正所謂婚姻自主自由戀愛,就算我喜歡人家,人家不喜歡我也不行,強扭的瓜可不甜!”
李世民差點沒笑出聲,他強迫李秀寧?彆看現在李秀寧裝的跟小白兔似的,他可是一點兒都不信。李秀寧從八歲開始就拿他和李建成當沙包,除非他失心瘋了吃飽了撐的,才會去強迫阿姐。
不過話又說回來了,強扭的瓜確實不甜,可解渴啊……
在李清沒注意到的角度,李秀寧的眼中飛快地掠過一抹光芒。隨後又快速隱去,她又繼續撿起桌子上的巴旦木,剝著喂給兕子。
“你放心,我絕對不敢強迫阿姐——但這也不是我的意思,今天下午家宴的時候,阿娘和我提過的……”李世民連忙找出竇太後當擋箭牌,以免等賢弟走了以後,阿姐對自己重拳出擊。
“拿我嬸子當擋箭牌?行啊你李哥,你已有取死之道啊……”李清不由得嘖嘖稱奇,“敢假傳太後懿旨,玩兒這麼大?”
“不信我們現在就去找阿娘,咱當麵對質。”李世民一拍桌子。
“停——這事兒就此打住,李哥,我暫時也沒這方麵想法。”李清歎了口氣,伸手敲敲桌子,怒其不爭地說道:“咱們現在的當務之急是什麼?是拯救大唐啊!你看看後世的大唐都千瘡百孔成什麼樣了?我一個外人看了都覺得吃不下飯,哪還有什麼心思談戀愛?這事兒彆提了啊——”
為了不讓李世民插話,也想轉移他的注意力,李清說完飛速說道:“剛剛說到哪兒了?哦對,說完李豫,就要說他的兒子德宗李適了。”
見李世民興致不是很高,他咳嗽兩聲,重點說道:“哎,李哥,提他比較關鍵,之前不是一直說安排青雀和阿恪去後世嗎,這就是一個比較合適的節點。”
李世民一下就不困了,連帶著李承乾三人也開始精神起來。
“說起李適,他的皇帝生涯,如同波浪線一般,波浪式前進。”
“義父,什麼是波浪線?”李承乾伸手問道,深諳不懂就問的原則。
“很好,不懂就問是良好的品德。”李清豎起大拇指讚歎一句,拉開全息影響畫出一道波浪線:“看,這就是波浪線,在德宗李適的統治下,大唐如同波浪線一樣忽上忽下,每次到了關鍵節點的時候,他總能奇跡般地把選擇題選錯——可以說如果他不胡亂折騰的話,局勢可能要比他胡亂折騰來的好得多。”
“鑒於他比較類人的行為,所以還是……嗯,讓阿恪或者青雀取代他吧,至少情況也不會變得更糟糕了,不是嗎?”
李恪和李泰委屈巴巴地看著李清,心想在叔父的眼裡,我們倆竟然這麼糟糕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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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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