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些方麵他足以與陸贄相匹,而在實際工作方麵又或過之。主要由於李德裕的努力,唐政府才能夠頂住九世紀四十年代之初經常發生的外族可能的入侵、藩鎮的叛亂和國內的騷動等危機。
但可惜,二人行走江湖也是身不由己,很多事情也並不隻是他們兩人想要作對,而是後麵的人推著,讓他們不得後退。
利益集團之間的糾紛,讓人無法自拔。
現在的李德裕被外放為浙西觀察使,老李緊急下令,讓李德裕火速進京。
不到三天的時間,風塵仆仆的李德裕便出現在了立政殿。
老李坐在兩儀殿之中,看著這熟悉又陌生的雕梁畫棟,總覺得有些物是人非,隻是朱顏改。
想當初他在兩儀殿和近臣討論朝政的時候,兩班那都是什麼人?都是老夥計,長孫無忌、房玄齡、杜如晦……
現在呢?是李德裕、牛僧孺還有他們牛李黨的骨乾們,以及一些中立派大臣。
想到這裡,李世民也覺得無語。
怎麼在他的貞觀朝,就沒有這種黨爭的苗頭呢?
拍胸脯說,老李覺得自己還真沒想在朝廷之中故意去玩什麼平衡。很多時候都是潤物細無聲的,再加上他對自己的能力有著絕對的自信,所以整個貞觀朝都處於一種蓬勃向上的上升態勢,健康到不能再健康。
一想到自己死後李治和武媚娘將朝堂搞得烏煙瘴氣,李世民就更生氣了。
他飛起一腳,蹬在身邊正在審閱奏折的李治的腰上。
“你乾嘛,哎喲……”李治捂著腰,揉搓著幽怨地看著自己的阿耶。
“朕就想打你這胡餅都不如的東西!”李世民衝著李治一瞪眼睛。
李德裕和牛僧孺瞠目結舌地看著麵前的太宗皇帝和高宗皇帝,感慨著父子二人之間感情好的同時,也在心裡同時升起一個大逆不道的想法。
這高宗皇帝,的確是欠揍!
光把江山拱手讓給老婆這一條,就夠他喝一壺的。
但說肯定是不能說出來……
就算李治再不是東西,那人家也是君,正所謂臣不言君過,就在書上評論……
“多餘的事情朕就不多說了,”李世民放下腳,重新看向李德裕和牛僧孺,“你們牛李二人各自拉幫結派,搞黨爭的事情,朕覺得還是適可而止比較好。”
“臣罪該萬死!太宗陛下明鑒,臣對大唐之心可昭日月!”牛僧孺率先跪在了地上。
該說不說哈,這也是他的真心話。
“臣罪該萬死!太宗陛下明鑒,臣也絕無黨爭為禍之心!”李德裕也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
按照平時的規矩,其實朝臣並不需要給皇帝下跪,也就是在朔望,也就是初一和十五的大朝會的時候才會跪拜在地上。
但現在的情況不一樣,麵前的可是大唐的太宗誒,跪一下不吃虧。
再說誰敢質疑我老牛我老李)對大唐的忠誠?!
“朕當然知道,不僅知道你們的心跡,更知道你們未來的所作所為!”李世民哼了一聲,“你們當然沒有禍害大唐的心思,對於朝廷也都是個頂個的忠誠,但事實上你們之間黨同伐異的行為,已經對大唐造成了不可逆轉的損害!四十年,整個大唐也就二百八十九年,你們算算,大唐能有幾個四十年?”
“臣萬死!”二人立刻異口同聲地說道。
“萬死,死有什麼用?”李世民一敲桌子:“要是殺了你們二人,大唐就能變得好了,那朕不介意把你們兩個都掛在玄武門上!朕的心痛啊,朕把江山交給你們這些個不肖子孫的手中,卻搞成了這個樣子,朕真的是痛心疾首!”
說著,李世民將矛頭對準了牛李二人身後的群臣。
“還有你們,朕也不光在說他們兩個,他們是二黨的魁首,而你們呢?你們雖然各個冠冕堂皇地站在乾岸上,可你們就那麼乾淨嗎?”
“彆的話朕就不說了,朕勸你們啊,沒事兒的時候,都把自己的心肺腸子翻出來曬一曬,洗一洗,拾掇拾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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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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