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和麒麟很明顯都是大字不識的妖,又怎麼可能會取名字。
那麼文縐縐的事情,和妖野蠻直接的風格完全不同。
不過被麒麟這麼一問,北灼言突然有些迷茫,他的名字……是哪裡來的?
明明記憶殘缺了那麼多,但卻記住了一個微不足道的名字。
真是有些……奇怪。
“姐姐,王不會取名字,你給我取好不好?”
弗清念看著身邊可憐兮兮的麒麟,有些無奈地歎了口氣。
“好。”
少女拿出兩張紙放在桌上,緩緩拿起筆來蘸墨,垂眸思索。
麒麟乖巧地站在一旁等待,一雙眼睛亮晶晶的,小小的包子臉開心的有些泛紅。
沒過多久,少女有了動作,她在紙上寫下了八個字後就停了筆。
“姐姐寫的是什麼?是我的名字嗎?”麒麟忍不住地好奇詢問。
弗清念微微撫過那幾個字,輕輕垂下眼眸,緩緩將紙上的字念了出來。
“春祺夏安,秋綏冬禧。”
“你就叫──祺安。”
麒麟臉上迸發出燦爛的笑容,拿著少女剛剛寫的那張紙開心的亂跑。
“哈哈,我也有名字了!”
北灼言看著祺安那副歡快的模樣,心情略微失落,心口泛起微妙的漣漪,有些不適。
黑球迷茫中眨了眨眼睛,將自己又縮了縮,本就圓的身體看起來更圓潤了。
他最近有些奇怪,心總是莫名煩躁,出現了許多未知的情緒,並且愈演愈烈。
尤其是,弗清念昏迷的那段時間。
心一直在疼,疼的他都有些習慣了,但那種疼卻在少女醒來後就消失殆儘,迅速地仿佛從未出現過。
他不明白,為什麼會有那麼多複雜奇怪的感受。
黑球低垂著腦袋,金色眼眸半垂著,目光有些渙散,盯著桌麵微微愣神。
但下一瞬,眼前突然被推過來一張紙,上麵依舊是少女寫的字,但與剛剛那些沒有一個相同。
“這是什麼?”黑球抬頭望向雪白的少女。
“你的名字。”
“北灼言。”
北灼言看著那張紙,隻覺得呼吸都有些慢,不自覺地站了起來,微微靠近,目光停留間心又顫了一下。
他的名字……
原來是這樣寫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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