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灼言看著弗清念嘴角的笑,順著她的視線望去,正好看見了藍袍男子那勢在必得的眼神。
暴躁的情緒頃刻間就充滿了心口,金眸裡的殺氣快要抑製不住。
他怎麼敢用那樣的眼神看念,那雙眼睛真該剜下來剁碎了喂狗。
人偶的藏在袖中的手捏緊,發出細小的嘎吱聲,周身的氣息暴虐可怕。
北灼言強壓下現在就過去殺人的衝動。收回視線看向了旁邊的少女,卻發現她竟還在看那人。
目不轉睛,沒有片刻分神。
嫉妒、憤怒、酸澀交織糾纏,像一把火燒在身上,沒有半分忍耐的可能。
北灼言抬手抓住了少女的手腕,有些用力,聲音冷的像塊冰。
“你在看什麼?”
他們有什麼關係,為什麼要一直看他,甚至……還對他笑!
人偶的聲音和他的外表一樣稚嫩可愛,但此刻卻滿是戾氣。
弗清念轉過頭,人偶眼眸裡的殺意毫不掩飾,她略微愣了一下,遲鈍地分辨出了那殺意並不是衝她的。
“他是誰?”北灼言繼續開口,他快要壓不住殺意,連凝神木都無法平息那樣瘋狂暴躁的情緒。
北灼言緊緊握著少女的手,緊緊盯著她的臉,不管那人是誰,他殺定了,他無法忍受那個人用那樣的眼神看念。
更無法忍受念對他的特殊。
一定,要殺掉,徹底消失。
少女沒有立刻回話,反而是撥開了他的手,將他的身子轉了個方向,捏著下巴衝向擂台的方向。
北灼言愣了一瞬,就感受到少女冰冷的手指牽住了他手。
弗清念抬起人偶的小手,指向了擂台上打的正酣的藍袍男子,她湊到人偶耳邊輕輕開口。
“看見了嗎。”
“他,是我的仇人。”
“很快,我會殺了他。”
仇人見麵,總是分外開心。
北灼言心中的酸澀一下子散了個乾淨,整個人都有些發愣,耳邊少女的呼吸淺淺,音色冷淡又迷人,耳朵都有些發軟。
原來是……仇人啊。
怪不得要一直盯著。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他就更該死了。
能被稱呼為仇人,那就一定是傷害過念。
“你要殺他。”北灼言反握住少女的指尖,語氣也有些輕,“我幫你殺好不好。”
那樣肮臟的人,不配讓念親自動手。
少女依舊靠在他耳邊,她輕笑了一聲,聲音像是羽毛一般從耳朵撓到了心底,北灼言耳朵的溫度越來越高,不自覺地縮了下手。
弗清念將手指從人偶的小手中抽了出來,接著掌心收緊,將他的小手全部包裹在自己的手中。
“既然是仇人,自然要自己殺啊。”
“報仇,怎麼可以讓彆人幫呢。”
話落,弗清念放下了人偶的手,略微後退,抽身離開,她拍了拍他的腦袋。
“你現在的實力還沒我強呢,說什麼幫不幫的,你保護好自己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