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在我腦海中的,隻有那個叫林少華的名字。
他是誰?他和這些事情究竟有什麼關聯?
難道他就是那個代號“蠍影”的人?
一路上黛米也沉默著,顯然她想的是自己的父親為什麼要背叛自己。
我們各懷心事,直到來到孫健他們的住處。
孫健來幫我開門後,我便向他問道:“那三個人還好吧?”
“都還好,就是有一個小子有點情況。”
“咋了?”
“說手疼,”孫健說著,伸手一指,“就他。”
這個正是昨晚被我扭傷手腕的那個叫阿牛的人,斷肯定會死沒有斷的,但估計狀況也不輕。
我稍稍猶豫後,對孫健說道:“你把他送去醫院治療一下。”
孫健點點頭,也沒有二話,便帶著阿牛出去了。
那個鴨舌帽男聽見聲音後立刻向我們走了過來,他看黛米的眼神依舊帶著仇視,但急聲問道:
“查清楚了嗎?”
“你自己看吧!”我將剛才從檔案室帶出來的那份派遣單遞給他。
他猛地接過去,便認真看了起來。
我提醒道:“你核對一下時間,看對不對?”
“是,就是這一天!不過……”
他突然抬起頭,一副不相信的眼神看著我們,說道:“我怎麼相信這是不是真的?”
黛米當即說道:“這都是我們剛才檔案室裡拿出來的,待會兒我還要還回去,你說是假的,就是假的嗎?”
“那你說是真的就是真的嗎?”鴨舌帽男的情緒依舊有些抓狂。
“行了,”我嚴厲打斷他們,“彆吵了行嗎?”
倆人都安靜下來,但都互相看對方不順眼。
我接著又對鴨舌帽男說道:“這個事情我了解了,事情的背後很複雜,牽扯也很多。你父母……”
我停頓一下,沉聲道:“我隻能說確實是無辜的,但你說得對,債有頭冤有主,你不能逮著誰就咬啊!”
“就是,跟瘋狗似的,這事我完全不知情!我也是受害者,好嗎?”黛米接話道。
“你個洋鬼子罵誰是狗呢?”
“fuck!”黛米直接罵了一句臟話。
鴨舌帽男自然聽不懂,一臉茫然的看著我,問道:“她說什麼?”
我摸了摸鼻子,訕笑道:“她說大家都先冷靜一下!”
鴨舌帽男這才沒有計較,冷哼道:“那到底誰才是幕後主使?”
“說了你也沒辦法,你連他身都靠不近。”
“我不管那麼多,我現在的想法就是要給我父母還有妹妹報仇,我死不死的不重要。”
黛米又接話道:“都說了,你連他身都靠不近,你拿什麼去報仇?”
“他是誰?你們倒是說啊!”
我理解他的憤怒,可是他真的是太不知深淺了,告訴他也無妨,好讓他死了這條心。
“餘德江,香江港英總署裡的高層,就相當於你們市裡的一二把手吧。”
聽我說完後,他徹底沉默了,估計也深知自己無能為力。
漸漸地,表情也開始變得痛苦起來。
他慢慢原地蹲了下來,雙手抓著頭發,突然哭了起來。
一個大老爺們兒,就在我麵前這麼嚎啕大哭。
都說男兒有淚不輕彈,隻是未到傷心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