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就這樣靜靜地抱了一會兒,沈殊玉才戀戀不舍地離開了他的懷抱。
“我這幾日都好擔心啊,幸好你們沒事。”
裴含章抬手把她蹭亂的額發整理好,“我聽朱雀說你這幾日都在沈府等消息,真對不住,讓你擔心了。”
兩個人相攜在桌旁坐下後,裴含章仍未放開她的手。
“事情到這一步就算結束了嗎?我聽我爹說,刑部並沒有把案子查明白,說是線索斷了,這樣不明不白的算什麼啊?”
提起這事,沈殊玉一副憤憤不平的模樣。
裴含章亦是無可奈何。
“就算再不甘心也隻能如此了,我隻希望祖父能快點從這件事中脫身,他年紀大了,經不起折騰。
對了,祖父已經給陛下遞了辭呈,京城是個是非之地,我們打算過幾日就離開這裡,回宛州老家。”
對於這個消息,沈殊玉倒沒有表現出多少驚訝。
“這樣也好,裴大人這段時間一定耗費了不少心神,能從這些俗務中脫身,未嘗不是件好事。”
可一想到兩人定親沒多久就出了這種事,裴含章覺得十分對不住沈殊玉。
他語帶歉意地說道:“宛州不比京城繁華,隻怕將來要委屈你了。”
沈殊玉笑著回握住他的手指。
“你明明知道我不在意那些,能離開京城去彆處待一待也不錯啊。”
兩人相視一笑。
裴含章輕輕地撞了下沈殊玉的額頭,“阿殊,謝謝你。”
沈殊玉臉頰泛起微紅,“對了,你們什麼時候啟程?我想去送送你們。”
“東西還沒收拾完,大約再過個三五天吧,到時候我再派人去通知你,我也得告訴我祖父一聲,免得他忽然看到他未來的孫媳婦在他麵前冒出來,會被嚇一跳。”
沈殊玉嗔怪地看著他,然後用指甲掐了掐他的手指。
“既然你沒什麼事,那我也就放心了,見完你這一麵,我就要和朱雀回山莊了。”
裴含章這才注意到沈殊玉放在一旁的劍。
“也好,那我們彆聊太久,不然你走到一半就該摸黑了。”
“知道啦。”
朱雀走入巷子時,陳謬已經等在了那裡。
兩人心照不宣地走到一處無人的角落後,陳謬方才開口。
“先帝去世後,宮裡著實忙碌了一陣兒,我一時也抽不出時間來見你,你那邊的情況如何?淳於靖有動作嗎?”
朱雀作出恭敬的樣子,垂頭說道:“他最近沒有出門,但是與各地還有來往的書信,不過書信從來都是他自己收著,至於寫了什麼,屬下也不清楚。”
“沒有動作?”陳先生疑惑地說道。
他來回踱了幾步,忽然開口問道:“他是不是已經找到東西了?隻是你還不知道。”
朱雀的心猛地往下一墜。
雖然心中緊張,但他麵上仍強作鎮定。
“我想應當不是,我近期還曾探查過他的書房,還有其他他可能藏東西的地方,都沒有找到,而且他與各地暗樁互通書信,顯然還是在四處打探消息,之所以沒有大動作,或許是因為陛下去世對他打擊太大吧……”
陳謬譏笑道:“淳於靖可是能和先帝稱兄道弟的人,他想藏起來的東西,還能被你找到?”
朱雀便不敢再說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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