簾子聲響起後,沈殊玉起身望過去,看到一位中年男子走了進來。
這便是裴含章的大哥裴珩了。
“老爺忙完了?”裴夫人迎了上去。
裴珩沒想到,這屋子裡除了他夫人,居然還有另外一個陌生的年輕女子,他看向沈殊玉的目光帶了一絲詫異。
“是啊,聽說前院有事我就過來了,這位姑娘是誰?”
裴夫人趕忙道:“這位姑娘說有事找你,這是她拿來的。”
說罷,她便將手中的玉佩遞給了裴珩。
裴珩隻看了一眼便瞪大了眼睛。
他三步並兩步來到沈殊玉麵前,激動不已地說道:“姑娘,你是何人?這塊玉佩你是從哪兒弄來的?”
看到他的反應,沈殊玉心中稍稍安定,於是自報家門。
“我姓沈,我父親是吏部侍郎沈渭,令弟還在京城時,我倆就定了親,這塊玉佩便是定親時他贈予我的。”
裴含章曾和她說過,他們父母曾留下兩隻一模一樣的青玉玉佩,他與大哥各持一枚。
裴含章與沈殊玉定親的事,裴守初曾寫信告訴過裴珩,因此裴珩是知道自己弟弟這樁婚事的。
隻是他沒想到,如今把這塊玉佩帶到自己麵前的人,竟然是這位素未謀麵的弟妹。
“原來你就是沈家小姐!”
裴夫人撫掌感歎。
“我就說嘛,老爺的那塊玉佩在家裡,那這塊玉佩該是含章的才對,可一見來的是位姑娘,我剛剛也是一頭霧水。”
她趕忙請沈殊玉坐下,“真是大水衝了龍王廟,早知是弟妹,咱們倆又何必打了這半天啞謎?”
見她說話爽利,沈殊玉也笑了起來,“讓夫人見笑了。”
重新落座後,裴珩急切地問道:“沈小姐,你可知道我弟弟如今在什麼地方?”
沈殊玉聞言,雙眸頓時一暗。
“不瞞大人,我就是以為含章會來找你,所以才來到雲州尋他,原來他也不在這兒啊。”
“是啊。”裴珩歎了口氣。
“先前祖父位高權重,我又在雲州身居要職掌一方兵權,若是與京城來往的太密切,怕惹先帝不悅,因此這些年我一直安安分分地留在雲州,彆說見麵了,與祖父和含章的通信都寥寥無幾。”
“前陣子祖父去世後,我留在京城的人給我傳信,說祖父的死疑點頗多,但事情千頭萬緒,他們一時也弄不清是怎麼回事。”
“之後含章又突然不見了,我沒法大張旗鼓地去找他,隻能悄悄派人出去打聽,可一直也沒能沒打聽到他的消息,也沒等到他來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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