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雲沒有意外地點點頭，收回了視線，道。
“冰雲宮，我沒什麼看得上的東西，除了你。”
雪輕舞的身體猛然一震，嘴唇煞白，麵部也變得僵硬無比。
心中儘是苦澀和無奈。
終究是連天魔也不例外麼。
到頭來，自己唯一能拿出的籌碼還是這具身體麼。
也罷。
隻要能讓自己突破先天...
而正當雪輕舞心灰意冷想要認命的時候。
顧雲接下來的話卻讓她重新活了過來。
“當然，是成為帝者的你。”
“聖體巔峰的你太垃圾。”
雪輕舞微微張開那種發白的嘴。
“天魔閣下，您的意思是？”
顧雲一字一頓清晰地說道。
“我可以讓蕭離助你突破偽先天，成為帝者。”
“但你必須以天道起誓，承諾無條件為天魔殿，為暗影組織效力二十年，同時，保護好他，要是蕭離出事，你也彆想獨活。”
“若有違誓言，神魂俱滅，永世不入輪回。”
“你也知道，若是你一舉邁入偽先天，那麼極陽帝意必然會暴露，蕭離的身份不知哪一天便會暴露，他是帝者也就罷了，但他不過聖體七階，他要為你承受的風險你應該再清楚不過了，光是剛才一個葉長風就夠他受不了的了。”
其實顧雲最初的想法自然是想讓雪輕舞入魔，成為魔族的，奈何雪輕舞已經凝聚帝意，現在的他還無法在一個帝者的精神世界留下枷鎖。
隻能先以天道誓言作為依靠。
至少在天傾之前，還是有用的。
雪輕舞的雙手無意識地捏緊了衣袖，心中開始發生劇烈的波動。
保護蕭離，她沒有異議，這是理所當然的，其中利害她很清楚。
二十年，這個時間並不長，對雪輕舞而言甚至可以說是一個比較輕的負擔，要知道雪輕舞如今的年齡也不過百歲有餘。
但為魔族效力...
“天魔閣下所說的為天魔殿，為暗影組織效力能否告訴我具體需要我做什麼？”
顧雲雙眼微微一眯，有些不悅。
“你是在討價還價？”
不過，見雪輕舞對彆的沒什麼異議，對即將是半個的自己人顧雲也不介意多說兩句。
“放心，不會強迫你做你腦子裡的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
雪輕舞聽聞頓時紅暈浮現，透過雪白的臉頰，眼中閃過一絲尷尬和羞澀，她微微低下了頭，輕聲道。
“我…我並不是那個意思。”
顧雲繼續說道。
“天魔殿麼，替我掃除一些有害垃圾，暗影組織麼，估計就是解決一些我麾下殺手解決不了的單子，具體的事項聽蕭離的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