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剛剛扒下兔子皮的時候,身後的房門嘎吱一聲打開了。
芝月就看了一眼刁蒼手中那血淋淋的兔子,爆發出了一聲尖叫,閃電般的鑽回了屋子。
刁蒼臉上的肌肉抽了抽:“完蛋,我忘記她是兔妖了。”
單靈靈有些憋不住想笑,她有些無語的拍了拍自家師父的肩膀:“師兄啊,且不說芝月是兔妖,任憑哪個姑娘看見你在這兒剝兔子皮,都得嚇一跳。”
刁蒼不解的看著她:“你不是沒被嚇到嗎?”
“我……”單靈靈啞了,“誒,師兄,你不能把我拿去和芝月比……”
“算了,師兄,兔子給我,我來處理。”王子煦主動的對著刁蒼伸出手,“你去安慰下芝月吧,她今天還要和我們一起上山呢。”
“行吧。”刁蒼猶豫了兩秒,把兔子給了王子煦,站起身來就想走進屋子。
“洗手,師兄!”單靈靈恨鐵不成鋼的在他身後喊了一聲,“你手裡全是血!”
刁蒼看了看自己的手,如夢初醒般點了點頭,朝著屋後小跑幾步,找到芝月家的水缸,就著裡麵的水衝掉了手上的血跡,這才在單靈靈和王子煦的注視下,推開了門,走了進去。
“……我就說師父咋一直沒給我們倆找師娘。”王子煦假裝唉聲歎氣,“原來師父麵對姑娘這麼呆。”
“你好意思說師父。”單靈靈癟了癟嘴,“玄狐給你表白的時候,你逃得比兔子都快。”
“那不一樣啊!”王子煦偃旗息鼓,“玄狐她……”
“她咋了,我就覺得小狐狸挺好的。”
“師姐,你設身處地想想。”王子煦嘗試著為自己解釋一下,“如果姐夫一開始是個姑娘,和你是好姐妹。”
“結果他突然變成了一個大老爺們,給你說喜歡你,你不被嚇到?”
單靈靈還真冥思苦想了半天,最後,她摸了摸下巴:“想象不出來。”
“不過如果是燭洺赫的話,他是啥樣我都能接受。”
王子煦無語的仰天長歎一聲:“師姐,你是戀愛腦啊!”
“才不是。”單靈靈梗著脖子,“你又沒經曆過我們倆的事情,少在這兒瞎評論。”
“……”王子煦一邊用力搖著頭,一邊處理著手裡的兔子,不是很想搭理自家師姐,但是單靈靈卻滔滔不絕了起來。
“我說,小狐狸又厲害又好看,你跟她一起不虧。”
“要找個能死心塌地喜歡你的人,真不容易。”
“要不,阿煦,你回去就好好和人家談談嘛。”
“……”王子煦低聲嘀咕了一句,單靈靈沒聽清,往他麵前湊了湊。
“你說啥?”
“……我說,師姐你乾嘛瞎操心!”王子煦向後蹭了蹭,躲開單靈靈,“哎呀,師姐,我是白澤,她是狐妖,我們倆怎麼湊一對兒?”
“那燭洺赫還是燭龍呢。”單靈靈白了他一眼,“你見我退縮了嗎?”
“你們倆也不一樣!”
“有啥不一樣的,喜歡就上,乾嘛遮遮掩掩的?”
“不是,師姐,我不喜……”
不喜歡三個字無論如何都說不出口,王子煦很是煩躁的扭過身子,不再搭理單靈靈,單靈靈看著他的背影,憋著笑點了點頭。
這小子……
最好早點想明白自己到底想要什麼。
彆讓小狐狸等太久。
等王子煦點了火,將兔肉放架子上烤的時候,房間門終於又一次打開了,刁蒼率先走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