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靈靈和王子煦對視一瞬,神色都有些複雜。
安頓好了芝月母女,刁蒼抱著一床被子,走到小屋外,看了看早就退出屋子,在門口地上坐著發呆的單靈靈和王子煦。
“想什麼呢?”
“沒事。”單靈靈抬頭看了他一眼,朝旁邊挪了挪,給刁蒼讓出位置來,“隻是在想那個叫芝月的小丫頭。”
“小丫頭?”刁蒼跟他們倆一樣,席地而坐,“人家跟你差不多大年紀吧?”
單靈靈頓了頓,論起她實際年齡,比此時的刁蒼還要大好幾歲,更彆說那小兔子了,但是現在也不是解釋這個的時候,單靈靈隻能默默的點了點頭,把下巴放在膝蓋上,沒再吭聲。
“師……師兄,你真要帶芝月上山?”王子煦問了一句。
“嗯,你看見了,她已經下定決心了。”刁蒼淡淡答道。
“但是……”王子煦始終覺得哪裡不妥,“她就隻是一隻小兔子啊……”
“彆小瞧耳鼠。”刁蒼看了看王子煦,“耳鼠這種兔妖,腳程快,連豹子都追不上它,說不定遇到危險,她跑得比我們都快。”
“師兄之前見過?”
“那倒沒有。”刁蒼撓了撓頭,臉上閃過一絲局促,“看書看的。”
嗯,師父的理論知識相當豐富啊。
“誒,師父,不對,師兄。”王子煦又說道,差點說漏了嘴,“說真的,之前我們經曆了那麼多事情,怎麼沒見過妖和魔。”
“跟你下一次山,啥都見了……”
“……我說,你們倆最近很奇怪。”刁蒼沒有回答王子煦的話,倒是把關注點放在了其他地方,“一會兒叫我師父,一會又說經曆了很多……”
“我怎麼覺得不對勁?”
“額……”
單靈靈無奈地歎了口氣,實在是很想告訴刁蒼,自己和王子煦是來自未來,是他貨真價實的徒弟們,現在隻是暫時借用了他師妹和師弟的身體,在他的日記中經曆他曾經的事情。
但是,現在要是說這話,估計得被刁蒼一刀劈了。
“上山之前嘛……”王子煦在絞儘腦汁找借口,“師兄,你是知道的,我們倆……”
“哦。”刁蒼挑了挑眉,“倒是沒問過你們之前的事情。”
這下好說了。
“我和師姐之前……遇到過好多奇奇怪怪的事!”王子煦來了精神,“最開始啊,是奪舍。”
“我們遇到了好多人被壞人害死了,把他們自己的魂魄從身體裡清除掉,然後換進了其他魂魄。”
“後來,又遇見了怨鬼,師父你知道嗎,那是吃人的怨鬼,他們身上皮包骨,皮膚漆黑,肚子很大。”
“師姐她……”
“還見過九尾狐,饕餮和食鐵獸。”單靈靈補充了一句,“不過都是有一個很討厭的壞人,自己試著拚接出來的。”
“還有白澤,師姐,你沒說白澤……”
刁蒼銳利的目光在他們倆臉上掃來掃去,聽著師姐弟倆滔滔不絕的說著自己這段時間遇到過的所有事情,他原本皺了皺眉,但是又突然釋懷的笑出了聲。
“……師父,不,師兄你笑什麼?”
“笑你們倆。”刁蒼向後仰去,手撐在身後的地麵上,抬頭看向天空。
“年紀輕輕,哪裡經曆過這麼多事兒,夢裡經曆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