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這個男人說的每一句話,都像是某種蠱術,輕而易舉地就鑽進她心裡,而她又恰恰……偏偏就是最沒出息的那一個。
特彆擅長,溺死在燭洺赫親自編織的溫柔鄉裡。
哪怕知道他狡猾又深不可測,可單靈靈就是沒辦法拒絕他。
每一次的怦然心動,真真切切的勝過了千言萬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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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燭洺赫牽著麵頰酡紅的單靈靈步入寒淵殿時,改革派眾人早已齊聚於大殿中央。
他們像熱鍋上的螞蟻般坐立難安,玄虎雖安排了座位,但幾人還是左顧右盼、魂不守舍。
陸清衡站在殿中,目光凝視著前方的王座出神,離淵澤則在他背後來回踱步,眉頭緊蹙,思索燭洺赫的真正用意。
“首領,不如……我們趁現在先走?”
墨漓焦急地拽著陸清衡的袖子,聲音壓得很低,“此地,絕非久留之所!”
“我覺得墨漓姐說得對。”
離昆也神色緊張,“首領,國主大人方才那架勢,真把我們嚇到了。”
“若不是靈靈姑娘出聲,他……恐怕真會殺了你……”
“本尊會殺誰?”
燭洺赫的聲音,從殿外突兀傳來。
幾人頓時身形一僵,瞬間安靜如雞,離昆猛地住了嘴,臉色煞白,雙膝一軟,差點直接跪了下去。
“免了。”
燭洺赫衣袖輕拂,一股無形之力托住了幾人下跪的動作,他牽著單靈靈走入大殿,步履從容,神色淡然。
徑直走到王座前,燭洺赫才停下,輕輕拉了拉單靈靈的手。
“坐。”
單靈靈略顯遲疑,有些扭捏,但燭洺赫微笑著,溫柔地按住她的肩膀,帶著一點不容拒絕的力道,穩穩將她按入座中。
而他自己則站在她身後,姿態隨意地倚靠在王座靠背之上,俯視著殿中眾人。
“怎麼?”燭洺赫眉梢輕挑,唇角含笑,“玄虎安排的椅子,難不成還藏了烙鐵?”
陸清衡一激靈,趕緊抽身入座,動作幾乎是條件反射。
“本尊並非嗜殺之人。”
燭洺赫語氣溫和,卻自帶壓迫感:“今日,既然夫人為你們求情,本尊便對過去的事情既往不咎。”
“現在,本尊給你們一個機會。”
他頓了頓,目光一一掃過眾人,“將你們所求所想,坦誠道來。”
此言一出,眾人神情各異。
陸清衡滿臉錯愕,離淵澤眼中卻閃過一抹驚喜與不敢置信,墨漓和離昆也皆神色複雜。
“尊……尊上……我們……”
陸清衡張了張口,卻隻吐出幾句支離破碎的音節,臉色漲紅,緊張得難以成言。
單靈靈看不過去,輕輕歎了口氣,伸手拍了拍燭洺赫摟在她肩上的手臂。
“你彆嚇他們了。”
燭洺赫微微一笑,點頭應下,他彎下腰,身影半籠罩著她,手肘撐在王座靠背之上,姿態從容。
“你們儘可直言不諱。”
“本尊不怪罪。”
“若你們所言確有可取之處,本尊自然會酌情采納。”
“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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